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素来温和的吗难道是因为“断涯”的落跑,才如此急切地表明心迹。
可逆天如鸢棐,也显露出这般少年春心初萌动时,患得患失的一面,与他神君鸢棐的身份丝毫不搭。
“鸢棐,一走了之并非吾意。令你心痛又从何说起。”池弄影咬着嘴唇,讪讪地道,她没敢直视鸢棐的双眼,自己对这事毕竟有点亏心。她有此一说,其实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若是在两军阵前承认了,她这魔族少主的威名定会荡然无存,还要扣上一项罪名。
鸢棐只睇了她一眼,他就对池弄影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倒也没揭穿,既然涯儿想玩,那他陪她玩玩也无妨。
“如此,少主是想逃脱责任了”鸢棐目光灼灼,自他看到池弄影就没移开过目光,眸中情意不言而喻。
“谁逃脱责任了……我……我……”池弄影“我”了许久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要一口咬死,不承认。
“我们现在是初次相遇,又怎来的一走了之。”池弄影头拱得越发的低,也越发心虚,还是支支吾吾说了出来,只是嘴唇被她咬得快要破了。
两万年前,还有在赤魔谷的几十年,断涯一撒谎或闯祸,就习惯性地咬唇。一个恍惚,鸢棐以为他的涯儿回来了。
鸢棐虽然有心戏弄池弄影,可是,看到本就张扬恣意的她,如今心虚的模样,尤其是被她蹂躏的朱唇,就心生不忍。
“少主,莫慌,本君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鸢棐在池弄影慌神的时候,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凑在池弄影的耳边,缓缓吐出,灼热的气息喷在池弄影的脖子上,令池弄影一个颤栗,白皙的脸刹那涨成了猪肝色。
神魔两族都不明所以,感情两人捣鼓出的大战,是为了旁若无人地**,如今都咬起耳朵来了,眼瞧着是打不起来了,他们是继续观看,还是鸣金收兵呢?
鸢棐看着池弄影不言不语,呆呆的样子,心情稍感愉悦,连带着断涯弃他而去的郁闷也一并退下几分。
鸢棐看池弄影没有回答,就当她默认了,语气亲昵了几分,对池弄影说,“涯儿,你可知道洞天若是本君在两军阵前,祭出洞天,那又当如何”
池弄影一听到洞天,脸色灰白,觉得自己这老脸可能是要在两军阵前丢一丢了,左右将士是不敢明着咬耳根的。
她正打算豁出去的时候,鸢棐又说:“涯儿,本君对祭出洞天,兴趣倒也不大。”
池弄影直觉可能会有转圜的余地,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被池弄影这么**裸地看着,鸢棐感觉不是很自然,轻咳了一声:
“咳,只要你让本君封了魔力,在魔蝎岭陪本君五日,本君可以不祭出洞天。”
“既然如此,本少主就在魔蝎岭陪你五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池弄影害怕鸢棐反悔,一个激动就大声喊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两军都能听到。
池弄影刚说完,突然感觉不对,待她反应过来,神情一疆。呵呵,这两者有何区别。
在魔蝎岭呆上五日,常人不死也半残,更何况还要被封了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