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潇雨,我们不能什么都靠别人的对吧?”他又没头没脑说了句。我这人最烦去想别人话里有啥意思了,就敷衍着说:“对吧。”那个吧字拖得老长老长,希望蒋斌阳能把话尽量顺得清楚明白些。
“所以,木潇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算只能靠我们自己也没关系。”他说着居然就站了起来,他把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眼神里有一抹决绝。然后他就先我而走了,我记得他当时还头也不回的跟我说了句话:“木潇雨,谢谢你的关心。”我当时还很豪气地说:“谢什么,应该的。”
看着他渐行渐远了,我才又花了几秒钟去想他刚才说的话,然后不免暗自腹诽几句:不靠别人,靠自己,问题是靠得住吗?
靠我自己找猫同样靠不住,反正我找到天都亮了也没找到,后来周莹打电话告诉我不用找了,已经有人把猫给送回来了,我这才心急火燎的赶回去。
回去以后一看两猫的前爪各断了一只,但是很显然已经有人给它们接骨疗伤,还用木板和绷带做了固定。
我问周莹谁把猫送回来的,周莹就简单的把事情的始末交代了一下,猫是我们高大上的高肃高老师送回来的。高老师说两猫跑到教师宿舍楼偷吃被人打断了爪子,是他发现了,然后给周莹打了电话,问清楚宿舍在哪就给送回来了。这就让我纳闷了说:“猫是我的,就算打电话不是也该打给我吗?怎么就打给你了,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从农毅那个坑跳到高老师这个坑的!”我竖起食指指着周莹,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别怪我太八卦,因为都是她传染的。
“你还好意思说,口口声说你对两只猫就像对自己的娃一样,说什么猫牌上已经留好你木大小姐的电话号码了,一干魑魅魍魉惧于你木大小姐的淫威是不敢动你这两猫的。”周莹有模有样地学着我那天我给两猫挂上自制猫牌时一时得意说的混话。
“对啊,有错吗?”看她那古里古怪的样,我还是不耻下问好了。
“木大小姐,你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猫牌上你留的是谁的电话号码吧!”经由她的指点我拿起猫牌来看,说是猫牌,因为毕竟是自制的稍微有点简陋,一根绳子上挂个木牌,木牌上用水性笔写上电话号码。我真是睁大眼睛看哦,号码居然不是我的,而是周莹的,我有些尴尬的朝周莹嬉笑一下说:“嘿嘿,一不小心留错了。”
“那这下你知道高老师干嘛打电话给我了吧?”
“知道,知道。”我点头如小鸡啄米。“不过我还有句话要说。”
“什么?”
“高老师这个坑铁定要比农毅那个坑好,要是你已经从农毅这个坑里跳出来了,就赶紧往高老师的坑里跳。”高老师这么优质的坑不跳多可惜,反正恋爱结婚都像跳坑,不跳这个坑也跳那个坑。
“说得有道理,如果换做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入,但是现在还需慎重。”
“因为旱魃烙印?”我问。
“yes!”周莹点头如捣蒜。
“我说,旱魃烙印这事你别太往心里去啊,万一这个旱魃和小说里的根本不一样呢?”这应该也很有可能吧,毕竟又没谁见不过旱魃,更没人知道旱魃对他的新娘们都做的些什么,万一他每次找新娘都是为了一口咬穿新娘的脖子然后把血吸光光呢!
“我觉得不会和我想的不一样吧?”疑问句,显然她自己也不太自信
“就是别这么自信。”我拿出说教的范儿,想着该怎样清除她满脑子幻想的泡沫。
“木木,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周莹说话的时候两眼都在冒光。我似乎看到她在更大的幻想泡沫中翻滚。
“说来听听。”我掏了掏耳朵,做好洗耳恭听的架势。
“其实从我记事开始就一直在做一个梦,直到我妈去世才不再做那个梦了。”
“啥,你妈去世了?”我很惊诧,因为从来没听她说起过,一直以为她爸妈可能感情不好,所以没在一块了。
“嗯,十五岁那年。”她口气转为平淡。
“可怜的娃,别难过还是继续说你的梦吧。”我走过去搂搂她的肩。
“我早不难过。”她对我笑了笑,却难掩眼中的落寞。“在梦里,我看到一扇很大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男人就站在门里,一开始只能看到他的脚,然后是腿,接着是腰,可就是看不到头脸,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随着诉说她脸上的神情显得迷离。
“知道啊!”我猛点头,是太知道了好不好,别忘了我也才刚做了个只看到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