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有木头,按照拼装规格切好,几乎所有的配件都能通用的情况下,几个月时间整出这么多弩车也不是啥难事。
最难的还是培养那些大字不识的军丁们去学习弩炮射击理论,好在赵羽舍得投入,在用坏了上百架弩炮之后,几千名合格的操作手总算是出炉了。
至于攻城部队的投石车部队,这里只来了一百台中型的战略压制型投石车,负责在两里范围内压制集团化冲锋的敌军。
大宋的车阵,不论是辽军还是西夏军队都领略过多次了,对其也是十分了解,不过么,他们从没碰见过能喷射死亡的车阵。
跟当初辽国的军队一样,西夏的两个军司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总想着速战速决,并且还以老经验来理解他们面前的这支大宋军队。
所以在开战之前,就连来观战的辽国人都知道,一旦让武安军准备好了,就算再多的西夏人也不可能冲破他们的防线了。
至于野战,呵呵哒,整个西京道的辽国骑兵都已经被当初死掉的那六千精锐吓傻了。他们才不相信有谁能打得过武安军的那群拿长弓的杀神呢。从头到尾零损伤的虐杀,精锐到极致的西京道虎威军,一千重甲,五千轻甲,杀遍草原无敌手,在与四千宋军对垒的时候,竟然被人家零损伤的虐杀。耶律淳在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比当初在阳方城下损失十万大军都要震惊,当场吐血半升,差一点没救过来。
因为契丹人唯一的骄傲在武安军司面前被敲的粉碎,有那么一支恐怖的部队存在,武安军早就立于了不败之地,至于这次西夏人过来搞事情,辽国的大臣们差点没击鼓相庆。可有傻子来分担些压力了。
至于为什么武安军止步于桑干河南岸,不管是辽国的大臣还是宋国的大臣都清楚原因,武安军只是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去消化已经占领的土地了。
辽国人还好,只是痛心失地罢了,而大宋的大臣们却一边痛心武安军的壮大,还一边得不停得给武安军输血。大宋各地的流民,只要能走动的,都往武安军那里塞。因为大宋的君臣们都清楚一件事情,不管怎么着,只要是宋人占据的地盘,那就是收复失地了。燕云十六州,现在已经回来三个半了,剩下的那些地盘,在武安军的面前,也跟土鸡瓦狗差不多。至于说他赵羽是不是有些独立,大宋的宰相们可不管那个,反正他是皇族,甚至还是皇帝的私生子,最后闹得实在掰不开面子了,大不了让他当皇帝得了。一个军司,哪怕是北方的大片领土,跟中原的富庶能比的了么?完全没法比啊。
重合三年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
天气刚刚有些转暖,北地的积雪已经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
三岔口那片不算宽敞的平地上,聚集了八万大军,西夏军队很惨,至少奴军很惨,两万躲的奴军被追杀的还剩下了一万冒头,那些跑的不够快的,都已经被宰杀一空,当然,在往生营的主导下,俘虏还是抓了好几千的,只不过俘虏的待遇就有些悲催了,大战在即,没时间去看押俘虏,所有的俘虏被赶进了一座还未建造完毕的中型屯堡之中,为了避免他们造反和逃跑,所有的俘虏都被扒了个干净,全部赤条条的扔进封住口的屯堡中,他们唯一的取暖方式就是抱团,至于他们那些满身虱子的衣服,早就被付之一炬了。大仗打完,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因为在屯堡的城墙上,只有一百多名周围屯堡里的青壮看守。而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一旦里面有人闹造反或者试图逃跑,就将城外堆满了的柴火一点,至于会烧死多少俘虏,那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了。
西夏人是不会轻易消耗的,但是他们对于奴兵的生死却不怎么看中,看着损失惨重的奴兵,刚刚集结完毕的西夏黑水军司大统领李坤吾只是将手一挥,中军的几千骑兵拿起弓箭就是一阵散射,逃回来的那些奴军瞬间就被射死好几百人,于是乎,乱哄哄的奴军终于知道往军阵两侧逃跑了,再也不敢去冲击军阵了。
对于西夏军队残杀自己人的情况,就连赵羽都感觉很正常,因为不论是大宋还是辽国,敢冲击军阵的,不论是敌是友都必须干掉的。这种闷头逃跑的人,不光西夏人不喜欢,就连一向仁慈的大宋军队都不会理会他们的死活。冲击中军本阵,搁在大宋律,立斩不赦的。
比起军容军姿来,就连军备制式还算统一的辽国人都承认,根本就没法跟大宋人比的,但是当所有人见识到了武安军的军姿,只能说,以前见过的大宋军队都是辣鸡。
骑兵豆腐块,多么奇葩的一种形容方式啊,你们见过骑兵排成方阵行进的么?天底下都木有听说过啊,畜生啊,它们能听你们的?怎么还不得指挥不当啊。
可是当武安军的主力军团压上来的时候,所有西夏统领都清楚的知道,这局输定了。
首先出场的还是那九千人的游骑兵大队,三匹马一排,每排之间间隔十步,如两条红色的长龙,六千人的轻骑兵开始绕场,仅仅只是绕场,立刻就让还没有集结完毕的西夏军队一阵慌乱,但是当他们发现这些游骑兵只是在检验战场,立刻就有些脸色难看了。
是的,他们是在检验战场,因为他们所检验过的战场是必须保证能让重骑兵大队冲锋的道路通畅。任何有坑有凹凸的地方,都要插上红旗标注,重骑兵大队一旦发现这些旗子,在几十米之外就会变向,不然的话,重达半吨多的重骑兵连人带马要是掉坑里,稳死的。
他们检验的地方最远竟然达到了西夏前阵的两箭之地,也是大胆的不要不要的。也就是西夏的统领看见自己军队还没集结完毕,否则,早就下令突击他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