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知坐了多久,突然一阵敲门声,声音不大,有些急促,我想到玉公子的嘱咐,便不去理会。
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我置若罔闻,这时,外面传来了,玉公子的声音:“香儿,快开门,我们回来了。”我一听是玉公子,赶紧走过去,就在手搭到门阀上的瞬间,觉得不对劲儿。玉公子回来该是回他房里,而不可能这半夜三更的到我这儿来。而且玉公子走的时候有交代,不能相信我听到的任何声音。
于是,我停下抬起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对着门外说:“玉哥哥,你怎么来我房里,这么晚了,你还是回自己房里吧。”
门外那个玉公子说:“香儿,我想你了,你快开门吧。”此话一出,我确定这人不是玉公子无疑,玉公子是不会如此轻浮的。
我对着门外说:“你走吧,我不会开门的,你根本就不是玉公子。”
“香儿,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是玉哥哥,我喜欢你,我想你了。”
“你不是去找那个花非花了吗?”我故意问到。
“呃,是啊,可是,我发现我还是会比较想你,所以又回来了。你快开门,让我看看你就好。要不,你把门打开,我不进屋,就在门口看你一看。”门外那个冒牌货还在花言巧语的想骗我。
“我是不会上当的,你根本就不是玉公子,哼!”我狠狠的对那冒牌说完,就走回窗边坐着了。
那人还继续敲了阵子门,对我说了些假话,我一概不理会。或许他看没办法,就走了,总之,片刻之后,门外安静了。
我长舒一口气,幸好玉哥哥提前有嘱咐,不然,我真的会以为是他回来而去开门的。
又坐了一阵子,没什么新的动静,坐久了,也乏了,我便也去床上睡了。
刚刚睡下不久,又是一阵非常急切的敲门声将我吵醒,“香儿,香儿,快开门,玉公子受伤了。”是蓉老伯的声音。我听了听,哼,换成蓉老伯的声音我也不会相信。
“香儿,我是蓉老伯,是真的蓉老伯,你快开门吧,玉公子受了重伤,你看一看,他就在我身边,若是不开门赶紧救治,玉公子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我听着蓉老伯这样着急的语气,心里有些犹豫了,要是真的玉哥哥受了伤,这该如何是好呢?可是,玉哥哥特意交代过,不能开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开门的啊。这该怎么办呢?“香儿,别犹豫了,快点,玉公子的血一直在流,你快出来看看呀。”不知真假的蓉老伯说的很像真的,我有些犹豫了,要不要开门看看呢?
这时蓉老伯说:“香儿,我知道你房间有结界,你开了门不要出来,就在结界里面看,这样我们也进不去的啊,你只需看一眼就知真假,到时再决定要不要走出来帮忙,玉公子就躺在我脚边,浑身是血,再不管,万一玉公子就这样失血过多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不后悔吗?”
蓉老伯的这些话,说的我心里动容了,是的呀,玉哥哥只说不要让我走出去,我且开门看看,脚步和身子站在门里便好,这万一要真是玉哥哥受伤了,而我因此错过,那我岂不是要后悔自责一生?
想到此处,我便起身,云烟这时醒了,迷糊中问我:“小姐,怎么了。”我回答:“或许是蓉老伯,玉公子他们回来了。”云烟听了,哦了一声转身接着睡了。
我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将门慢慢打开一条缝隙,正看到蓉老伯扶着玉公子躺在地下,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我惊的一头冷汗,正准备出门去帮蓉老伯扶起玉公子时,云烟突然在身后大喊了一声:“小姐,不要出去。”
我愣了一下,这时蓉老伯说:“香儿,快出来帮忙呀。”
云烟对蓉老伯说:“喂,冒牌货,你一个人都可以将另一个冒牌货弄到门口,怎么就不能弄进门,难道门口这一点距离比你从外头把他弄到这里还长吗?”
我听云烟这么一说,猛然醒悟,差点上当了。一想到玉公子受伤,我就什么道理都忘了,只想赶紧救他。
幸好云烟发现的早,再晚一步,我就已经踏出门了。
我问云烟,“你怎么醒了?刚不是还睡呢吗?”云烟不屑的说:“是呀小姐,我是想睡来着,可你这样糊涂,我怎能睡的下。”
我自知理亏,也没敢辩解,对着门外的两个人问到:“你们为什么要冒充玉公子和蓉老伯?”
那个假蓉老伯还不死心,对我说:“香儿,你怎么这样容易就听一个下人胡说呢?你眼看着你玉哥哥伤的这样重,也不管,真真是让人心寒啊。”
云烟听了,瞪着眼睛,用手指着他骂:“呸!就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以为你们无耻的化作蓉老伯和玉公子的样子,就真的是他们了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的嘴脸有多丑,说出来的话那还叫人话吗?简直就是放屁。赶紧的从哪来就给我滚回哪去,不然一会儿玉公子回来饶不了你们。哼!”
云烟骂完,那两个人果然站起来,那个假蓉老伯说:“爷爷本来就不是人,哪里需要说人话了。臭丫头,等爷爷想办法抓到你,看看怎么折磨你。”
说完,竟然那二人都变成另一个模样。
云烟一看,更是指着他骂起来:“臭不要脸,难怪要变做别人的样子,竟长的这样丑,你怎么好意思出来,我呸,你要有本事,就进来,还想抓到姑奶奶,你做梦吧。”
那人也不甘示弱,和云烟对骂起来,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他一句的,骂的起劲。
我本想劝劝云烟不要骂了,还是回到屋子里面去比较好,站着这里,毕竟是门口,稍不留意很容易就一脚踏出了。可是,云烟和那人骂的起劲,我根本插不上话,更不要说劝了,云烟也根本不理会我。
这样骂了好一阵子,我都奇怪,怎的一个男人也能如此骂人,简直像个怨妇。
这时,我发现那个化作玉公子模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我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少一个人在这里,感觉会好对付些。
就这样,任云烟一直和那人在门口对骂。直到另外那个假玉公子出现在门口,和云烟对骂这个男人,很诡异的一笑,说:“嘿嘿,臭丫头,真不知死活。”话音刚落,另外那个假玉公子便一扬手臂,一股奇香飘散开来。
这时,只听门外那人说:“结界我们破不了,屋子我们进不去,但这气味,结界却没挡住。哈哈哈,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们,自己走到门口来,离的这么近,这**香才有用啊。”
我一听,心说:糟了,中计了。原来那个人和云烟对骂,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另外一人去取**香。
我正想去拉云烟赶紧往后退,却觉得头重脚轻不受控制,似乎有根绳子牵引着我向前走,眼看自己就出了房门。接着,脑后一吃痛,被那人一掌打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