“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至从秦真被送到了佣人房,我们家倒霉的事没有了,我的生意也做得特别顺利,而且,秦洛聪明伶俐,乖巧可爱,读书成绩也非常的好,很讨她妈妈的喜欢,是,平时被她的妈妈惯坏了,有点霸道、蛮横。br />br />“孩子一天天长大,懂得事也更多了。秦洛跟秦真长得很像,有时候我们当父母的都分不清,所以,佣人们经常把两个人搞混,这事遭来秦洛的不悦,她觉得她大小姐的地位,受到了威胁。”br />br />“于是,她命令佣人,把最累、最苦、最脏的活都安排给秦真干,有时候……还会打她。”br />br />“佣人们都想讨好秦洛,认为她是正牌大小姐,所以,对秦真……格外的狠心,据说,小小的秦真,因为活没有干好,会挨鞭子抽打。”br />br />秦父讲到这里,眼圈红了。br />br />颜少尊蹙眉,语气不善,“那你呢?你作为父亲,怎么都不去保护你的女儿,难道你也相信那些迷信吗?”br />br />秦父擦了下眼角,“我不信,可是我因为做生意,常年在国外,很少回家。”br />br />“不可能二十几年一次都不回家吧?”颜少尊不能接受这个说法。br />br />“回过几次的,只是,他们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每次我回去……她们,把秦真放出来,在我面前演几天戏,秦真因为被她们欺负怕了,打怕了,所以,小小年纪的她,根本不敢跟我说出实情,每次见到我后,都表现的非常开心,只是,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她在我面前,经常会笑着笑着流眼泪了……”。br />br />“是我太大意,没有深究过,如果我深究一下,没准能早点发现这件事,那几年我一心想着生意,是我对她关心不够,是我对不起她啊……呜……。”br />br />说到这里,秦父心酸的泪流满面,呜咽出声。br />br />颜少尊的眼圈也湿了,她的秦真,为何命那么苦,遭受那么多罪。br />br />“你继续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br />br />颜少尊用手捂住胸口,压抑住那里的闷痛。br />br />“这所有的事,我也是在秦真出事后,听家里的老佣人说的。”br />br />“出事?出什么事?”br />br />秦父一怔,“你不知道吗?秦真死了呀?被秦洛不小心撞到河里淹死了。”br />br />“你确定死的是秦真?而不是秦洛?还有……你确定……你其一个女儿,是真死了吗?”br />br />颜少尊锋锐的眸,直逼秦父的眼睛,想要把他内心里最真实的话,逼出来。br />br />听到颜少尊这样问,秦父一怔,“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br />br />颜少尊想了想,“我是想问你,你如何确认死的是你的女儿的一个?”br />br />秦父更加不解地说:“我和她的妈妈亲自送她去火化场入炼的,怎会不确定是我的女儿?”br />br />颜少尊看着他的眼睛,倏然瞳孔一紧,“她有毁容吗?看清楚她的脸……入炼的吗?百分百确定……是你们的女儿吗?”br />br />他知道这样问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实在是太不礼貌了,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必须要确认,如果他说确认其一个真的是死了的,那么,后来出现的秦洛,又是谁呢?br />br />“这个当然,我记得当时,救生人员把她捞出来的时候,她的整个身子都凉透了,我忍不住去摸了她的手,都是……硬的了……”秦父说到这里,再次老泪纵横。br />br />必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一般的人没法体会。br />br />“那脸呢?脸真的没有被破坏?真的是你的女儿吗?”颜少尊需要再次确认一下。br />br />这次秦父也更加认真地看着颜少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要确认这点,但我可以肯定的答复你……绝对,是我的女儿,脸部没有任何毁容。”br />br />颜少尊觉得,秦父不会说谎说成这样,这件事他相信了,双胞胎姐妹,有一个确实是……死了的!br />br />那么……问题又来了。br />br />“到底死的是秦真?还是秦洛?”br />br />颜少尊的目光再次放射出锐利的光,看得秦父一阵恍惚。br />br />“你只要跟我描述清楚你当时所知道的一切行了。”br />br />“好!好!”br />br />秦父答应着,眉头也疑惑地蹙了起来。他不是傻子,颜少尊会这样追问这两个问题,想必一定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过。br />br />“记得十一年前的午,我刚从国外回来,我们一家四口刚吃过午饭,哦,对了,我在家时,秦真也像小姐一样的生活着……”br />br />“吃完午饭,秦洛和秦真都了楼,不一会儿,我听到她们在吵架。”br />br />秦父的目光,渐渐陷入了回忆,“那声音,从楼传来,很清晰,我听得很清楚。”br />br />“你这个贱人,你想代替我是吗?你想跟我抢男人?你还不够资格。”br />br />秦父:“这是秦洛的声音,我听得出来,因为秦洛较强势、霸道。”br />br />“我没有,我没有想代替你!更没有想跟你抢男人,真的,请你不要误会我。”br />br />秦父:“这是秦真的声音,秦真的声音一直都是委屈、柔弱的”。br />br />“该死的,你不要以为替我做过一些事情,你觉得可能代替我,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知道你是个佣人,你觉得,他会不会吐你一身口水呢?”br />br />“不要,不要告诉她,我不希望她知道我的存在,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他,你好好跟他相爱,我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的,好吗?我只想好好读书,让我读书好。”br />br />“你闭嘴,小声点,你是希望爸爸听到我们之间的交易吗?如果爸爸知道了这件事,我和妈妈弄死你。”br />br />秦真突然被吓得没了声音。br />br />“你跟我出去,我们出去谈。”br />br />秦父:“这是我听到的他们最后一句谈话,我本想阻止她们出去,可她们下来的时候,又手拉手,一脸笑容的出去,我想可能是姐妹俩小吵小闹,很正常,没当回事,谁想……”br />br />颜少尊神情严峻地盯着秦父,不想错过一点他脸的情绪变化。br />br />“晚……便有警察找到了我,说……说我双胞胎的一个女儿,掉河里淹死了,开始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儿,可后来,我看到秦洛哭着朝我跑来,跟我说,妹妹掉进河里淹死了。”br />br />颜少尊聚精会神地听着,突然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确定回来的是秦洛?”br />br />“因为她穿的是秦洛走时穿的衣服,并且她一开口颤抖地说,‘妹妹掉进河里了’,秦洛是姐姐,秦真是妹妹,所以我便认定死了的,是秦真。”br />br />颜少尊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一个猜测正在产生。br />br />“除了穿着和称呼,有没有其他方面能够分辨她们姐妹的?”颜少尊继续问,她必须要确认一些事。br />br />秦父想了想,不太明白颜少尊的意思,“他们两个长得很像,单从长相看,很难一眼分辨出来,主要是,当时我们没有过多的想过这个问题,从没怀疑过死的不是秦真,虽然她的妈妈平时不喜欢秦真,可是,秦真死了,她也是很难过的,我们一家都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之。”br />br />“那后来呢?活下来的那个女儿,有什么异常吗?”br />br />“你说秦洛?她变了很多,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活泼、霸道、蛮横,在我们面前也很少说话,我们还因此给她找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她目睹妹妹的死,受了强烈的刺激,患了抑郁症,治疗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提出要回学校去,于是回了瑞士。”br />br />“后来,我跟她妈妈跟她通过几次电话,她都表现得很冷淡,我们想也许她慢慢会好,没想到,又过了大概一年的时间,她从学校毕业以后,她失踪了,没再跟我们联系,不过,她寄回给我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大概是说,她很好,但是她很想忘记关于秦真死的那件事,而一看见我们,会令她想起秦真,她会犯抑郁症,所以,她想减少跟我们的联系。”br />br />“我和她妈妈都体谅她,也担心她,所以,便同意没有去找她,可是,后来想找也找不到了,这一晃,都断了联系11年了,没想到,今天会从你这里看到她的消息,秦洛……她好吗?”br />br />秦父期待地看着颜少尊。br />br />颜少尊想了想,说,“我想……她现在应该过得挺好的,应该……有个人在照顾她,我相信那个人会把她照顾得很好,所以,你不用太担心。”br />br />“哦!那好,那好!”br />br />秦父擦了擦眼睛,听说自己的女儿过得好,他也放心了。br />br />“今天的谈话这些,以后如果生活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br />br />颜少尊伸手,拿出一张名片给了秦父。br />br />“我们之间的谈话,最好……不要跟你爱人说,免得她多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br />br />颜少尊说完这句话,打算要走。br />br />“那个……”秦父紧张地拉了一下颜少尊的手臂,“如果有了我女儿的消息,能不能通知我一声,如果你见到她,请你替我告诉她,她爸爸很想念她,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我都是她的爸爸,我都会原谅她,都爱她。”br />br />秦父说着,眼泪再次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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