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 两个黑衣男人就像是死神一样伫立在门前,高度相似的面容让言予分不出究竟谁是战鬼、谁是不灭鬼。
其实分不分得清也没什么区别,现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估计都能轻易杀死功力不全又没有伤愈的自己。
言予不动声色道:“不知二位为何拦住言某的去路?”
两人并没有回话的意思, 只用毫不掩饰杀意的目光盯着他看。
就在言予额头冒着冷汗面对来者不善的两人, 身后也同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野兽嘶吼, 一个黑灰的庞然大物从夜色之中蹿了出来,挡在了言予和翎的面前。
言予定睛一看,二妞是什么时候来的?!
“呲……”二妞皱着脸龇牙咧嘴, 口水顺着锋利的獠牙往下淌落, 和在他和夙宵面前时的乖顺天差地别,现在是实打实的穷凶恶犬模样。
“犬王?怎么会在此处?”左侧的男人挑起了剑眉, 开口的嗓音像是在冰渣上滚过一般冷硬。
翎顺势往前跨了一步, 抱着肩硬着头皮道:“历代犬王只臣服于谷主一系的苍古血脉, 现在犬王重新归顺,自然是因为少主回来了的缘故。怎么,师兄没有跟你们说么?”
“他是少主?”右侧的男人眯着眼注视了一会儿言予, 沉声道:“不可能, 我在他身上完全感应不到古血的感应。”
言予暗暗留心了他的话, 古血感应?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没说他是少主……”翎翻了个白眼, “但犬王在他身边, 他是少主护着的人,明白了么?喂,你们两个有点眼力见儿的就赶紧让开,我有正事要找师兄。”
两个黑色身形巍然不动, 左侧的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上下扫视言予,缓缓道:“阿肸刚才和我们说,他这次终于找到了少主,带着少主和一个宗门之人回来了。不过……”
一道红光在言予的眼前闪过,男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了一把剑直指着他,那剑身不知是何材质,居然是血红色的,在月光下反射出令人惊惧的幽光。
言予心脏猛跳,这是……噬血!这个男人是战鬼棱锋!
棱锋冷笑道:“即使是少主身边的人,宗门狗还是不可信,你若是……”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没有感情起伏的清冷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只这么一瞬间,言予立刻感到身上的威慑如潮水般四散撤去,若不是那把血红的剑还指在鼻子尖,他几乎要以为刚才剑拔弩张的对峙是错觉了。
言予闻声扭头望去,看到刚才给他们带路的仆人不知何时进了屋子里,此时正领着一个灰衣的清瘦男子走了出来,只这一眼,他便被那个灰衣男人吸引住了。
男人有一双勾人的细长桃花眼,脸部的线条柔和而秀丽,鼻子和嘴唇却很是英气,所以这张脸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并不显得女气,身上的灰衣乍一下看起来有些不起眼,但再仔细看去可以发现布料十分的上乘,衣型剪裁精巧得当,腰身清隽轻盈却不羸弱,整体身形看起来虽小巧比例却相当协调。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们在我家大门口打架了?”桃花眼的灰衣男人抱着肩,面无表情道,“锋,把剑收起来。”
听到这个冷淡刻板的声音就可以确认来人是谁了,言予忍不住偷偷看了何大夫的新样貌好几眼,总觉得有种很特别的熟悉感,让他有点移不开视线,但一时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棱锋犹豫了片刻,竟然真的乖乖收回了剑,他身边的棱山皱着眉回身道:“肸,他毕竟是宗门的人,你不能太相信他。”
“行了,我心里有数。”何大夫抬起上扬的眼角斜斜地瞥了一眼两人,“说起来,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
有了何大夫出场撑腰,翎已经自动化身附在一旁狗仗人势的小弟,“听到没?我师兄都赶人了,难不成你俩想赖着留宿过夜蹭吃蹭喝?”
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几个时辰之前赖着留宿过夜蹭吃蹭喝的某人:“……”
“阿肸……”棱锋深深地皱起眉,显然不赞同何大夫的做法。
“既然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就不要多嘴了,走。”棱山的脸色也很黑沉,却没有再说什么反驳的话。
在两人在言予身旁错身而过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视线投注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却让人全身都徒然紧绷了起来,这是一种被危险的野兽盯上的感觉,直到两道黑色的身影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见,言予狂跳的心脏才终于落回了胸膛。
“言首座,有没有受伤?”何大夫投来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歉意,“两个不成器的弟弟,让你见笑了。”
言予很讶异,“战鬼和不灭鬼是你的弟弟?血缘兄弟?”
那两人可是书中的狠角色,除了自身效忠的主人也就是男主之外,很少有什么人能入得了他们的眼,毕竟两人实力强大,是男主麾下数一数二的首席小弟,自然是有资本傲气的,可是刚才两人对何大夫那个言听计从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好奇他们的关系。
何大夫摇了摇头,“不是那种弟弟,只是小时候被迫照顾过两个刚断奶的小崽子罢了,孽缘。”
“这两个家伙从小就跟在我师兄屁股后边转,比我这个亲师弟还要狗腿。”翎愤愤地□□话题来,对着言予抱怨似的倒起了苦水,“当年我第一次跟着师父来到这谷里,就被那两个恶霸狠狠欺凌了一顿,从小就不学好,现在长大了也是整天只知道用暴力解决事情,最好不要跟那两个傻大个扯上关系。”
傻大个……堂堂魔族两大最强战力,在翎的嘴里也就是暴力恶霸的水准,看来他这个迷弟当得还是十分的专一有原则的,除了男主之外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
言予有些好奇:“当年什么欺凌?”
翎瞪着眼不说话。
言予用眼神询问何大夫,何大夫简洁明了总结道:“他活该。”
“喂,重点不是这个!我可不想少主的男宠在我罩着的时候有什么闪失,做我的跟班就得多动点脑子,你自己在谷里可长点心。”翎一脸不屑地看向言予。
言予:“……”
他什么时候“荣升”为翎的跟班了??
说起这个,虽然刚才处在威胁中,但言予还是有注意到的,翎虽然也十分忌惮两人,却第一时间主动地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还一直挑话将两人的注意力从他的身上转移开,好像确实是在……罩着他。
看来这人心性还不赖,就是比较特别口嫌体直,嘴上说的话也常不讨人喜欢罢了。
言予认真严肃道:“刚才确实多谢你了,不过,你要是再叫我‘男宠’或者是‘跟班’之类的,我就让你再也没办法接近你们少主百米范围之内。翎公子,你也长点心吧。”
还有什么惩罚,是比让一个死忠迷弟只能远远看到自己的爱豆却永远无法接近来得痛苦的呢?
果然,翎的一张阳光俊脸立刻刷成了雪花白。
何大夫听着他们的对话,面色古怪道:“你们大动干戈地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讨论男宠和跟班问题的吧?”
言予飞快收回了和翎瞎扯淡的心情,“何大夫,我是有正事来找你的。”
“好,进来谈吧。”何大夫将言予请进了屋内,然后伸手一拦,指着门外的二妞对跟上来的翎道:“你带着狗自己去院子里玩。”
翎不可思议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儿!”
“那就滚回去睡觉。”
“不……”
何大夫冷冰冰地打断了他,“我看棱锋棱山也没走远,不如遣人叫他们回来留宿好了,一左一右睡你隔壁两个房间如何?”
“……”
——————————
不知道何大夫是怎么发打掉牛皮糖翎的,言予被仆人引进茶水室之后不久,何大夫也独自一人进来了。
“你怎么办到的?”何大夫坐下之后突然道。
“嗯?”言予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懵住了。
何大夫抬眼看他,“你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么?是怎么说服夙宵同意放你离开视线之外的?”
一个人来的……何大夫似乎彻底地无视了明明跟着一道来的那个自家师弟。
言予讪讪道:“就多多地……交流沟通,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交流沟通”的结果十分高效,自己很快就被迫欠下了十根手指头的次数,呵呵,真不是什么“难事”。
“厉害。”何大夫由衷地夸赞道。
“交流沟通,现在也就是你才做得到了,其他人要和现在的夙宵交流沟通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等到为夙宵解除封印的时候,请言首座你务必要在场控制住他。”
“我自然是在的。”言予心道,我就是想不在场也没得选吧?
确实对于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夙宵要么是彻底无视,要么是想动手就动手,如果不是热衷于和言予约定的那个“白天遵纪守法”游戏,这一路上估计要惹出不少的事端了。
“我这次就是想来问你,夙宵为什么会这样?你们要怎么帮他恢复正常?”言予拿出了藏在绷带中的莹白珠子,举到了何大夫的面前,“何大夫,给你看看这个东西吧。”
言予本以为自己突然拿出了的魔族圣物,对方一定会非常震惊的,没想到何大夫只怔住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没有伸手去拿那颗皓珠,只是换上了非常肃穆的神色,就着言予的手认真地上下前后检查了一番珠子的情况。
“不错,保存得很好,没有一点损坏。”何大夫看完后道。
“不是……”这下换言予怔愣了,他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额,何大夫,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是夙宵给我的,他说这是他从小戴到大的东西。”
何大夫就一点也不惊讶双生珠被自己拿着吗?还是不是魔族的大宝贝了??该不会这是假货吧!
“这是我族的至高圣物,两颗双生珠其中之一的皓珠。”何大夫郑重道。
言予适时地做出震惊的表情,“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族双生珠?”
实际上他有一半吃惊是真的,何大夫就这么干脆的告诉了他真的大丈夫?
“对,双生珠的主御赪珠已经与夙宵合为一体,是封印的主体,另一颗从属的皓珠则佩戴在身边作平衡调解之用,两方制衡才能使封印稳定,他现在这种半吊子的血脉解封,就是因为赪珠狂暴之后失去了皓珠的制约□□,但又没有完全冲破开封印,在没有正确的引导疏通下他的力量急剧增长气脉颠倒混乱,意识也受到了影响。”
“皓珠一离身封印就会解除??”难道夙宵从小到大就没有珠子离身的时候么?言予觉得不太可能,更何况就这么随意地戴在身上,一点也不怕丢啊…… 他记得夙宵也说过,就算丢了也能感应到这颗珠子的方位,所以肯定是曾经丢过才能得到这种结论的吧?
“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我说了,是主珠狂暴的情况下。”何大夫手指轻敲桌沿,似乎是在回忆当天的情景,“我想那日在山洞中,迷幻藓和你被劫持、从珠又离开身边这三个因素正是促使主珠狂暴的罪魁祸首。”
“怎么讲?”言予不由得屏住呼吸聆听,夙宵当日突然异常的原因终于可以搞清楚了。
“高浓度的迷幻藓虽然杀不死夙宵,却可以让他平时维持正常表象的意识陷入沉睡,这使得深沉的血脉本能开始不再受压制,再加上言首座你,”何大夫看向言予,“他很珍视你,却眼睁睁看着你被我掳走,在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懊恼下,阴暗面的情绪是很容易爆发的,心性急剧动荡的时候主珠也会受到影响,变得不稳定,偏偏你又拿走了唯一能压制主珠狂化的从珠。”
言予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天,当天的情形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完全就是为了让夙宵血脉狂化而制造的机会……
想想言予就有些心疼了,少年以前总是对他说想要保护小师叔,当时一定是对自己没能保护好他自责极了吧?虽然夙宵表面总是表现得很完美,但其实心理还是有少年人脆弱一面的。
“那,现在把这颗珠子给夙宵戴回去还有用么?”言予举了举手里的皓珠,犹豫道。这也是他非常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能让他暂时陷入沉睡,但醒来之后会更恶化。”何大夫道。
恶化……是了,言予想起来在山洞里夙宵就是醒来后开始追着何大夫砍了,幸好自己还算警惕,一路上没有轻举妄动。
“何大夫,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珠子在我身上了?”言予问。
“嗯,确实猜到了,毕竟他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对你又是这样的依恋,最重要的东西定是让你保管着的。”
何大夫说这番话的语气一直是平淡呆板的,没有太大的感情起伏,但这句话还是听得言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脸上发热,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个,我不太明白,夙宵情绪不稳血脉就会狂化,为什么会这样?”
要知道夙宵身上流着的可是某个吊炸天的血统,虽然他记不太清具体了,但总之是个魔族中的贵族血脉没错,这么高级的血脉怎么像个野兽一样,一点都不受掌控呢?
“现在的情况倒还好,没有沉沦在血脉的兽性本能之中已经是万幸了。”
“兽性?”言予手里一紧,差点把手里的珠子捏得弹出去。
哪种兽性??
“谷主这一系,乃是最纯正的苍古圣兽后裔,苍古圣兽的血脉力量自然是惊人强大的,但一控制不好,这一系血脉也很容易走火入魔,显露出残暴疯狂的嗜血本能。”
言予噎住,还真特么是野兽……
尼玛,新交的男朋友不仅有家族遗传狂躁症,还是个魔兽混血儿……他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今晚接收了太多要消化的信息。
“其实我也想有问题想要问言首座,你今晚为什么独自冒险前来?”何大夫静静地看着他,一双桃花眼迷蒙幽深,十分的动人心魄,但是言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会往下走,更多地落在何大夫挺直的鼻子,薄而有型的嘴唇上。
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言首座?”何大夫眨了眨眼睛,打破了言予出神的窥探。
“咳,我是猜想这颗珠子也许是关键之物,但我并不了解如何使用,打算交给你来处置。”言予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没有带夙宵来是担心他不许我把珠子给别人。”
不用想也知道夙宵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没准还会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到时候这些金砖银砖的费用……他干脆卖身给森罗谷做赔偿算了。
还有,今天看到何大夫拒绝了直接见等候的战鬼和不灭鬼,言予隐约有点猜到可能与自己或者夙宵有关系,所以他更加坚定一个人行动。
就像是刚才在门外不幸正面撞上那对双胞胎,如果夙宵当时在场,场面不敢想象。
“其实你不带夙宵来确实是正确的,我也没想到我已经交代过了,锋和山对你的敌意还是那么大。”何大夫放下了茶杯,一脸严肃道,“夙宵和那对兄弟不能正面对上,他们的血脉同源,若是交锋,很可能更加激化夙宵狂暴的血性。”
言予心里咯噔一下,惊道:“血脉同源?那两人和夙宵难道是血缘亲人么?”
他倒是第一次知道男主还有亲戚,实在太惊奇了。
何大夫摇摇头:“不,也算不得是血亲关系,棱锋和棱山只是和苍古圣兽一系血脉十分稀薄的旁支,并不是正统袭承,如今只有夙宵才算得上是纯血统。”
言予感叹,男主的血脉果然是好东西,今天看到那对双胞胎,仅仅是表面的身体素质就已经远高于一般魔族了,这还只是旁支血脉呢。
想到这里,他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唔……为什么总有种正在和何大夫讨论自家狗狗的血统品相的错觉?
“不过就算棱锋棱山的旁支血脉已经非常稀远,到底还是有渊源的,他们之间可以产生特殊的感应,也很容易对现在不稳定的夙宵产生影响,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碰面。”何大夫道。
言予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双胞胎当时会说在言予身上感应不到古血。
不过……真的越来越像是在说狗了怎么破,怕两家狗狗见面打架什么的……
“何大夫,那你呢?”言予突然道。
“我?”
“当初你和夙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非常快就锁定了他的身份,你们之间是不是也是血脉感应之类的?”
何大夫犹豫了一会了,缓缓道:“嗯,确实是可以感应得到。”
言予觉得魔族这技能也是逆天了,人类民间还想方设法折腾了些滴血认亲之类的法子,人家魔族直接感血认亲,见了面不用说话,先静静地感受一下彼此,然后就能相互捋一捋祖上十八代了,科学,高效!
“不过我和棱锋棱山倒是不一样,”何大夫放下了茶杯,意味深长地看向言予,“他们是同源的血脉相感,但我的是……血亲相感。”
“什么?”言予掀杯盖的手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他愣愣地反应着自己一秒钟之前听到的话。
“谷主夫人是我的同胞长姐。”
“……”
这句话像是卡带了一般在脑海里循环播放了上百遍,言予觉得自己的脑子当机了三十分钟,不过实际上他只是空白了足足三十秒罢了。
“砰——”
言予猛地撑桌站了起来,目瞪口呆道:“你是……夙宵的老舅??!”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小时候的欺凌事件——
熊孩子翎第一次被师父领去见自己的师兄赫肸。
他看到面前比族里小姐姐们还要秀丽精致的师兄,忍不住哧呼哧呼地扑上前去扯了扯对方白皙干净的脸,留下了脏兮兮的爪印,不客气嚷嚷道:“喂,你是我师兄?你怎么这么矮?啧啧,近看个子更小了,你这样的以后还能长高吗?小矮子,以后你就是我翎大爷罩着的了!”
赫肸:“……”
当晚熊孩子翎就被一对更熊的双胞胎绑在森罗殿外柱上吹了整夜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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