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祖见乐姗的情绪已稳定下来,离天亮也剩没多少时间,便开口赶乐姗到新的营账歇息。
"晚了,阿蒙还在外面等着妳。"
乐姗迟疑了,她不晓得新的营账在哪,再说她现在不想一个人,而这片草原上,她熟悉的只有关祖和倾城。
"我。"才刚骂宋关祖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要是主动开口说要留下,大概会被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嘲笑吧?
看乐姗欲言又止的模样,关祖只好推她一把:"有话就说。"
想想还是作罢,乐姗起身慢慢地朝帐外走。
"再不说的话,那我要睡了。"关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乐姗咬着下唇,扭着手指转过身,低着头小声地问道:"我……我可以不走吗?"
语毕,没听见关祖应声,本就忐忑的乐姗心想他要是没听见也好,转过身往外继续走去。
"地板有点冷,妳和阿蒙多要几张毯子,我可不想客死异乡。"
乐姗以为关祖只是怕冷,没听出他的意思,好在关祖后面又补了句,"床给妳睡吧!"
背对关祖的她偷偷露出笑容,脚步也轻盈许多,走没几步就到达帐幕边揭开和阿蒙讨要毛毯。
阿蒙很快替他们带来几温暖的毛毯,并在知道关祖要睡地上后,又替帐内的火盆添加柴火,她有些好奇这对男女的关系,但身为奴婢的她选择聪明的谨守本分。
望着躺在地上背对自己的关祖,乐姗微微地扬起嘴角,她知道关祖把他的温热藏在那张总是冰冷冷的脸下,这也难怪程仪不会兢兢颤颤的陪在这个主子身旁,会在关祖命他送爹爹回去时摆出一脸不放心的模样。
他是以他的方式来对人好,虽然有时说的话都要把人气得内伤。
"谢谢!"乐姗对那背影无声道谢,最后因为关祖在旁而稳下心得以成眠。
只是乐姗入睡没多久,便开始喃喃梦呓,随着情绪抓起盖在身上的毛毯喊叫。
"走开!!别过来!不要碰我!不要!"
关祖被乐姗的喊叫声吵醒,随即起身到床边。
"小乐,小乐!"关祖轻声唤乐姗,想把她从恶梦中叫醒。
"不要!不要!快住手!"乐姗大叫一声,从床上弹起身,伸出手就是一拳。
关祖眼捷手快退开,在乐姗下床攻击前先喊声:"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乐姗垂下手,摇了下头回神看清眼前的人。
"对不起。"睁开蒙眬的眼看清旁人后,乐姗低着头对关祖道歉,接着把脚放下床想回自己的帐里休息,以免又发生像刚才那样的事情。
"去哪?"关祖见乐姗穿起鞋子,开口问道。
要是诚实以对,关祖应该会不让她走,乐姗勉强勾起笑容,"宋兄,你回床上睡吧!我想出去走走。"
关祖凑近正要起身的乐姗,逼得她不得不坐回床上。
"这时候想去哪走?"关祖方醒,声音比平时还要低哑,在此时更添几分迷魅,他逼近乐姗,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因为关祖的靠近,乐姗只能把身子往后倾以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附近。"乐姗的心跳得飞快,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顾着离关祖远一些,脑袋一片空白。
"这附近早前我已经晃悠过一圈,不好走。"随着乐姗身子后倾,关祖也跟着向前倾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