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女子就是心灵手巧,照着画稿绿珠几天功夫就做好了衣服,我穿上一试挺合身的,绿珠红着脸道:“小小,你真的就穿这几块布料跳舞?”
苏影呵呵一笑拉着绿珠说:“楼兰女子跳舞都这么穿”我瞪着她,都是你出的鬼主意还好意思说!苏影自动屏蔽我愤怒的眼神。
有个舞蹈专业的老师指导,加上我体操出身,跳舞那些劈腿下腰的动作压根不是难事,一曲完毕,绿珠拍手称快,“小小,你好厉害,比影姑娘还……”觉察到话语不对,绿珠低头不坑声
“连绿珠都说好,那就错不了”苏影可怜巴巴的抱着我大腿说道:“苏姑娘,奴家从今儿起就是你的人了,你的养我啊”影后就是影后,看着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为啥我那么想一巴掌拍死她呢??
绿珠憋不住“咯咯”地笑出声,“影姑娘真逗”苏影又吩咐她准备些铃铛丝带。每天都被苏影督促练舞,我觉得肚子都快扭抽筋了,偶尔绿珠也加入一起跳,不过她是打死不穿这么暴露的衣服。
至从我答应代苏影跳舞,老鸨是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一切吃穿用度又恢复如初,绿珠取饭食啥的也不在被欺负,做人还是要做人上人才好,幸亏我听了苏影的,不然咱们三还不知道沦落到啥地步
明月楼早已放出消息,十五中秋之夜,疏影姑娘的妹妹将替受伤的姐姐献舞,介于疏影足尖起舞又貌若天仙,我还没出场,已造足了势头
按苏影的安排,让我先在纱帐后弹一曲吊足了台下人的胃口在献舞,我抗议道:“我不会古筝”
苏影明显不信,“少来,我的古筝都是你外公教的,你能不会?”苏影作为苏家“疏影横斜水清浅”的直系子女,从小就被要求学诗书,下棋,书法,乐器等古典文化,而我是外系,因练体操老受伤外公才教我拉二胡磨时间
“拉二胡可以,古筝我是不行”我实话实说
苏影和我杠上了: “理由”
“这道理很简单,中国的羽毛球乒乓球为啥厉害?打的人多,问家长买个篮球网球绝对回答你没钱,买副羽毛球乒乓球一般不会被拒绝,同理,一张古筝的价格抵得上十把二胡了”这真不怪我,我小时候不知吵了多少次要买古筝,结果得到的永远是一把二胡。
苏影努了努嘴无奈接受现实,改成了她弹筝,绿珠吹笛
中秋之夜如约而至,绿珠帮我挽个高鬓,手腕上带好铃铛,腿上交叉绑好丝带,“小小!你好漂亮”她拿着镜子让我看
“嗯,跟敦煌飞仙一样美”苏影对改造好我这杰作很是满意,我却紧张的不行,一杯一杯的灌着茶水。比第一次参加比赛还紧张。
“你就把台下的人当一框框白菜得了,怕啥?”苏影抢过我手里的茶杯说道
说的简单,台下那里是白菜,明明就是一群流口水的狼,前儿几个姑娘表演完下场,老鸨笑得一脸褶子,说了不少夸奖我的好话,烛火一灭,我闭眼向台中走去,古筝和笛音响起时,我头顶缓缓放下几盏灯笼,除了我站的舞台外四下一片漆黑。
右手舒腕拈花一动,手上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从手腕到手肘到肩膀,接着胸部和肚腩有韵律的扭动,叮铃叮铃的铃铛声散入黑暗的四周,肚皮舞给人一种妩媚的风情,在保守的古代,女子讲究笑不露齿,行不露脚,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露胳膊露腿露肚脐的我就像突然喷发的火山,对这些人来说是好奇,是诱惑,难得一见的新鲜。
按照苏影的编排,劈腿,下腰做完一系列动作,快速旋转后定成孔雀舞的姿势,管弦之声也在这是戛然而止,我做了个谢礼动作转身下台,四周的烛火瞬间点亮,“好好好……好”喧闹声响起台下的人又恢复正常
“疏二姑娘跟影姑娘一样,每日只跳一支舞,各位爷若喜欢,明儿记得来”老鸨尖着嗓子卖力宣传,疏影?苏影?原来你也怕丢祖宗的脸,所以改称疏影。别人都是回到古代当公主王妃皇后,我却成了舞妓!命啊半点不由人
“小小,喝口水”我摘掉面纱,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屁股还没坐热老鸨就来了,满脸堆笑说道 “二姑娘,雅间的公子点名要见你”
“不见”我没好气回答到。
“这哪儿成啊!你可不能拆我的台”
“老妪先说几句好话,二姑娘梳洗好了就来”老鸨听了苏影的话,乐呵地一个劲说好退了出去
苏影这家伙又在坑我,我往床上一倒:“不去、不去、打死都不去”
“绿珠去打盆水来”绿珠被支开后屋子里就剩下我和她两人
“小小,为了长久之计你必须去,”
我猛地坐起来“姐啊,你这是拿我去喂狼,到时候你想给我收尸都找不到骨头”
“想离开明月楼,必须借势,周瑜火烧赤壁,靠的不就是诸葛亮借的东风”苏影看着我眼神里是气定神闲的坚定,“男人靠坐拥天下来征服女人,女人只要拿下男人就能拥有天下”
“好!我去”一个人能承受多少,决定了你能拥有多少,明月楼呆久了卖艺也会变成卖身,树大好乘凉是该找个靠山,我这运气也不求遇到坐拥天下的人,多结识些朋友,建立人脉总不会错,洗把脸带好面纱,苏影抱了抱我,在耳边低语“顺其自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有姐姐我啦”
我敲门而入躬身行礼,屋内两名男子,一个穿着黑色衣袍头戴斗笠,帽沿下垂着黑色面纱看不清面容,另一个淡蓝色衣衫的男子,朗目疏眉,姿容盖世,我忍不住感叹晋朝真是个出产美男子的时代
“屋内并无外人,疏二姑娘也舍不得摘下面纱?” 穿蓝色衣衫的男子说道 “苏晓可不就是外人?不然这位公子何必带斗笠罩面”我瞟了一眼黑衣男子淡淡说到,女人带面纱是为避嫌,男人带不是长的奇丑就是为了隐藏身份
哈哈哈哈,蓝色衣衫男子拍腿大笑:“卫央,要不我数一二三,你二人同时摘掉面纱,看看谁更丑?”岂有此理尽然说我丑。
原来他叫卫央,看他的架势这激将法不管用,我杵了一会他挥手我行礼退了出来,这么轻松就完事了道是出乎我的意料。
从这以后蓝色衣衫的男子倒是经常来,一来二回熟了我知道他的名字——阎云缺,人随性温和,对谁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可我感觉他不会那么简单,他有一双黑洞般的眼睛,和他一对视就像被吸卷进地狱一样,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