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子澜最后一句话落下，她的身影在空气中全数消散。
“子……澜……”
……
碧灵和楚烨回到家里。
碧灵看楚烨闷闷不乐地，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你被虐到了吗？”
楚烨躺到床上，闷闷回答“没有。”
碧灵神秘一笑：“烟花易冷，人事易分，生死有命，何必太过铭记在心？恩？”
“师父，林子澜真的不能再救了？”楚烨从床上翻身而起。
碧灵淡淡挑眉：“可以救，不过，要以命换命，代价很大。”
“哦，这么说你还能让人起死回生？”楚烨看向自家牛逼哄哄地师父，心头莫名有些悸动。
碧灵抿唇：“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只是要看你够不够格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样吗？”少年躺回床上。
碧灵勾唇，起身离开他房间的时候，眼底不易察觉到地划过一道暗芒。
很好，连无尘的气息又浓重了一些……
可她的速度完全快不起来。
掀桌！
这还怎么玩！
关键就在楚烨身上，可楚烨td就是连无尘啊摔！
他一旦恢复记忆，一切就又白干了。
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楚烨惊奇地发现平常不是外卖就是白粥配榨菜的桌上出现了第三样东西。
鱼！
而且莫名有些眼熟。
楚烨尝了一口，眼底微微放出亮光。
是聚来楼他夸过的那种鱼……
味道还一模一样！
难道她特意过去买来的？
正逢此时碧灵在椅子上坐下。
楚烨下意识问了句：“这鱼是师父做的吗？”
碧灵神情淡淡：“当然不是。”
呵呵，宿主现在已经口是心非到骗人的地步了吗？
偏偏她还装得挺像一回事的。
怪不得那个人让它不要从表面猜她。
宿主完全刀枪不入，谁知道那平静地外表下面掩藏着什么……
“哦。”楚烨有些失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碧灵伸筷子想夹鱼，结果楚烨那熊孩子把整个盘子都拖了过去：“全部，我的。”
碧灵：“……”嘿！
小屁孩翅膀硬了啊！还敢在她面前任性！
切，谁管他啊！
……
第二天，楚烨被碧灵拖着去了小树林。
楚烨敢肯定这绝逼是报复，因为碧灵不给他剑了，反而掏出一叠符纸让他自己画符咒。
他明明昨天才学会好不好！
本来楚烨还是有些怂的，但他转念又想起林子澜那只励志的鬼，这才鼓起勇气拿着符纸画上自己的血以一抵百。
碧灵在远处嗑着瓜子刷着手机，看都没看自家徒弟这边的情况。
“师父……”
碧灵淡淡掏剑，一剑挥过去。
楚烨靠在树上喘了一口气，视线投向远处树上的女子。
她倚靠着树干，姿势慵懒随意，穿着白色平底凉鞋的玉足在空气中微微晃荡，那叫一个悠闲。
这个不负责任的师父，他给一百个差评！
碧灵放下手机，从树上直接跃下，扬起的裙据竟有一瞬迷乱了楚烨的目光。
“小徒儿？”碧灵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楚烨这才回过神：“师父，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恩”
“今天我做的怎么样？”
“不错。”
“你骗人，你根本没看！”
“哦。”
“师父，走路的时候别玩手机。”
“靠！把为师的手机还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