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话音落下,君莫邪猛的将女人甩了出去。
虽是被丢了出去,可女人却慌忙的爬了起来,继续跪在地上。
“皇上,这,这一定是诬陷,皇上,求皇上明察,皇上”
女人心里慌乱,害怕得头也不敢抬起。
突然,头上被什么砸中,定眼一眼,竟是一团纸。
“好好给朕看看,这上面的字迹,可是出自你手!”
颤抖这手捡起纸团打开,女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摇着头。
“这,这不是,不是,肯定是有人模范臣妾的字迹,皇上,皇上”
听着女人的哭喊,君莫邪不耐烦了。
冷瞥了一眼,开口。
“爱妃,你可知,欺君之罪,诛九族?”
“两年前,你请求朕给你兄长张志远一个官位,你父亲甚至用吏部官职做担保,说他能管理好淮南城。所以,他就是如此,替朕管的淮南城?”
“若非这一次暴露了,是不是你们张家,还准备,让淮南城独霸一方,自立为王?”
“不,不,不”
君莫邪一字一句,都鞭打着女人的心。
自己兄长张志远在淮南城做了些什么,她是心知肚明的。
刚开始她很反对,可逐渐,张志远收的钱财多了起来,让整个张家都富裕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
可这突然暴露,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皇上,求皇上饶命,兄长只是一时糊涂,肯定是受了他人挑唆,才会,才会”
女人慌乱的解释着,却看到君莫邪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
恐惧,席卷了全身。
“挑唆?那你倒是给朕说说,是你挑唆的,还是你吏部的爹挑唆的?”
蹲下身子,君莫邪面色平和的看着女人。
一双眸子,却如凶猛的野兽,让人畏惧。
女人终究是被看得害怕了,心生恐惧,求饶。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求皇上看在烨儿的份上,饶恕臣妾吧。”
君烨,是君莫邪至今为止,唯一的皇子。
两年前,君莫邪也是看在女人怀有生孕的情分上,才让人她那不争气的兄长,去了淮南城。
眯眼,君莫邪沉了沉气。
终究,还是伸出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皇,皇上,烨儿,烨儿他,不能没有母妃啊,皇上,皇上”
女人抓住君时戈的手,想要扳开,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小得可怜。
求饶的声音,更是越来越小声。
直至,听到脖子被拗断的声音
松开手,君莫邪嫌弃的掏出手帕擦拭着手,冷漠看了一眼已没有气息的女人。
“来人,拖下去,丢进乱葬场!”
所有人都以为,进入皇宫,成为皇上的女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便享之不尽。
可她们似乎也忘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白露几人,在淮南城待了五日。
当一切该处理的事处理完,也就启程回了皇城。
回皇城第一件事,白露便是在东西南三条街,租下了六间铺子,以最快的速度装修好,改成了粮店。
而她和君时戈之间的关系,也随之拉近。
虽是没有承认她是他的女人,可却也并没有否认。
十二月一过,便是年关。
将所有事处理完,白露开始讲揽月轩,装饰了起来。
依她的话来说,就是希望,有一个真正的过年气氛。
中国结,灯笼,缺一不可
“白姐姐,你做的这些都好漂亮啊。我好羡慕你,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会。”
庭院内,白露认真做着中国结,一旁的珞小茶羡慕的看着,忍不住赞叹。
白露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会。这中国结,是我外婆,不对,外祖母教的。她是手工中国结的传承人,小时候我经常去外祖母家,一遍遍看着,自然也就会了。”
在白露的记忆里,外婆,是她最尊敬的存在。
可好景不长,十三岁那年,外婆便去世了。
“中国结?为什么要叫中国结啊?”
珞小茶不明白,天真问道。
“”
这一问,把白露问懵圈了。
关于中国的由来,是有很多种说法。
而中国两个字,是白露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
总不能告诉珞小茶,她是中国人,所以中国结是中国的传承文化,所以叫中国结吧?
“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连中国结也会编?”
“篱哥哥”
见到东篱,珞小茶高兴的拉住了他的手,撒起了娇。
不知何时,东篱对珞小茶,也没那么防备了。
总之他现在不多,珞小茶就是开心的。
宠溺的摸了摸珞小茶的头,东篱拿起一旁白露编好的中国结,欣赏了起来。
“看你这手艺,也算是不错,拿出去卖,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没好气瞥了东篱一眼,白露抢过中国结,放在了一旁。
“也就你这种俗人,才会什么东西都卖。我编中国结,又不是拿来卖的,是想有个过年的氛围好吧。”
俗人?
皱眉,东篱像是哑巴吃了黄莲,苦不堪言。
“好像,总是谈钱的人,是你吧?”
“是我怎么了?姐是金融系高材生,从商做生意,那是本质,你懂个屁!”
白露出口没有好语言,这让东篱,只有无奈。
“怎的又出口成脏?”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白露低着头,吐了吐舌头。
“没有啊,你肯定是听错了。”
白露的狡辩,显然是不管用的。
“你好歹是姑娘家,以后,断不能再说出脏话来。”
君时戈说着,走至白露身边坐下。
对于她手里的中国结,也是饶有兴趣。
“这是什么?”
“中国结啊,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也懒得跟你解释了。”
不满君时戈时时刻刻的教育自己,白露对他,也就没有好语气。
无奈摇了摇头,君时戈也未多说。
“天色不早了,回房吧,别着凉。”
“哦”
东篱不识趣的看着两人秀恩爱,那是一脸嫌弃加鄙夷。
这能抱得美人归虽说是好事吧,可这旁若无人的秀气恩爱来,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一些?
“我说你们俩,能回房间再腻歪吗?看着我都恶”
恶心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东篱便是接受到了一双凶狠的眼神。
“得,爷当没看见,你们继续,爷用膳去”
转身,东篱便欲离开。
珞小茶见状,跟了上去。
“篱哥哥,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白露莫名有些尴尬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又要和君时戈,单独相处了?
“那个,那个啥,我们也用膳去吧”
尴尬一笑,白露放下手中的中国结,对着君时戈说道。
然而,君时戈接下来的话,却是白露未料到的。
“天凉,我让他们将膳食,送到你的房间!”
“那,你也一起用吗?”
眨巴着眼睛问道。
君时戈的举动,虽然很暖。
可看到他点头,白露咬了咬唇,不知如何开口。
“好吧,茗香,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先收捡起来,放去我屋里。”
“是,姑娘。”
看着君时戈喝白露相处融洽,茗香是打心底,替两人高兴。
可看着珞小茶喝东篱两人形影不离,就有些不乐意了。
毕竟,她心里对东篱,是有情的
可碍于她只是一个奴婢,一个丫鬟,又怎敢高攀。
白露刚欲站起身回房,却发现,因为坐得太久的缘故,她竟然脚麻了
烂着一张脸,白露偷瞄了一眼已经站起的君时戈。
“那个,要不,你先进去,我一会再进来?”
看出白露不对劲,君时戈略有些担心,问道。
“怎么了?”
“呵呵,”
尴尬一笑,白露咧着唇,开口。
“我,我脚麻了”
无奈摇头叹息,君时戈微微低下身子,拦腰一把将白露抱在了怀里。
仿佛就像她根本没有重量,他抱起起来,竟是一点也看不出吃力。
看着君时戈俊俏迷人的脸,白露脸红心跳,埋着头。
“对了,你不是要去边关吗?还有多久出发啊?”
为了缓和尴尬,白露刻意找了一个话题来缓解。
哪知,白露提及此事,君时戈神色,微微沉了下来。
没有回答,只将她抱回了屋子里,轻放置在床榻上,压下身子,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后日,便该出征。”
几个字,让白露震惊了。
后日?
“为什么啊?还有五日便是年关,你好歹也该跟我一起,把年过了再走啊!”
白露心里不满,难得她期盼着能和君时戈好好过个年。
也因为这样,她才精心的布置着揽月轩。
现在,他竟然说,后日便要出发去边关,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我也想陪你过年,但今儿,皇上刚下了的旨,命令我后日必须启程出发”
君莫邪?
白露总感觉,这里面哪里不对劲。
可想了半天,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就不能让他宽容几日吗?怎么总感觉,他是有意在整你?不会,是因为我吧?”
浅笑,君时戈宠溺的刮了一下白露的鼻梁。
“傻瓜,别瞎想,这只是我的职责。”
尽管君时戈解释,可白露还是不满。
“后日,那,在你出征之前,我送你一个特别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