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八号是沈辰重生以来最为紧张和重要的一天,沈辰姐妹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中考。姐妹两被分在不同的考场,刚好相反的方向,沈父沈母只好一人负责接送一个。中考三天是沈家有史以来最为安静的几天,沈父沈母不敢大声说出一句话,怕声音过大让两个孩子紧张和烦躁从而影响考试。
中考维持三天,七门课总分750。姐妹两面对父母的小心翼翼表现的尤为淡定。令沈辰感到郁闷的事她被分在五中,是县城所有高中条件最差的一所学校,教师里连个风扇也没有,更别奢想有空调了。
考试的时候沈辰感觉汗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打湿了正在书写的试卷,令人心情莫名的烦躁。好在试卷的难度在她的承受范围内,让她好受很多。下午沈辰把杯子里的水换成空间水,喝着让人觉得清凉舒爽许多。
不知后面的同学是如何认识沈辰的,私下里让沈辰考试的时候把试卷往右移好方便借她看看。沈辰无语,不管什么时候临时抱佛脚,考前打小抄的人一直都有,他们抱着侥幸心理总想些歪门邪道来达到目的。对此沈辰不会发表意见,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发挥好自己的真实水平考出理想成绩。
相比往中考年今年是最热的一年,不少家长在考场的外面等候考试的孩子都中暑晕倒。对此沈辰特意嘱咐父母不用等候在考场外面,差不多的时间去接她们就好。可沈父沈母哪里放心在家等待,他们选择和大部分父母一样在考场外的树荫下陪着孩子中考。沈辰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没在阻止,帮父母准备好空间水,以防他们中暑。
三天考试总算结束,沈家四人也算脱离苦海,彻底解放。紧接着三个月的长假,还没等沈辰觉定好怎么过的时候周老从北京打来电话让她过去。
说来惭愧,两世为人沈辰都没有来过祖国的首都。取好行李走出机场大厅看到一个娃娃脸长相的姑娘向她走过来。“您好,请问是沈辰小姐吗?我是周老派来接您去他家的,我叫包宝。”说着朝沈辰露出大大的笑脸,对方长相加上笑容给人特别亲切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沈辰见这个可爱的姑娘名字也很可爱,包包、宝宝、包宝?嘴角微微上扬,“包姐姐客气了,叫我沈辰就可以了。”
包宝接过沈辰的行李箱领着她前往机场的停车场,沈辰被带到周老位于北京胡同里的一处四合院中。从外观上看呈“口”字形,这种“口”字形的四合院一般被称为一进院落;而四合院还有“日”字形,被称为二进院落;以及“目”字形的被称为三进院落。古代大宅院中称第一进的为门屋,第二进的为厅堂,第三进的为私室或闺房,是妇人或眷属的活动空间,一般人不得入内。也难怪古人有云“庭院深深几许,”庭院越深越不得窥其堂奥。
沈辰打量着周老的四合院心里不禁想难怪四合院会在以后的人们眼中是价值连城的,这不单单是住宅那么简单,它具有的是时代的象征,记载着历史的变迁,体现出国家的文化底蕴。
一觉醒来师父师母都回来了,温淑怡见沈辰睡醒出来,“辰辰一路幸苦么?过来喝杯茶醒醒神。”沈辰走过去坐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睡了一觉好多了,这房子住着舒服,不开空调也很凉快。”沈辰体会了住四合院的好处,心里打算做什么时候有钱了也买一套。前世四合院后来被炒到天价的程度,且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沈辰见很多土豪砸钱买四合院,当时她觉得那些人估计是脑子坏掉了,钱多的没处花。现在想来自己当时过于狭隘了。
“师父,您电话里让我来北京是有什么事么?”
“叫你来主要是为了两个月以后一场大规模的演出,非常重要,主办方也很重视。原本我们排练的差不多,可有一位伴奏的竖琴老师怀孕了,反应很大不能一起演出。我想让你代替这位竖琴老师,补她的缺。”周老简单的把事情说清楚好让沈辰知道,他有信心这丫头能胜任这个任务。
沈辰生怕搞砸了周老的演出,那她可就是罪人了。于是急忙开口拒绝,“师父,我估计不行,我学竖琴时间也不长,这个艰巨的任务我怕完成不好,给您添麻烦。”
周老一见沈辰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既然没了竖琴老师咱怎么不换一个,非得千里迢迢让你来救火?”周老见沈辰对他露出讨好的笑脸,心里哼了一声。“你哪知道这竖琴老师那么好找,有名的技术好的都没时间,有时间的都是些花架子,还不如你呢!”
沈辰听了周老的话,感情这是没得选了才给她上场演出的机会,面上也不敢说出来。第二天沈辰跟着周老去了排练现场,面对着一帮年纪最轻的都可以当她父母的人面前表演还是有些紧张的。就这当着大家面弹竖琴的机会还是周老努力帮她争取的,不然她连台边也上不去。为了替自己和师父挣口气,沈辰走到琴架旁凝神屏息,跪坐下来开始弹奏。待一曲结束,大家纷纷看着沈辰,“不错,小丫头有点意思。”
“也不看谁的徒弟,哼。”周老见大家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到现在的纷纷点头赞同,抬起下巴一脸傲娇起来的表情,隐隐得意。沈辰见了不禁好笑起来,她就知道师父是故意一开始不点明她的身份,好有现在这样的效果。
“原来是您的徒弟啊,失敬失敬,大家到是知道您之前收徒的消息,只是一直没见到人以为是媒体杜撰出来的。”大家纷纷恭维周老,夸他后继有人。
接下来开始了枯燥乏味的排练,一遍又一遍。沈辰虽然独奏技术很好,可她毕竟跟乐团没有合奏过,光默契度就与那位竖琴老师差的远。对此沈辰特别焦急,渐渐地一个月过去了,虽说大家有了丝默契,可周老精益求精的态度还是不满意。对此大家处于一种低迷的状态。眼见大家都着急上火不禁有人提出换人,沈辰到是没什么,毕竟这种事强求不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姑娘独奏技术没话说,可咱这是团队合作,光默契度不够就已经是一场失败的演出,更何况咱也要对电影节负责,总不能上场忽悠一下完事。”一个和周老差不多大年纪的人站起来说话。
周老皱着眉头不说话,他何尝不知道目前的状态是不可能上台表演的,大家的问题也不光是沈辰一人的错,就凭她独奏的技巧就很少有人能比及。独奏,独奏,对了,周老眼睛一亮,心中有了计较,让大家休息一下并说出自己的想法。
“您的意思是大家改变一下方式,让沈辰一人独奏前半段和尾部?这样行吗?”大家纷纷表示怀疑。“不试试怎么知道。”周老反问,仿佛胸有成竹。
一连试了三遍都有不错的效果,大家都很高兴,接下来开始不断练习和改进。排练了整整一个月后电影节拉开序幕。到场的都是演艺圈的知名人士,周老是中国古典乐流派的代表,有着古典音乐之父的美称。作为前辈自然会受到小辈的尊敬,在后台不断有人前来打声招呼,以示礼貌。
舞台灯光暗下来,突然叮地一声响。灯光打在一双纤纤细指上,接着玉指轻轻地拨动琴弦,琴声如溪水般缓缓流淌。一束柔和的灯光打在沈辰身上,众人见台上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古代仕女微微低头跪坐琴旁。随着灯光的迷离,少女仿佛是被黎明前翩翩起舞的蝴蝶包围的花仙子,又仿佛是黑暗中的精灵。众人听着如此美妙的曲子,琴声渐行渐远,越来越低。随后乐团的合奏,钢琴的高音,**迭起,起此比伏。琴声再一次突然想起,忽高忽低,变化莫测,带动着台下众人的心情起起落落。琴声渐渐停止一直到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沈辰站起身缓缓走到台前向所有人薇薇褔身,行了古礼。
回到后台沈辰依然激动万分,这是她第一次上台表演,她无法用言语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激动、兴奋、满足和喜悦,好像都有一点。这场表演成功,周老以及整个乐团都对今晚的演奏表示满意,纷纷夸赞沈辰。沈辰被夸的不好意思起来。
打沈辰参加电影节后不少娱乐公司向乐团打听沈辰的消息,纷纷表示想签下她进娱乐圈发展。周老知道后帮沈辰推了此事,并表示沈辰目前还是学业为主,不打算进军娱乐圈。来人纷纷表示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事后沈辰拿到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资,看着数目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