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
如今,只剩下刺耳的杂音一直在重复着、在这里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空旷的大厅使这讨人厌的杂音愈传愈开,不知究竟要飘向何方、去向何处,只留下悠久的回音萦绕耳际。阵阵颤动,令人发寒。
“咔哒。”
再看这声音的源头——这支录音笔,他此时的持有者正低沉着头。
铭绝轻轻地按下了“停止”的按钮,也不知道将这些东西听完究竟是对是错,不知道此时的他又是作何感想——听了这种东西以后是怎么想的。
女孩只是愣了一下,也没有再做其他什么事,和之前比起来还是淡定了许多。毕竟这并不是她的经历,和这个男人相比,自己还是幸运了许多,至少自己还是正常的。微微的愣住,只是这最后的结局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更多的还是对于这结局的厌恶。
一个正常的人,为了国家和命令,有着牺牲自我的觉悟,但这最后居然是他自己要将自己绑住这是何其作孽。那群语音之外的糟杂声也是一清二楚,那种非人的惨叫,不知道究竟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那样呐喊,直至声嘶力竭。
看着铭绝沉默着,女孩她自己大概也是明白现在铭绝的感受——听了那种东西,任谁谁都会不快吧。
“呐?我说”女孩拍住了铭绝的肩膀。虽然平时铭绝都是对她不咋地,性格也有些合不来,但是毕竟现在这下子就只有他们两人在这里了,倒是有点同病相怜罢。而且她也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于是,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至少能安慰下他吧?
“卧槽,神经病,简直笨蛋一个啊。”简直神回复。
没错,这是铭绝突如其来的回答声。不过现在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在回答女孩的问题,还是在自说自的,不过综合实际来看,后者的几率绝对达85%以上。
铭绝是那种会关心别人的人吗?
或许是。
铭哥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吗?
绝对不是。
他这没心没肺的性格这是天注定的,而不是多交际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啊?”一句说罢,将头一转,面向了女孩她,“你刚刚说话了吗?”
好了,现在感情可以确定他压根就没有听人家到底是说了什么了。他就是连别人说话没有都不知道啊,就别说这话的内容了——没听还能怎么,怕不是还可以按回拨键么?
“你不是在情绪低落么?”女孩低着头,就像是自己丢了多大个人的似的。不过多少还是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异常复杂啊。也对,谁遇上这种家伙都会心情复杂的,当然,我说过有着同铭绝一样脑回路的家伙,那种第三类人不算。
“我?情绪低落?”铭绝指着自己,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及鄙夷。一副欠抽的样子,天生有的群嘲技能真不是盖的。虽然他只要消停下来,就会转换“职业”——变成盗贼——盗贼有隐匿技能。为什么不是忍者?呵呵,这家伙会遇事真的会“忍”吗?
“别把我想地像你那样,小时一‘小哭’、半天一‘大哭’。你以为我需要你安慰?啧啧啧”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摇着头。一下子将别人的想法给“爆”了出来,却是跟着的就是不明意义的嘲讽。
“你这家伙”看着铭绝他那没有任何改变的咸鱼脸,听着这种作死的语气,该如何描述这种繁复的心理——大概是不想再看到对方一眼了——否则真会发疯的。“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我”终于,憋了许久的小别扭是确确实实的闹出来了。
“哟呵。”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女孩她的那个“我”之后就没了后文。
铭绝还是那副样子,但是就是有那么一种气势,深深地压在她的身上,虽然相处了也是有这么久,可就是无法摆脱铭绝他的“无形压迫”。就是到了最后,她自己都不禁想到——难道这辈子都会怕这么一个没有表情的“表情”吗?这算是哪门子的是嘛!
“出息。”又是摇了摇头,朝着大厅的边缘走了去。铭绝没什么表情包,所以不会“表演川剧”,但是不是有俗话吗?无形低调,最为慑人
只留下了愣在原地,心中无比委屈地女孩一人。如果此时有着西北风,那么有一株干枯的卷柏在这里飘一飘倒是挺应景的。
至于铭绝,也就是像前面说的那样,自己先是向着这一层楼的边沿跨过。女孩怎么样干他屁事,一个包袱,还能怎样。而他的目标自然是之前在录音笔里提到过的枪,虽然他不知道究竟那个男人是否还将这枪留在这里的,不过至少还是应该试一试的吧,反正自己运气还是不错的,万一被找到了那就是神器啊。
东瞧瞧,西看看盆栽倒是没见到许多,盆栽的碎片倒是有着不少,这算是什么玩意啊?被玩烂了?去你妹的,就算是腐尸活过来了,你妹的大兵们费子弹来击破这些盆栽是算个什么事?而且本身这里的视野也不是太开阔,所以要找株小盆栽是在是不容易。
就在铭绝还是皱着眉头的时候,只是听见身后传来了说话声。
“铭不,那家伙!我找到了一把枪!”有着赌气的性质掺杂其中,本来是想叫别人名字的,但是却是硬生生地改为了“那家伙”三个字。
当然,现在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这声音的来源不是女孩还能有谁?
不是吧?铭绝心中一阵抽搐。这家伙运气这么好?我都没找到,她就发现了?不至于吧。
当然也不排除女孩是在故意找他乐子——这大概只有经常对别人这么做的人才会想到这里去吧
“哪里?”铭绝是为了寻找所谓的盆栽才会慢慢的走在地面上,一间间隔间的去探索。不过现在是到女孩的旁边去自然就不需要怎么规规矩矩地沿着出口、入口通行了,直接“飞檐走壁”。公共设施的损坏么,他会在意这些?
“东西在哪里?”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你该不会是在找我乐子吧?”然后就是直言不讳地道出自己的怀疑。
“怎么可能找你乐子,我是那种人吗?!”身子一挺,做出了明知没有什么意义的抗议的姿势,“还是说你自己就是那种人,所以才这么提防别人?”
一语道出天机,不是别人的人格缺陷。
“”这是事实,所以没有办法反驳,“所以东西呢?”然后就是一瞬间就将问题又扯了回来。这“所以”根本就没有可以“所以”的东西吧。
然而女孩并没有听出铭绝的话题转移,如果是他听见别人这么说,免不得一顿嘴炮。唉少女啊,你还太嫩了。
“当当!”女孩从身后拿出了一块用白布包住的东西,隐隐可以从其轮廓看出这确实是一把枪。当然,连白布都是没有拆开可以看出,这货找到了这东西后是第一时间通知他的——这家伙究竟是有多想证明自己没那么没用?反正再怎么证明你也是个蠢蛋。“胸大无脑”、性格懦弱、胆子极小这已经是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拿给我看看。”铭绝一把接过,压根就没有询问人家究竟是否愿意,也对在这货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主权的这种说法?甚至你和他谈论人权,他只会说“人权?至少你还活着的,这不算是人权?”
不过,只要不是他感兴趣的事,他一般连理都不会去理,更别说抢东西了。多半除了钞票以外,什么东西都会被他当做垃圾来扔掉吧。所以在铭绝能够相处的人都知道他有个性格:如果你去找他借东西,他多半就把东西送给你了;而他来找你借东西,那这东西你可以甭想要了。
不过女孩这次连反抗都没有一下,是该说她根本就没有将东西当做是一回事吗?也对,她家是做不动产的,有钱人家啊,不一样啊。多半平时都是别人来找她借钱,她都是大大方方地就借出去了吧——无期借款啊。
布条也没有什么用,毕竟都是从土里掏出来的,谁知道这里的土里有个什么鬼玩意,说不定连“埃博拉病毒”都有呢。反正铭绝的定义一开始就将其放在了“不可二次使用”的项目里去了,直接一刀裁开——反正都没有用了,干嘛浪费精力去拆布条。
“什么玩意儿这是?”铭绝的脸色比之前更加地咸鱼了,“难道我人品真的有问题了?”
看到的并不是一堆不可使用的破铜烂铁,相反的,这的确是一把完整的枪,而且还是崭新的,没有一点点的锈迹,说真的这比起那些破烂灯、破烂床实在是好太多了。而且这把枪还附赠了满满一弹夹的子弹呢。
不过,这些都是好的一方面,至于其它的
“怎么是斯科特啊!这是和我作对么?这是。”没错,这是英产斯科特转轮手枪,也就是通俗的所谓的左轮手枪,“我去,我就是甩刀子都比用左轮开枪开地准啊,这怎么偏偏是左轮呢?”不停地发着牢骚,不过也不知道到底在骂谁。在现代都是半自动的点射手枪,谁会没事干去怀念旧时代的武器啊,又不是美国的西部那群“放牛郎”。
“难道我人品真就这么差劲?不对啊,上次我的十一连抽都是中了ssr的啊,难道我的人品是需要续费的。大企鹅有一句话,少年你想要强力吗?那就充钱吧。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啊”于是乎,铭绝思索起了自己的人品问题。
不过想一想也不奇怪,假定确认这里的时间是在二战当时,那么枪械全是左轮一系的都不奇怪,因为当时半自动枪根本没有出现啊,连概念都是还没有的啊。
当然,还可以听出的一点——铭绝他曾经是用过枪的
“你还好吧?”女孩看着一脸不快的铭绝,不觉得自己也是受到了影响,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
“好?”先是一个问句,“好!”再是一个感叹句。
但是两句的意义都不是表面意思。
女孩被愣了一下,不过还没有反应过来铭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已经被铭绝一把抓住肩膀然后就被使劲地摇啊~摇啊~
“快说快说!!”铭绝一副你不交代清楚就将你送去“报道”的样子,凶狠地说着。
“说说,什么~啊。”在铭绝地离心式快速摇晃之下,她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你先先放开我。行~吗?我有点缺氧~”
“说你是不是霉神派来榨干我气运的?还有这把枪你是在哪里发现的?”然而并没有停下。
“枪是在门口找到的~~还有什么~霉神啊。”
“是吗?”停下了那剧烈的的摇晃,越过女孩的身体,倒是看见了在最开始那里的门。可是女孩的脑袋现在还是一晃一晃的——她的头晕是说真的。就这么,时不时要倒下来的女孩就挡住了铭绝的视线。
于是乎。
“哎呀,太碍事了。”一句罢,准确是一句未罢,就将女孩直接松开,结果她就真倒下去了没有任何延迟地倒了下去、不违背地心引力地倒了下去、没有任何思考地倒了下去。
“砰!”跪坐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就像是被骗了、玩了、然后不要了的孩子,一副可怜样。
至于铭绝,倒是去看那盆栽了——俨然在他眼中,这家伙还没有一株盆栽重要。
不过说回来,这盆栽是在入口处的,就在那双开门的一侧。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铭绝没有想起这里有这样的盆栽?大概是位置太特殊了吧,毕竟如果将门向内部开启后,这里就会被遮住吧。理由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我没有注意到吗?还真是饿了,注意力就不集中了啊。”铭绝来到了这里的旁边,倒是看到了之前女孩抛开的那个泥坑,“这家伙还真是。”
“那么,下面的倒是有了节奏了。”铭绝回头,一手放在了自己的怀里,“我倒是知道了这钥匙究竟是拿来干什么的了。”
“我人品还是不错的嘛”远远看着还在地上发蒙的这货,铭绝低语着,以一种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低音言语着。
是在高兴吗?
谁也不知道。
哎,本来昨天打算晚上补更的,但是因为种种缘由,就没有那么做。(铭绝:你家伙自己偷懒还说事,啧啧小悲:去你的,你不一样。你那懒性格敢说不是取自于我的!铭绝:呦呵。)
下一章女孩就可以有名字,总这么这家伙、那家伙,实在是配角没人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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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