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孩所在的宿舍不大，但是打扫得很干净，墙上贴着一些动漫人物的海报，看样子三个女孩都是动漫游戏的爱好者。
王海川在房门口毕恭毕敬地站着，我和诸队长则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有用的线索。
窗台上有一个粉红色的宠物食盆，里面还有一些吃剩下的猫粮，看样子这个宿舍确实养了猫。
我和诸队检查了约莫半小时，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伍振。
“喂，伍哥，什么事啊？”
“张晓，我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要不然你和诸队过来看一下吧。”伍振那头人多嘴杂，看样子是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走吧。”诸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着他转身将一张名片递给了王海川：“王先生，如果你想起了什么，立即给我打电话。”
王海川点了点头：“好的，我送你们出去。”
我们快步离开了园区，坐上车，朝会展大厦一路疾驶。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用手撑着额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等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个叫丁琪的女孩醒过来，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不行！”诸队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撇了我一眼，“如果将希望寄托在受害者的身上，那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丁琪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就算侥幸生还，她也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决不能去提讯她。”
我微微点了点头。
很快我们就抵达了会展中心，一楼的保安将我们领到了监控室。
二十来个平方的监控室里挤满了人，我远远地看见伍振正坐在操作台前朝我们招手。
“有什么发现。”我和诸队凑到了屏幕前。
伍振拿起罐装咖啡，喝了一口，慢慢说道：“运气不算太好，女厕所里没有监控。”
我挠了挠鼻子：“废话，女厕所里当然没有监控了。”
伍振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不过厕所走廊里有监控。”说着伍振将视频回调到了案发的前一刻。
视频里林雯雯正在洗着手，她忽然间将侧脸贴到了女厕所的门上，然后转了转门把手，随即叫来了保安——所有细节正如林雯雯自己描述的一样。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林雯雯，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棒棒糖，正休闲地嘬着。也够难为她的，大热天穿着一身女仆装还得来回跑。
这时候诸队拍了拍伍振的后背：“后窗呢？”
伍振摇了摇头：“离厕所后窗最近的监控探头也有将近200米的距离。而且角度不对，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画面。”
我摸了摸下巴：“这么说，这案子变成了一个‘空心锁’咯？”
“空心锁”是一种戏称，就是指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没有任何第三方参与的案件。这种案件没有旁证佐证，只能靠案发现场的线索来做案情推演，难度相当大。
“不过，”伍振又喝了一口咖啡，“我们调阅了会场其他的监控，发现了这个。”说着伍振重重地敲了一下回车键。
监控室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起更早之前主会场里的监控：此时的三名受害人正在一个摊位前挑选着周边产品，正巧就在画面的中央。
“你们看这里。“伍振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小点。
我定睛一看，一名黑衣男子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远处，一动不动地监视着三个女孩。
几秒钟后黑衣人往边上一个闪身，消失在了画面里。
没等我和诸队开口，伍振又调出了之后厕所过道内的监控画面，时间显示是在案发前10分钟。
画面中先是有三名女孩进入了女厕所，随后那名黑衣男子尾随他们来到了女厕门口。
这个黑衣人身材不高，带着一顶篮黑色的鸭舌帽，帽子正好档住了他的脸，一时无法从监控中辨认男子的身份。
黑衣男子在女厕所门口徘徊了几秒之后，便快步离开了。5分钟过后，林雯雯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后面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就没有其他画面了么？”诸队收起了笔记本。
伍振摇了摇头：“其实大楼入口处就有监控探头，但是我们查过了，没有符合条件的嫌疑人。”
“厕所过道里不是有镜子么！”我突然拍了一下脑门，“镜子的倒影里或许有黑衣人的面部细节啊。”
“这个我们也试过了。”林雯雯悠闲地嘬了嘬棒棒糖，“没用的，角度不对。”
说着伍振回放了刚才厕所过道里的画面，确实无法通过镜子辨认男子的容貌。
“至少这是一条有用的线索。”诸队轻轻叹了一口气，“伍振你继续排查，把范围扩大一些，调阅所有附近街区的监控，看看能不能锁定这个黑衣人。”
此时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会场入口的监控，我突然看到了什么，大叫了起来：“伍哥你把这段视频往回调一些！”
伍振立刻点击鼠标回放了画面。
“停！”我拍了一下伍振的肩膀。
大家纷纷眯起眼睛看着定格的画面。
过了片刻，诸队突然喊了起来：
“这不是王海川么？！”
“王海川是谁？”众人疑惑不解。
“王海川就是刚才在医药研究所负责接待我们的人。”我摸了摸下巴，“从身型体貌上来看，他也确实和黑衣人比较吻合。”
诸队朝身边的警员们喊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去提人呐！”
话音未落警员们纷纷出门去了。
诸队给了我一把车钥匙，是他自己的车：“你们先回警局，我一会儿去和你们汇合。”
于是我、伍振、小杜还有林雯雯先后坐上车，伍振一脚油门，朝警局开去。
“查了那么久，总算是找到一名嫌疑人了。”伍振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没错，现在回想起来，王百川好像符合了所有我们对于凶手的推断。”我摸了摸下巴，“首先，他有合成毒素的专业能力。其次，他是三名被害人的顶头上司，这符合‘熟人作案’的条件。”
“所以三名女生看见他才不会尖叫。“林雯雯顺了顺头发，将吃完的棒棒糖放到了小杜的手里，“帮我扔了。”
小杜莫名地眨了眨眼睛。
“第三，他还知道合成毒素的事。。。”
我突然愣了一下：
不对啊，既然是他自己犯的案，为什么他还要和我们说实验室提炼毒素的事情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