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段乔推开房门刚踏进房间就被一个男人给搂住,“爱妃你怎么才回来,朕可想死你了!”
“皇上,臣妾快缓不过气来了啦!”段乔习惯了,习惯了说这种恶心的话,又特别是对这个男人,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她知道她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已经彻底不可能了,本想趁着回家探亲的机会去见他一面却没有那个勇气,犹犹豫豫的,当下定决心要见他时他却进宫来了。
美人女乔吟,唐昭自然稍微放松手,扶着美人到床上去坐着,“爱妃家中一切可好啊!”
“臣妾多谢皇上挂念,家中一切都好。”即使不好那也是他们的命,毁了她的幸福,他们的养育之恩她已经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来偿还了,兄长在仕途上不顺那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本事不懂官场的规则。
“爱妃,朕一日不见你就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回来了可要好好赔偿朕啊!”段乔年轻貌美,身段婀娜,面如桃花,媚眼动人,眼波一动就能把他的魂给勾去。
“死相,白日xuan淫可不是明君之风!”段乔戳戳唐昭的额头,“皇上着什么急啊,等到了晚上臣妾再服侍您嘛!”
唐昭就喜欢这种调皮的小女人,“一切都听爱妃的,爱妃满意了吗?”
段乔妩媚一笑,“臣妾不在的这些日子皇上怎么不去皇后姐姐哪儿?都是夫妻,皇上都不去陪陪姐姐,别人可要说臣妾这狐媚整日迷惑着皇上了!”段乔真心不希望这个男人隔三差五的就跑到自己这边来。
“皇后家风败坏先冷落她一段时间。”看着眼眸浓情似水的段乔唐昭起了废后的心思,但是他只是想想而已不会这么做,好不容易才端了白家这个隐患,他可不想再花钱请那个刁民那个地痞流氓再帮忙灭去一个段家,如果这个时候废后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皇上何处此言?”皇后白韶华端庄贤惠、才貌双全、气质高雅有母仪天下之风,但是这样的女人留不住男人的心,端庄贤惠就是过于木纳不知情趣,男人就喜欢像她这种有点小心思但又不出轨懂得分寸又会撒娇的小女人。
“难道爱妃在回宫地路上没有听说吗?白胜雄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被听风楼白若沉当街挖了双眼,这白尚书大怒把白若沉告了,结果白若沉把白胜雄之前做的那些苟且害人之事都给翻出来,白胜雄女支淫良家妇女害死了两条人命,朕已经下令把他交由大理寺处理!”唐昭说得激昂愤慨的。
“皇上息怒!”段乔给唐昭拍了拍后背缓缓气,“这是白胜雄做的关皇后姐姐何事?”段乔为皇后开脱。
“怎么不管她的事?白胜雄是借着朕的名义去做那等龌龊事,她当姐姐知道了也不加以阻拦,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朕有个恶霸专玷污良家妇女的舅子,朕的颜面皇家的威严何在!”
“皇上,消消气,皇后姐姐久居宫中指不定还真的不知道白胜雄做的事情。”段乔知道她越是为皇后辩解皇上越是会把火气撒到皇后身上。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门外传来鸭子般的声音让唐昭心里堵得很,“不见!”
“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还是见见皇后姐姐吧。”皇后定是来求情的,段乔就成全她。
唐昭犹豫了一下,“好吧,听爱妃的,让皇后进来!”
端庄典雅气质高贵的皇后进来了,眉上添了忧愁,双目失去了神色,但是她依然是皇后,“臣妾拜见皇上。”
“起来吧。”皇帝不愿看到她,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段乔离开皇帝的怀抱上前给皇后行跪礼,“臣妾见过皇后姐姐。”
“德妃无需多礼。”皇后上前扶段乔起来。
“臣妾打扰了皇帝的雅兴,还望皇上见谅。”
唐昭站起身走过来把段乔拉回床上一块坐着,“皇后急着见朕,有何事?”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为什么而来,还不是为了给她那个弟弟求情。
“家父突然病危,请皇上允许臣妾回家看望!”白韶华不会直接求唐昭,她知道自己怎么求也是没用。
“尚书大人今个早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既然病了你就回去看看吧。”
“臣妾谢皇上恩准。”白韶华转身离去不再看床上那对男女一眼,自古帝王无情,她不会求他也不会怨恨德妃,德妃只是她丈夫众多妃子中暂时最受宠的一个罢了,将来总会有被别人取代的时候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看吧,皇后姐姐深明大义,来找皇上只是为了出宫探望白大人而已!”段乔往皇帝的怀里拱了拱像极了一只想要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咪。
“你还真以为她只是出宫回家探病?”
“难道不是吗?皇后姐姐都说了尚书大人病危了要回家探望。”家皇后也会回,但是出宫的第一时间一定是去那里,去他那里。
“不说她了。”
“刚才臣妾回来的时候看到李将军和一个男子走在一块,瞧那男子穿着寻常老百姓的衣裳,面生得很!”
“他就是听风楼的白若沉,现在他和丞相府大公子走得可近了。”
“丞相大人对朝廷可是忠心耿耿,皇上可不要乱冤枉人家哦!”段乔也猜不出他为什么要去依附李家。
“朕知道丞相的忠心,不说了,爱妃急着赶回来一路劳顿也累了,沐浴好了就歇歇吧,朕去御书房批奏折了就不打扰爱妃了!”
“臣妾恭送皇上。”
唐昭走了,段乔直接躺到床上,看着上面的红色的帐顶,失了魂。
白若沉蹲在地上数钱心情正愉快着呢,数完了他自己的那一箱还帮苏风数他那箱。
“楼主,人带来了!”暗卫阿影把钱氏和李老汉带进来了。
白若沉从口袋里拿了两块银子扔给阿影,“那你的!”他一出手就是二十两,白若沉可大方了,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手下,“存着娶媳妇或者拿去喝喝小酒。”
“谢楼主。”
“不谢,一边待着。”白若沉走到钱氏李老汉跟前,“小安,赶紧把谢礼拿出来!”
暗卫小安捧出两个小盒子,白若沉一个人一个把它们拿给了钱氏李老汉,“这是你们应得的报酬,拿着呗。”
李老汉推脱,“这可使不得,白楼主为小女讨了公道,老汉岂能再拿楼主的东西。”
“是啊,是啊,楼主为我们的女儿伸冤,是我们该报答楼主才是,这礼物万万不能拿!”
“哎,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再说了里面也只是五十两散钱而已,你们还年轻拿着把生意照料好了,等我落魄的时候我会去向你们索回的,钱,只是我借给你们的!”
“这可使不得!”
“使不得。”
“没有什么使不得的!”欠别人的,白若沉会还的,他以前偷过李老汉的包子,李老汉没有跟他计较没有打他,他可一直都记得呢。
他们不要,白若沉硬塞给他们,“阿影,送客!”
“白楼主,这钱!”
“我们楼主好不容易大方一次你们就拿着吧!”阿影往外赶人。
“这,白楼主!”
“赶紧走,别惹我们楼主生气!”要是惹楼主生气了,阿影身上的钱也不保了。
钱氏李老汉被赶出出去了,白若沉重新蹲到箱子边数钱,“给他不给你,好像很不公平,是不是,小安?”白若沉抬头问站在门边的小安。
“你过来,拿两块!”
“是,楼主!”
“不是这个箱子,从那个箱子拿!”少了一百四十两,这些小钱苏风即使发现了应该不会计较,苏家那么有钱,他肯定不会计较的,要是他小气上门来要白若沉就不承认。
“哦。”
小安刚拿到钱,阿影又进来了,“楼主,皇后求见。”
“她怎么才来啊?先请她到正厅,楼主我马上就来!”
“是。”
“小安,分到银子了心情爽了就把这箱银子搬到账房给咱们的状元账房入库!”白若沉指着那箱没有被动过的银子,“这箱嘛,过两天小爷亲自送到苏家去。”
“是,楼主。”
“想要偷拿可不要偷拿我们这箱的哦!”白若沉提醒道。
小安虎躯一震,他哪里是那种暗卫啊!他对楼主可是忠心耿耿的,怎能私自拿楼主的钱财。
听风楼正厅里。
白韶华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茶,白若沉就来了,白若沉往椅子上一坐、后背一挨,“白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白韶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听风楼楼主,言行举止就像一个市井小混混,原先她还以为听风楼楼主是位相貌堂堂儒雅的男子,“本宫前来是为了、、、”
“本宫?到了我白若沉的地盘上就得放下身段,白姑娘还是自称我吧,也许很快你就不是本宫了!”白若沉最恨这种人,有求于人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很高贵吗?贵为皇后身份确实很高贵,但那只是对外,对内呢,她只不过是一个必须和无数女人共用一个男人的可怜女人罢了。
“你,韶华不曾知道听风楼的规矩还望白楼主见谅!”白韶华何时受过这等气,现在她有求他就必须忍着。
“不懂规矩那就学着点,在外面在我的地盘上我做主!”
“白楼主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白韶华反驳白若沉。
“是吗?难道白姑娘没有听说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唐昭那厮是皇帝又怎么样还不得找他办事,花了一万两就只是为了让他,哎,心里不说了,做人要谦虚的,他不能忘了,“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饿着呢?”
“还请白楼主放过家弟一马。”
“皇上已经把他交由大理寺处理,我一个小小的平民哪里有资格再过问。”白若沉拒绝。
“我相信白楼主一定会有办法,白楼主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什么条件都可以?”白若沉站起来再问一次,他不敢相信听到的是真的。
“只要我办得到。”白韶华承诺,白胜雄是她唯一同父同母的弟弟,说什么她也要救他。
“我的条件你可以办得到,”白若沉眼一闭一睁,心一狠,嘴巴一毒,“我的条件就是要他死要他死,要他去死,呵呵,小爷不止要挖他的眼珠子还要他的命!”
白韶华也激动了,“我弟弟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白若沉没有回答,白韶华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中得到了答案。
“小姐,我们出去逛街,那家你最喜欢的糕点店又出了新糕点!”
“对啊,小姐,我们去尝一尝!”
“好啊,那个臭男人已经被关起来了,呵呵,我们走吧,要给哥哥带些回来!”
“小姐最关心楼主了!”
白若沉坐回椅子上,“怎么不说话了,皇后娘娘?”
“家弟顽劣不懂事得罪了白姑娘,请白楼主放过他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心高气傲的白韶华给白若沉跪下了。
“他害死了人,杀人可是要偿命,再说了可不是我要他死。”
“那你呢,你害死了的人不知道要比我弟弟害死的多多少条,杀人要偿命,你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杀人是要偿命,可是没有人有本事要小爷我偿命!”此时的白若沉高傲不可一世。
“白楼主敢摸自己的良心发誓自己手上一点血也没有沾过吗?”
“当然可以了,”白若沉一脸痞笑地把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我白若沉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得罪过我的人我一定会十倍奉还给他,还有那些妨碍到我的人不主动让路我就砍断他的狗腿!”
“你!”白韶华坐在了地上,白若沉眼中的凶狠告诉她,再怎么求他他都不会放过她弟弟。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应该保持温文尔雅的君子风度的,刚才太激动了,说了些不中听的话,皇后娘娘可不要介意哦。来,在下扶皇后娘娘起来!”白若沉抓着白韶华的手把吓傻的她扶回椅子上坐着,白若沉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让皇后娘娘受惊是若沉的不是,皇后娘娘请喝茶消消气!”
白韶华无意中目光扫到他拿着茶杯的那只右手,那只手刚才碰到她了,冷冷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像是死人的手,软软的。
“我刚才说的话皇后娘娘不必太放在心上,男人的誓言就像这盏茶一样,”白若沉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你看,没了,再动听的誓言听过了也就散去了,只有傻女人才会一直把它珍藏在心底,想必皇上也曾和皇后娘娘发过誓,即使将来三宫六院也会三千宠爱在一身,此生不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韶华没有说话,白若沉知道她默认了,因为唐昭还是太子时对她发誓的时候白若沉正好在,他们在船上游历江南河流两两深情款款的相望着,那时白若沉正好在岸边钓鱼不巧就听见了。
“刚才皇后娘娘你也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沉的胆子一向都是很小的,只有向天借了胆子才敢开罪白公子!”白若沉可不会背着黑锅,“韶华易逝,红颜易老,特别是生过孩子的女人,皇后照镜子的时候想必也发现了岁月的皱纹已经爬上了你的眼角,母凭子贵这倒是真的,所以皇后还是多操心太子吧。”
白韶华听明白了,难怪白若沉一个庶民敢挖她弟弟地眼睛,原来是向天借了胆,外戚掌权自古以来就是帝皇家的大忌,是他们白家人忘了这个血染的教训。
“呵呵,打扰白楼主了,呵呵!”白韶华像是失了心一样踉踉跄跄地走出去了。
“舒桐阿影,跟着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听风楼可要倒大霉!”
嗖嗖的两声,舒桐阿影跟了上去,白若沉嘴巴里苦死了,茶可真苦,下次再也不喝了,白若沉喝了杯凉白开冲淡了嘴里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