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勇领着虫娘、卉儿、柳炜三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没有走多远,就发现柳晴和紫灵云不见了。
“七郎,怎么办?”柳炜担忧的问。
“姐,这阵法只能向前,不能后退的。大姐和紫灵云都不笨,应该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柳勇出言安慰着大家,其实这话他自己也不信的。这阵法处处透露着诡异,自己说不定哪一步踏错了,也会掉入危险之中。更何况是武功定力各方面不如他的紫灵云。
再想到那个蒙面人已经进入山庄多时了,隆绪的危险系数可能还要更高一点,柳勇想想还是先找到隆绪再说吧!
柳勇只能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一步一步都不容自己犯下错误。
由于步伐走对了,他们眼里落日山庄始终是一个普通乡村村落的样子。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个古井边,潮湿的井沿上,长满了青苔。几株不知名的野花,随风摇曳。
柳勇抬腿跨过井口就要离去,他回头看来身后的虫娘几个一眼,哪知道眼角的余光督见了那青苔上的一只脚印。
疑惑的收回迈出去的步伐,柳勇打量着青苔上的脚印。他俯下身子仔细观望,那行脚印居然沿着井口踏进了古井里。古井壁上,一行脚印直达井底。而那井底显然没有水,只是有些潮湿而已。
柳勇指了指那些脚印,让虫娘、卉儿、柳炜三人看清楚,然后,他纵身一跃跳入了井中,脚蹬着那行脚印到了井底。
虫娘、卉儿、柳炜三人,依葫芦画样子也跳进了古井之中。
井底潮湿而又散发着霉气,四人掩鼻而行。井底的脚步比较杂乱,看来这里是没有阵法的,柳勇大胆的往唯一的一个洞口走去。
来到洞口,柳勇对着里面看去,里面十米远的地方,还有石梯通往地下。
他们只有轻手轻脚的靠近,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下了石梯。
这就仿佛是一个现代楼房的楼梯间一样,走上几十梯,是一个平台。再走上两步,又是往下的石梯。周而复始,循环不止。
空荡荡的通道里,没有其他人,就是一片鸡毛掉到地上也会发出巨大的回声。幸亏几人武功高强,能够做到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呼吸声,不然早就被敌人发现了。
就在大家开始烦躁,感觉到这迷宫一样的石梯没有尽头的时候,他们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展现在他们面前。
本能的闭上眼睛,再用手遮挡了一下强光。待适应了,大家睁眼看去:
头顶上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镶嵌了无数的夜明珠。这强烈的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的光芒就来自这如星空一样灿烂的大厅顶部。
而在大厅中央,一根石头打造的柱子连接着地下和头顶天花板,应该是开凿这个大厅时,故意打磨的石柱。
石柱的上面,捆绑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浑身血肉模糊,连头发上都是凝固了的血液。从他的大概轮廓可以看出,此人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大辽国主隆绪!
卉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抬起右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的眼里,早已经泪雨滂沱。
蒙面人此刻已经取下了面巾,露出一张蛮横的有几道刀疤的脸。他指挥着几个黑衣人,从大厅的角落里抱出来一捆捆的干草,堆在隆绪的脚下。
隆绪对此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一直歪着头,就像是昏睡过去了一样。
刀疤脸比划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他捣鼓了几下,火苗就窜了出来。刀疤脸“呵呵呵”的阴笑着,一步步靠近隆绪脚下的干草。他伸手抓起一把草来,在火苗上点着了。
“噼噼啪啪”的声音伴着明灭的火光,让人的心揪得紧紧的。
刀疤脸大笑着,将手中燃烧的干草扔了出去。火星四溅,飞向了那一捆捆干草。
“隆绪!去死吧!哈哈哈哈”
大厅里响起了刀疤脸张狂的笑声。
“不!你错了。该死的人是你!”
一句冷的浸透脊背的话,冲进了刀疤脸的耳膜。只见眼前一花,那些本该落到干草堆上的火花,莫名其妙的熄灭了。
一个清冷的带着强大气场的背影,出现在刀疤脸的眼前。刀疤脸承认,自己在死人堆里打滚无数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从内心深处害怕过一个人。他感觉这个背影一出现,确切的说是那句话一出,自己的灵魂都在不住地颤抖,有一种想要对着这个背影匍匐下去的冲动。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掌握在生死大权的神,说是死神也不为过。
至于那几个小兵,早就吓得昏了过去。当然,在他们昏死以前,还吓尿了裤子。
卉儿冲了过来,踩在干草上扑到隆绪身边。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颤抖着解开绑在隆绪身上的绳子。
柳勇长袖轻轻一挥,隆绪脚下的干草被他拂到了墙角里。他漫不经心的回头,冷眼看着刀疤脸,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说吧!你想怎样的死法?是自裁呢?还是我动手?”
刀疤脸吓得一步步的后退,柳勇明明没有动,看在他的眼里,柳勇却好像一直跟着他的脚步,步步紧逼。
“不!”刀疤脸一声大叫,仿佛看见了可怕的事情,一头撞向了石壁。
“咚!”的一声,殷红的鲜血喷洒了一整面墙壁。刀疤脸对自己真的够狠,居然把自己的一个脑袋撞成了无数块碎片。
柳勇回头看着虫娘和柳炜,两人正恶心的呕吐不止。
隆绪已经被卉儿从石柱上解开,此刻正被她搂在怀里。通过那破烂不堪的衣服,可以想象这些日子以来,他受了多少的折磨苦痛。
“隆绪,我来了。我是卉儿啊!卉儿来了,小蛮也来了。文殊奴,你睁开眼看看我吧!”
卉儿忍不住失声痛哭,一串串泪珠滚落在隆绪的脸上,滋润了他干涸的双唇。就像是久旱逢甘露,隆绪贪婪而又无意识的使劲儿吞咽着卉儿咸咸的泪水。
一会儿功夫,隆绪好像开始嫌弃这甘露太少了。他颤动着裂开了一道道血口的双唇,艰难的喊出了两个字;“水~!水!”
卉儿却只顾着自己伤心哭泣,没有听见来自隆绪嘴里这微弱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