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锅秦舒不背。
秦舒,“你爹抛妻弃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作画的,“三年前。“说完又发现自己不该老老实实回答,斥骂,“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舒眉头一皱,“他要抛妻弃子,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作画的,“他一门心思都在那个坏女人身上,我和娘好说歹说都不听,我娘哭着求了他几天了,他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走,怎么拦!!”
秦舒,“很难么?”
明明就很简单。
他想不出来,她不介意出谋划策,虽然为时已晚。
秦舒,“这事好办,拿个绳子绑起来,把他锁起来,或者打得卧床不起…“
作画的更气,“圣贤曰,百善孝为先。”
作画,“你竟然让我做干大逆不道的事。”
秦舒,“你要是用尽一切办法拦住,就是救了两条命。愚孝,便家破人亡。会算账么?”
作画的只感觉千斤巨石轰然压顶。
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失去了言语。
秦舒在沉默中开口,一语戳破他的蠢,“是你的愚孝害了他们。”
你父亲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你要算账也应算在他头上。为什么要迁怒于所有花楼的女人。
关于这场悲剧,你至少应该明白,你是帮凶。
甩锅成功,秦舒挪着步子,走了。
二皇子还在画舫上。
会作画的人有很多,秦舒想买画的初衷多少是希望帮别人一把,金簪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却能让对方过上还不错的生活,既然对方不领情就算了。她不强求。
回到画坊上,二皇子,“不是去买画了么?”
怎,空手而归?
秦舒找了个理由随口一说,“发现自己出门没带钱。”
二皇子变戏发似的拿出一叠银票,“给。”
秦舒,“…”
她尴尬的把钱推回去,“我不缺钱。只是忘带了,以后出门会记得的。”二皇子不打算收回,秦舒囧,默默的收下。二皇子走到梨木桌前,摊开纸,作画。
画上。
有接天莲叶,有高塔凉亭。
有青堤,有岸柳。
把画送给秦舒,“给。”
秦舒欢喜的收起来,比刚才那个人画的好多了。
在秦舒惊讶的眼神中,二皇子接着作画,画第二张,秦舒,“为什么不画风景了?”
二皇子指着画上的明眸皓齿的秦舒,“难道,这不是风景?”
秦舒囧。
其实二皇子昨晚也没怎么睡,他连夜去求了皇上,请旨赐婚。皇上当场大怒,坚决不许。黄上不能容忍皇族娶一个烟花女子,这会丢了皇家的颜面,遭人耻笑。
二皇子就那么跪着。
从黑夜跪到了黎明。
他的执着穿过了漫漫长夜,迎来了黎明曙光。
皇上最终同意了。
下旨赐婚。
二皇子的膝盖到现在还隐隐发痛,他强忍着,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不适。昨夜告别时看着秦舒,说了会来找她,他就必须来。他想时时刻刻看见她。
眼下又盯着秦舒瞧。
秦舒已经习惯了。
二皇子,“父皇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秦舒,“这么快?”
二皇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