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没要。她给的太多了。
秦舒容颜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剩下的先存你这，我饿了就找你要饭吃。”
桀，“…！”
他还是没要。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要她的钱。他不明白，“为什么饿了找我。”为什么不自己买吃的。
秦舒坦白，“想看见你。”
因为想看见你，才眼巴巴的跟着大小姐柳轻若赴太子的约。
故意捣乱，就是想让太子把我这个麻烦精塞给你。
你看，我又一次煞费苦心。
只是为了见你。
他给她买了阳春面，现煮的，汤里的滋味是她在真实世界从来没体验过的，她一边嚷嚷着会不会太多了，一边吃的津津有味，笑的开心又满足。吃的特别快，“真好吃。”
一碗面很快就吃没了。
她毫无形象的端起碗喝汤。
一点都不浪费。
前面不远处有杂耍，有人敲着锣鼓，让观众赏点钱，秦舒拉着桀，“一起去看吧。”
桀没说不同意，也没说好。
那个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技术不咋样，石头明显是假的，石灰做的。
用口吞剑也很假，可伸缩性道具很糙。
秦舒却一直拍掌叫好。
她甚至，把身上剩下的所有的钱都给了出去。
然后，又身无分文了。
秦舒可怜兮兮，“我把这个月的那份钱，全花光了，以后出门没钱，能不能找你借？”
桀，“…能…”
一个能吐的极其艰难。
并不是他吝啬。
实在是奇怪。
说起来他都不信，一个相府的千金小姐居然要找他借钱！
秦舒，“别怕，我很节俭，不太乱花钱。”
桀，“…我不怕。”
他发现他这两天说的话，比这几年跟陌生人说的话加起来都多。
听她说话，会失了所有的防备和戒心。
或许奇怪的不是她。
而是他自己。
桀多看了秦舒一眼，今天的她面庞洁净，比昨天更好看。她的眼里总是有亮亮的东西，格外的爱笑。意识到他在看她，秦舒弯了嘴角，“你教我武功吧。”
桀本能的拒绝，“不行。”
练武太苦。
她一个相府千金小姐，没必要去吃那份苦。
她应该过好日子，被保护。
秦舒，“你是不是嫌我岁数大，底子不好，又没有天分…”说着眨巴着眼，“你要真这么觉得的话，就太伤人了。”桀不忍拒绝，却不得不拒绝，“你不适合。”
秦舒，“瞎说。”
秦舒，“骗人。”
桀，“…”
秦舒凝眼，“那今天，你会送我回家么？”
桀，“会。”
秦舒开心，非要请他吃棉花糖，以示感激，嗯，钱是他付的。她现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买了两支，蓬松的棉花状的糖一入口，就变成细小的糖粒。她很快就吃完自己那份了。
他拿着，不吃。
秦舒，“你不喜欢吃么？尝一下嘛，很好吃的。”
桀没说话。
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没吃过。
小时候家里穷，连米都吃不起，哪会有人给他买棉花糖。
后来买得起了，也没了吃的兴致。
他吃这个，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