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娘子很高兴余家老爷给她的建议,让亲妹和亲女跟着清迩去余家学习,她心里很感激,她想,我儿子清迩有谁会不欢喜呢。虽然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三个孩子,二个女儿,一个小儿子,但是豆腐从来没有把清迩当捡来的孩子看,在她心里,清迩是她最棒的孩子,本来她和朱宝很辛苦的挣钱,想给清迩上学用,想不到,清迩刚上学就给自己挣到学费了,还给她增加了收入。她想,从清迩到自己的怀里,她只有幸福的感觉,从来没有为清迩烦恼过,如果一定要说为清迩烦恼的事情,你就是这个孩子每天晚上很晚才睡,这个让豆腐娘子很为自己的儿子担心。她常常在心里想,儿子,有你真的很好。其实朱宝也是一样,他很疼自己的大儿子。现在自己有四个孩子,住的房子也开始觉得不够大了,他也不想把钱用在重新弄草屋上,所以他自己和三个孩子住在刚回来造的一间草屋里,还有一间老屋他们也用上了。清迩上金先生家学习的时候,朱宝为清迩在草屋的外面弄了一个小院子,也是大院子里面的一个小院子,是不想别人烦到清迩读书。到如今自己有了其他几个孩子,朱宝也不允许他的孩子们进去打扰清迩的学习。虽然清迩住在草屋,但是这个草屋有着父母对他很大的爱,这个清迩心里自然很清楚。父母对哥哥的爱护,常常让大妹亲妹很生气。其实生亲妹的时候,豆腐娘子和朱宝真的是很兴奋,他们很兴奋有了自己的孩子了,亲妹生下来以后,豆腐娘子和朱宝很宠爱她,那时候清迩整天都不在家,上午去金先生家,下午去余家,他一直要到吃好晚饭,余家人才会送他回家。回家来的清迩也不会缠着父母,他很乖的在自己的草屋中学习,所以他们夫妻二人围着自己的女儿在转。但是第二年,他们便又有了一个女儿,亲女。又隔了一年,他们有了小儿子亲子了。所以大女儿就没有机会被父母独独围绕了,因为豆腐娘子和朱宝要作生意挣钱,三个娃娃又差不多大,这个让他们很辛苦,那里还有时间去作宠或者不宠自己孩子的事情了。大女儿亲妹的脾气很像母亲,人长得有点像父亲。小女儿性格像父亲,人长得像母亲,儿子和二妹很像。在豆腐娘子的家里,只要把大妹给安抚好,家就可以安静一些。二个小的也是很听姐姐的话,终是跟在自己的姐姐左右。大妹很嫉妒自己的哥哥,整天不在家,也不大理睬自己,哥哥的房间,爹娘是不允许他们进去闹的。今天她们可以和哥哥一起去余家,这个事情对大妹来说是很高兴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一个比自己大7岁的大哥,整天在余家干什么,只留下她们姐妹在辛苦的帮着父母作事情。豆腐娘子家的孩子,他们穿的衣服还是可以的,不像其他农村里的那些孩子,一是豆腐娘子自己本身也是在城里长大的,朱宝家虽然不是富有人家,但是一般吃吃用用还是可以的,再一个豆腐娘子也一直得到姐姐的接济,他们家孩子穿的衣服,大多数都是伯颜孩子过去穿的衣服,有的衣服还是很新的。朱宝回城有过几次,是因为伯颜的几个儿子结婚,豆腐也很想去,只是家里的这些孩子她放不下来,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耽误儿子清迩的学习,所以每一次都是朱宝去,朱宝回来会带一些孩子穿的衣服,姐姐也会给一些钱接济他们。伯颜知道他们的孩子叫朱宝亲妹,朱宝亲女,朱宝亲子,他笑着说,朱宝,真有你的,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朱宝说,姨夫,我和清迩他娘给孩子起的名字都是小名,以后长大了,先生会给他们再起名字的。他又说,我们亲儿现在在金先生家读书,先生给他重新起了名字,叫清迩。伯颜说,不是还叫亲儿吗。朱宝说,亲儿的亲,现在改成清清白白的清,儿改成走字底的迩了。金先生说,给清迩取的名字,发音是和过去一样的,是为了我和他娘叫起来方便,但是意思不一样了。先生说,清迩,是清清白白闻名的意思,先生要清迩长大清清白白的闻名一方。伯颜说,这个先生不错,名字起得好。所以伯颜也把朱宝家孩子名字的事情对陈济梁说了,大家对朱宝给自己孩子起的名字都笑了。陈济梁说,那个金先生不错,清迩这个名字好听。陈济梁很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在叫自己丢失的儿子清儿一样,他的心里一个乱字,不敢回忆。他想,那一天,豆腐娘子的大儿子清迩回城,我一定请请他,都说他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孩子。亲妹带着亲女去了余家。从自己家到余家的边门也没有多少远,豆腐娘子嘱咐亲妹要带好妹妹,嘱咐她到余家要听哥哥清迩的话。豆腐对女儿亲妹说,亲妹,你不能给哥哥捣蛋,如果不听话,烦恼了哥哥,以后你们两就别去余家了。亲妹也很无奈,她对娘说,知道了,娘。于是她和妹妹自己去了余家,在余家的边门口,已经有人候着她们二姐妹,看见她们来了,便把他们带到书房去了。清迩、贝璨、玉瑛到了书房,余家老爷和老太太就和他们道别了。他们坐了一会儿。清迩问玉瑛说,玉瑛,如果让你上午上二小时的课,你可以吗。玉瑛说,可以。清迩问,贝璨,那么你上午给玉瑛上二小时的课,你累不累。如果可以,后面我用半小时给你们说一些佛经中的小故事,你们也可以问问题。再下来让玉瑛叫你画画。这样行吗。玉瑛说,行。贝璨说,我都可以。清迩又说,玉瑛,你下午休息一下,我们2点开始,贝璨下午也给你上2小时课。以后的时间我们可以做一些想作的事情,这样行吗。玉瑛说,我觉得很好。她看看贝璨说,姐姐,可以吗。贝璨伸出手,她抓住了玉瑛的手说,玉瑛,我都可以的,你只要看自己行不行就可以了。这样他们便把一天的安排作了一个初步的规划。然后清迩对贝璨说,贝璨,你和玉瑛先聊聊,看看怎么样帮她开始,如果有事情我们再商量。我现在到余老爷那里去一次,把我们刚才的想法告诉他,他在等我,你们先开始把。于是清迩便去余家老爷处,把他们三人的想法告诉了余家老爷。余家老爷听了以后很满意。他对清迩说,清迩,这个安排很好,但是我不知道玉瑛的身体是否可以受得住,你要在边上看着,如果玉瑛太累了,你们就放慢脚步,你们也可以化一些时间在院子的玩玩,再过一些日子,如果玉瑛和金家小姐合得来,你们也可以上街上玩玩,吃吃闹闹。我可以安排人送你们出去玩的。余家老爷说,清迩,我这样想,玉瑛早上一般6点就起来了,我们一家会在一起和她吃早饭,我想让玉瑛和你们一起吃中午饭和晚饭,你们多和她交流,让她多说话,你看这样行不行。清迩说,行是行。但是本来说是让贝璨教玉瑛三年,贝璨7年里学的东西要在三年里让玉瑛学习,已经很紧张了,我们还出去玩,这样行吗。余家老爷说,清迩,贝璨是5岁开始学习,玉瑛现在13岁了,虽然她现在什么也不懂,我想玉瑛会学得更好更快。再一个,我觉得还是让玉瑛可以学多少就学多少,也不用强求她,看她自己的兴趣,以后再说。余家老爷说,我还是很希望玉瑛可以和别人有正常的交流,希望她对别人不要害怕,所以想让你们带着她出去走走玩玩。清迩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安排这些的。余家老爷说,清迩,我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你在我心里,和我自己的儿子是一样的,所以我才敢把玉瑛托付你,你看玉瑛对你很亲把。清迩说,是的,玉瑛现在的胆子还很小,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和贝璨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样帮着玉瑛。清迩说,余老爷,你放心,玉瑛一定会很好的。于是几个人的小课堂开始了。亲妹和亲女对上课没有兴趣,常常会走出去玩,余家的大院子好大,也很好玩,有很多水果树,亲妹可以自己爬上去摘果子来吃。清迩对妹妹说,如果不能坐2小时,也可以出去玩玩,但是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只可以在附近玩一玩,如果不听话,他便要带她们回去了。亲妹才不愿意回去,亲女也欢喜在余家,不用给妈妈干活,还可以有好吃的饭食,有时间还可以和妹妹玩玩。哥哥不在的时候,她也可以带着亲女去果树上摘果子了。这样的日子好舒服。所以在后来的三年中,虽然亲女和亲妹也在上学,因为她们不喜欢这样的辛苦,所以也没有多少长进。再说玉瑛,当她第一次看见贝璨,她就好欢喜,贝璨握着她的手很温暖,贝璨很耐心,很漂亮,说话的声音很慢很柔软,她的眼睛里有一些忧郁。玉瑛觉得她和自己很像。其实玉瑛的害怕是她不知道生活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亲人是什么,朋友是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眼前,也不知道未来。她很欢喜清迩,觉得清迩是她生活中最值得信任的人,是她心里的依靠,有的时候,她觉悟自己对清迩的依赖胜过自己的父母,每天和清迩、贝璨在一起,对她来说是最期待的事情,虽然她什么也不懂,但是因为有了贝璨,她觉得自己一年胜过五年的在长大,这样的感觉很好,在她眼睛里,清迩和贝璨是她亲人中的一个。她也很高兴自己给贝璨说怎么样画画,看见贝璨在画画,她欢喜在上面添上自己的东西。有一次她看见清迩在抄写佛经,贝璨在一边看着清迩,但是贝璨的脸上没有一丝快乐。她想,姐姐怎么了,清迩让她不高兴了吗。于是有一次,她对清迩说,清迩,你要对贝璨姐姐好一些。清迩说,玉瑛,怎么了。玉瑛说,昨天我看见贝璨看着你,她很不高兴,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你今天送姐姐回去,一定要对她说一些好话,让她高兴高兴。清迩说,我知道了。我送她回去的时候一定说说好话,让她每天可以很高兴。玉瑛说,是的,我希望贝璨很高兴的样子。清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师妹,你为什么不高兴了,有你在身边我就会高兴。他们在一起学习已经很长时间了,余家老爷很高兴,因为女儿已经大变样了,有一次在午饭前,他想去书房看看他们,他正好看见自己的女儿在和贝璨说画画,看见女儿认真又自信的态度,看见她手提着大笔在画纸上挥毫着,对着贝璨细细说着,余家老爷想,没有想到我女儿还有这样一天,她真的健康了,她又自信又漂亮。清迩要天天送贝璨来回去余家,余家会让人和清迩一起送贝璨,贝璨不愿意做轿子,她想下来走走,和清迩一起走走。她想,三年的时间很快会过去,那一天便不再有清迩这样来去的接送,所以她情愿自己走走,于是她和余家说,不用轿子来接送她,她自己想走走,只要早一点出门便好了,于是渐渐的,他们就步行着去余家了。一天早上,清迩问贝璨说,师妹,玉瑛说你昨天不高心了,她说看见你在难过。清迩看看贝璨,他又说,玉瑛很疼你,她不想看见你难过,要我和你说说好话,让你高兴高兴。贝璨说,那你说什么好话给我听呢。清迩又看看贝璨说,不要难过,如果你可以开心,玉瑛会开心,我也是。贝璨说,我没有难过,只是昨天看见你抄写佛经从来没有闲的时候,一时间有一些可怜你把了。清迩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是薄情,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贝璨说,怎么了,你那里薄情了。清迩说,我在抄写佛经的时候,好像自己入了无人的地方,所以终是看不见别人的辛苦。贝璨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薄情的人,因为你有自己的无奈。清迩看看贝璨,他想,贝璨,你真的知道我的苦情吗。贝璨看看清迩,她把自己的头回了过来,看着前方,她知道清迩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她不想让自己欢喜的人更难过。她想,我并没有要得很多,让我抚摸一下你的脸,让你牵一牵我的手,从此不再思念了。清迩这时候在心里对自己说,清迩,我是否可以为贝璨去考一个功名呢,让自己和贝璨有一个可以等待的日子。他们一边聊着,一边向余家走去。贝璨说,清迩,过去我从来没有这样早出过门,还到了镇外,走在农庄里,这里的景色真好。清迩说,贝璨,那一天,我们和玉瑛一起上运河边上玩玩,那里有不一样的风景。贝璨说,那么你就安排一下,和余家老爷说一声,这个星期我们找一天出去玩玩。清迩说,我今天就去和余家老爷说。贝璨看看清迩,她心里在说,清迩,有你在我身边,那里都是最好的景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