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梦生见张辅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心也是佩服。“老先生果然是懂酒之人,云某这里谢过了。”
    张辅笑道:“品酒识人,老夫能够有幸识得云先生这般高人,才是幸事。”回头看了看陈一凡人,笑道:“位小友,难得美酒,可要一试?”
    佟鲲蔚哈哈笑道:“老国……先生,自然要试试。”
    说罢上前。
    云梦生兴致极好,如法炮制,又为佟鲲蔚斟满杯。
    佟鲲蔚举起酒杯,一口气连饮杯,面不改色。
    云梦生脸色有些异样,笑道:“小兄弟好俊的功夫,只是有些可惜了在下的佳酿了。”
    佟鲲蔚闻言脸色一红。原来这梦醉酒果然酒劲极大,他喝了两倍后,便觉得身体渐渐燥热,一股热气上头,竟如喝了几坛美酒,双眼有些昏花,当下大惊,急忙将《先天无极神功》运转开来,这股不适才渐渐消退。
    云梦生也不多说,看了一眼朱耀斌,依然笑道:“这位小兄弟,可要试一试?”
    朱耀斌笑道:“在下不胜酒力,不过既然遇到云先生这般高士,自然要品尝一下先生的美酒。”
    云梦生微微一笑,为朱耀斌填满杯。
    朱耀斌只喝了两杯,便拱道:“果然是美酒佳酿,先是甘醇,继而浓烈,在下怕是饮不下这第杯了。”说罢掏出一锭银子递与云梦生。
    云梦生笑道:“老先生的十两银子还在,小兄弟不用再给了。”他又看向陈一凡:“这位兄弟,你可要尝一尝?”
    陈一凡点头道:“有劳云先生了。”
    云梦生为陈一凡倒满杯。
    陈一凡拿起一杯,放入唇边慢慢饮下,点头赞道:“一杯清香甘醇,沁人心脾,好酒!”
    说罢拿起第二杯慢慢饮下,眼闪过一丝惊讶:“第二杯香带浓,渐入佳境,先生好段!”又端起最后一杯饮下,闭眼品味了一番,睁开眼睛赞叹道:“第杯浓烈厚重,先生杯酒却是让人回味出种风味,酒艺当真是神乎其神!”
    云梦生笑道:“兄弟能够品出每一杯酒的不同,也是我辈人,不知能否道出这酒味道的来由?”
    陈一凡笑道:“当着云先生这般懂酒之人,原是不该卖弄。但既然先生考问,在下就班门弄斧,勉强说说看!嗯,第一杯酒之清香甘醇,当是酿酒时加入了香兰之类的清香之物,大概便是花先生说的‘云里花’吧。第二杯饮下时,第一杯酒的另几种味道才慢慢溢出,当是人参等良药,第二杯的清香与第一杯的浓烈交织在一起,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及至第杯入喉,前两杯酒的厚重浓烈已经发挥的淋漓,才有了这浓烈的味道。”
    云梦生拍说道:“小兄弟真是云某的知己,说得是一点没错。没想到云某摆这一场酒局,竟是遇到了小兄弟这般好酒懂酒之人,当真是大快人心。”
    便在这时,一阵唱戏声传来:“花几十钱,购那零星牛肉,围坐柴烘,茹毛饮血,啖腥啜醪,便作那贫贱之交又如何。若君花一二百钱,品两杯清淡酒,得尝人间咸淡,坐谈市风行情,自得其乐,我便与你做那泛泛之交。”声音沙哑,唱的说不出的别扭。
    花吹雪闻声笑道:“这傀儡生破锣的嗓子,偏好唱这小曲。”
    说罢却是清了清嗓子唱道:“若傀儡生你花一二两银,咱们山水雅筑间得一廊风月,抚琴论诗,传酒行令,听歌叹曲,风雅自怡,便做个金贵之交。然终不脱钱钞二字,贵贱性命只刻于一锭两锭之间。”他声音婉转动听,只唱了这几句,便引得围观之人大声叫好。
    张辅叹道:“果然不负‘醉绕梁’美誉。”
    花吹雪唱完,便见人群走出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背着一个大布袋,一提着一个半人高的木偶,满脸的风霜印记。
    花吹雪看到那老者,笑骂道:“傀儡生,能劳烦您老下次见面时能别先唱曲吗,别人唱曲要钱,您老唱曲要命啊!”
    傀儡生哼了一声说道:“唱戏的,老子觉得唱的比你强多了,你可是嫉妒老子唱的比你好,放心,老子心思都在上的两个宝贝上,不会抢你饭碗的。”
    云梦生见傀儡生到来,对张辅四人说道:“今天能够碰到老先生及位小兄弟,也是一场缘分。云某说了,若是有人能够喝下杯‘梦醉’不倒,便送他坛‘十里香’。”
    说罢一转头,从数十坛酒坛拿出二十坛“十里香”。“云某自酿的酒,希望几位不要嫌弃。”
    张辅笑道:“云先生怎么给了这么多酒!”
    云梦生哈哈笑道:“遇到几位如此懂酒之人,云某高兴,只要几位不嫌弃在下的艺便好!”
    张辅抚须大笑道:“如此便多谢云先生了,没想到心血来潮逛逛集镇,却是得云先生相赠美酒,当真是美事一桩,一会倒是有好酒可尝了。”当下吩咐下人将酒搬上马车。
    便在这时,又听得一人朗声笑道:“老酒鬼,好酒连萍水相逢之人都送了,咱们多年的老兄弟,总要给几坛解解馋吧。”
    说话间,便见得一道人影从众人头顶飞过。
    陈一凡兄弟何等眼光,顿时见到那人身在空,右一抖,一条似鞭之物飞来,顿时将一坛美酒卷住,他人落地后,一抖,那坛美酒便向他飞了过去。
    只见那人左一抓鞭稍,两左右一抖,那坛美酒打着转飞上天空。那人却是又将鞭子一甩,又卷走一坛美酒,待至这坛美酒收回,空那坛美酒正好落下。
    那人复又两一抖,两坛美酒都飞上了天空,他又如法炮制的卷了第坛酒,坛美酒在他两抖动之间,上下飞转。
    这时兄弟已经看出,那人拿的可不是鞭子,他两各有拽着一个把柄,两个把柄间穿着一条细若游丝的线,不知是什么制成的,那坛酒每坛都有十多斤重,那条丝线竟是没有绷断。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