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斯将药奴身上的毒气已解的事情告诉给了令申与清来,令申与清来皆大喜不已。
对莫尔曼动手,是客斯一干人心心念念要完成的事情,为了引莫尔曼主动送死,客斯便与江景榆联手,准备将莫尔曼诓入泅恨天的一片空荡的荒地之中。
江景榆命手下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去告诉莫尔曼,说自己被客斯掳至泅恨天的一片荒地之中。
莫尔曼闻言后大怒,带领手下气势汹汹地便往荒地赶。他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一边气急败坏地道:“客斯,这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于你!”
莫尔曼赶到时,见荒地之上空无一人,他无比愤怒地放声怒吼:“客斯,立马滚出来见我,你若是敢动江景榆一根毫毛,我便诛了所有与你有牵扯的人,让他们,统统都为你陪葬!”
客斯缓缓地现身,对着莫尔曼从容不迫地笑道:“你对她,倒还真是情真意切得很呐!”
江景榆,慕流白,令申,清来,四人皆随后现身。
见到眼前的这些人,莫尔曼先是大吃了一惊,随后,他冲着江景榆张开双臂,温柔地道:“榆儿,到这里来,不要怕,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到你的!”
江景榆冷冷地对着莫尔曼道:“我对你,恶心得要死,又怎会去你的身边,与你一同赴死!这些年,我做梦都想要杀掉你,如今,心愿终于要得偿了!”
莫尔曼大怒,他冲着江景榆喊道:“我对你,情深义重,你就那么希望我死?”
江景榆冷笑道:“你对我,何来的情深义重?你,毁掉了我的一生,在你身边的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我只恨当初喂身中剧毒的你喝水,若是早知会与你有如此一段孽缘,当初,我便会一剑杀了你!”
莫尔曼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他扶着心口,狂虐地大笑道:“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
为了江景榆,莫尔曼曾多次顶撞穷荒,甚至,有一次,差点被穷荒活活给掐死,他夺权,不过是为了护江景榆一世周全罢了,未料到江景榆居然对他如此狠心,甚至恶毒地希望他去死。
对于江景榆的背叛,莫尔曼越想越气,在亲耳听到江景榆对他道“我对你,只有恨,没有情,又何来的绝情”时,莫尔曼感觉自己的整颗心,就像是被万箭射穿一样疼。
他黑着一张脸,冲着令申吼道:“那么令申贤弟,你也是帮客斯来杀我的吗?”
令申一脸平静地笑道:“不错!”
“找死!”莫尔曼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愤怒,居然连令申也是来杀他的,亏他还曾经将令申当做兄弟。莫尔曼的脸色越发地阴沉,眼睛中喷射出无比愤怒的火焰,他只想立马将客斯一干人制服,然后将江景榆带回去,向江景榆讨要一个说法。
他下了一道令,手下之人一哄而上,与慕流白、客斯、江景榆、令申、清来,厮打在了一起,不消一盏茶功夫,莫尔曼的手下便被打倒在地。
莫尔曼对着客斯他们大笑道:“就算是借给你们一千个胆子,你们也是不敢杀掉我的,若我今日命丧尔等之手,我的手下,便会杀掉所有的药奴,到时候,不光是你们,整个通州大陆都得为我做陪葬,杀了我,你们便是全通州的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尔曼肆意地狂笑起来,边笑边挑衅道:“来啊,你们杀掉我啊,一群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识相的,便乖乖把客斯与江景榆交出来,或许,我还可以考虑一下,留下你们其余人的小命!”
客斯冷笑道:“莫尔曼,我的手下已经去解救那些被关押的药奴了,料想这个时辰,你那些看守药奴的手下,应该非死即伤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药奴体内的毒气,已经全部消散了!”
莫尔曼大惊,对着客斯几近疯狂地吼道:“怎么可能?!”
客斯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宝剑,冷冷地道:“你一个将死之人,我又何必浪费唇舌与你多做解释,等到了黄泉路上,你亲自去问一下你那忠心耿耿的手下吧!现在,杀我族民与母兄的帐,我们也是时候该清一清了!”
说罢,客斯便与莫尔曼打斗起来,令申一干人站在旁边观战。
莫尔曼出手,招招阴毒,由于体力相差过于悬殊,客斯很快便败下阵来。清来一把扶住客斯,令申亮出碧尺剑,与莫尔曼打斗起来,三招之内,莫尔曼便被打成重伤。
莫尔曼倒在地上,口中喷出一滩紫红色的血,他捂着胸口,对着令申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令申用长剑指着莫尔曼,微微一笑,悠悠地道:“紫离国少祭司独孤弄天!莫尔曼,由本少祭司亲自送你一程,你此生,也该无憾了!”
莫尔曼大吃一惊,他掀起地上的尘土,趁机往后退,待尘土消散之后,令申一干人只见莫尔曼吞食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莫尔曼一边咀嚼着,一边得意地狂笑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一个相貌丑陋的拳头般大小的虫子,它体内紫金色的汁液,从莫尔曼的嘴角处流淌了下来,此时的莫尔曼,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狂笑不止。
虫子吞下之后,莫尔曼的身上缠绕着一团黑色的气体,他的身体也变成了一片黑色。
望着莫尔曼的变化,令申感觉非常的诧异,他刚想用手中的剑去杀掉莫尔曼时,却被客斯唤住。
客斯皱着眉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方才,莫尔曼吞下的,便是毒蛊之王幽冥蛊。”
莫尔曼狂虐地大笑道:“没错,现在,幽冥蛊的毒气,已经遍布我的全身,来啊,杀掉我啊,就让你们,让整个通州大陆,都统统为我做陪葬吧!哈哈哈……”
这笑声,好生刺耳,令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清来微皱着眉头,对着客斯道:“我的血,可以消除幽冥蛊的毒气吗?”
客斯摇了摇头,道:“幽冥蛊与碧血红莲,同为我鬼医族的圣物,一个至毒,一个至灵,幽冥蛊的毒,天下无解,不过,我却有法子杀掉莫尔曼!”
说罢,客斯便吹起了一支黑色的笛子,莫尔曼冲着客斯扑去,客斯没有还手,只是灵敏地闪躲着,仍在不断地吹着手中的笛子。
良久,七位白发苍苍的长老闻笛声赶来,客斯对着他们私语了一番,接着,客斯便跪在了七位长老的面前,长老们连忙扶起客斯,热泪纵横地道:“能为鬼医族献身,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的福分!”
慕流白感觉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一把拉住客斯,问客斯到底要做些什么,客斯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尖,在慕流白桃红色的唇上,轻轻地落下了一吻,她流着泪对他说:“别忘了我!”
说罢,客斯便与七位长老合力将莫尔曼包围了起来,七位长老用阵法将莫尔曼死死困住,并不断地用他们体内的灵力吸收莫尔曼身上的毒气,客斯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莫尔曼的体内,逼迫莫尔曼身上的毒气从莫尔曼的体内流入到七位长老的身上。
莫尔曼不断地挣脱着,疯狂地咆哮着,恶狠狠地道:“客斯,你们,这是在找死!”
“死得其所,我等,毫无怨言!”七位长老无比决绝地道。
慕流白在一旁焦急地望着客斯,他殷切地期盼她不要有事。
莫尔曼体内的毒气,很快便被排到七位长老的身上,莫尔曼化作了一堆通体莹黑的枯骨。
七位长老双唇乌黑,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客斯吐出了一口黑红色的血,她艰难地向着七位长老爬去。
她伏在七位长老的身边,痛哭道:“是客斯无能,害诸位长老遭此横祸!”
七位长老流着眼泪,握着客斯的手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便死了,可怜你小小年纪,便……”
七位长老连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