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听众,欢迎收听深圳人民广播电台,下面播放今日重大新闻,深圳航空公司即日起因天空的鬼雾原因,将关闭所有飞往国内国际的航班,在此给广大市民带来不便我们表示歉意……”
……
“唉,深圳很快就成了圣魔爪子下的附属城了……”
林义枫一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不停地调着广播频道。
“嘶嘶嘶”
只听喇叭停止了那悦耳清脆的新闻播报声,像是被强行更换了频率吧陷入了另一种奇怪的频道里……
“嘶嘶嘶……啊啊啊……丁……小丸啊啊啊,可爱又美丽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天下君子均逑之爱之,啊啊啊……”,一阵不男不女的高音唱调刺耳地席来……
“哈哈哈,这歌太有意思了,把我们家小丸都唱红了,哈哈哈”
“关掉,恶心死了,为什么广播里会知道我?这什么频道啊?林义枫混蛋你还笑,快关掉!”
“干嘛要关掉,它在唱我女朋友,我爱听哈哈哈……”
“啪”,我一个重重地摁压,广播里一片悄然无声……
“林义枫你再开试试?”,我凶巴巴地指着他还想打开广播的手,他见罢,瞥了我眼,害怕地怂了怂肩,又把手放回了方向盘上。
“老婆你好凶啊,我好怕怕……”,说着说着,他那手真是得了好动症,又伸了过来就往我脸上捏,“小丸,笑一个,我想看你那甜甜的樱桃嘴和美美的小酒窝呵呵,快………”
这个男人平常对别人都是高冷强悍,可到了我这,什么都得听我的,乖的很呢……
“义枫,和你认识这么久了,我一直很好奇你,你是不是喜欢男生?”
他听完一把手缩了回去,一脸严肃地说道:“丁小丸,你真当我是同性恋吗,我可是个男人啊,我终归只对女人感兴趣……”
“哦,是吗”,我抿了抿嘴,心里突生一股酸涩的感觉,“那,那那在回忆寺庙,你……你干嘛吻我,那时我也是个男生啊”,我咬紧牙,吃力又略显害羞地说道
“拜托大姐,吻可以代表很多意思好吧,那次是因为你为我牺牲阳躯,一时感激才吻你的,那现在……”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把身子侧了过去另一边,呆呆地望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象,心里沉思着:其实义枫说的没错,换做是我如果现在是男儿身,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好吧。只是……只是我这猫女身可能不会永久下去,把圣魔打败的那一天,就是我还原男儿身的时候了,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与其那时候是个男生了而且又离不开林义枫了,还不如现在就和他分了,免得日久生更多情,不然会毁了林义枫的。所以为了义枫以后的名声和幸福拼了,对……就这么办
“小丸,你,生气了吗”,他扶了扶正在发呆的我,“嘿,发什么楞啊你,哈哈”
“义枫”,我转过情绵意长地说道:“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开心吗”
“你说呢,当然开心啊,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他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现在看到美女心里还会有汹涌澎湃的感觉吗”,我伪装着好奇对着他问道。
“以前会啊,不过有了你,我就不会了,所以……”
“所以你现在继续这样吧,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爱你照顾你的女生的”
“咔……”,车子猛的被林义枫刹住了,他表情立刻显露出了攻心的怒火,立即大声囔道:“不丁小丸你这话什么意思?”
“义枫,我们……我们分了吧,谢谢你在问心庙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很开心也很幸福,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an,家庭背景也好,追你的女生已经成群结队了,所以你不慌找不到的。哦,你可能还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放心,这孩子我以后生下来我就还给你,我不会要的,再说都不知道他是人是妖呢,所以现在咱们可以考虑要不要打掉……………”
我丁小丸对天发誓,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在流泪,一颗颗的心泪地往下滴着………………
“再见,义枫”,说完,我一个神速般解开了安全带,还没等他拦住我就一把推开了车门往外跑去了……
……
我拼命地跑着,不知疲倦地跑着,不用说,此时的我脸颊上早就被泪涕吞没了,我回过头,发现身后已是空空如也,看来他估计也理解了我的意思,好吧,这不正好吗,丁小丸,忘了他,这样对双方都好,是的。
救白易男的担子我就独自扛起吧……
我一个人穿了一条银白色的超短裙,擦干了泪水了,跌跌撞撞地往一个幽深小径道里走去,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前,门口牌匾上历历刻着“无头邨”。
“无头邨”?被这几个血红的大字侵蚀着双眸,脖子背后感觉阵阵凉风袭来,我开始哆嗦起来,我就纳闷了,我也妖,为什么经常害怕鬼神呢?
丁小丸加油,穿过这里,就可以到下一条大路了,没事,咬咬牙就过去了,走……
就在我正准备踏进邨口之时,一个全身纹满刺青的壮汉和我撞了一个满怀,“哎哟”,我被他强劲的力道跌了个四角朝天,可他却纹身不动,矗立在那。我定住了身,揉了揉脑袋,再定睛定神看了眼壮汉
“啊啊啊”,这不看还好,看了让我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眼前的这个向我挥着手的汉子没有……头,刺青的身子只撑着个可怜芭蕉的短脖子,而且肚皮上还有蠢蠢蠕动的东西,以致肚皮在不断翻动着……
“啊,你……是谁”,我颤动着嗓子,猫尾一下子缩进了屁股里……
“他们的头在肚子里,不像我们那样长在脖子上”,身后一中年女子的声音响起……
“你,说什么?”,我惶恐地问着这个走到我身旁的女人,幸好,她还是个有头有脸的正常人,只是怎么出现在这荒郊野地上呢,她到底是谁?
“你是丁小丸吧”,那女人耷拉了下脑袋问道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我瞪大眼瞅着她。
“哦,我们这很少有路人经过这里了,今天就你们两个,因为刚刚有个帅小伙子问我见到你没……”
哈?是林义枫,他还是追上来了,这个傻瓜不是跟他说了分手再见吗,哎呀!
“呃,那个我,我不认识他,呵呵,你弄错了,呵呵”
“是吗,那,那我问问他认不认识你?”
“什么?”,我邹着眉梢对这个陌生的女人的话更加疑惑。
“来,小伙子出来吧,你要找的是不是她”,那女人抬着头对着空气喊了句,神奇的是,那本是一片皆空的地方突然冒起白烟,一眨眼,白易男就如团火苗般地“嗦”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易男哥?你?怎么在这?”,接受不了现实情景的我挪到了白易男的面前,“原来你说的是,是这个帅小伙?”
“对啊,不然还有谁?”,那个女人刷了刷兰花指矫情地说道。
那……那义枫呢?他去哪了?
“小丸,我正到处找你呢,想过来告诉你别去南雍寺,很危险……”
我丁小丸还真是个情痴,本是去救白易男的,现在我……我倒,唉,义枫也不熟路,而且他还一个人,再说这里这么多可怕的无头人这么危险,不行我要去找他……我……我
想着想着没有理会白易男,转身就往回跑了……
“义枫,义枫”,我疯跑着,狂喊着,鞋子也掉了,发夹也溜了,赤着脚踩在石铺路上,就连脚板被碎石刺得发泡起疼也都忘了,嘴里就一个劲地喊着林义枫的名字……
真的,我简直就一疯人院刚逃出来的,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什么还了男儿身又毁了义枫什么的,不了,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原来我真的这么爱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就只是因为他……他现在不在我身边……就这么简单……
……
我跑回到了和他分开的地方……
“义枫,你在哪,你别吓我”
他的车?怎么还放在这,还在原地?可,可车里的义枫呢?他会不会遇到危险了?他去哪了,不会的,义枫不会有事的。我喘着粗气,不断向着四周破着喉咙哭喊着:
“义枫,对不起,我每次都是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你快出来,呜呜呜”,我瘫坐在地,痛哭着……
……
“小丸,你为我哭了?”
哈?是义枫,我立刻爬起了身,四周环视着,“义枫,你……你在哪”
“这……”
随着他的声音刚落,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缓缓向我走来……
是他,是义枫,他捧着一把用萤火虫的光亮组成的玫瑰花,手里还握着一个小戒指盒来到了我的面前……
“丁小丸”,他怂的下半跪了下来,“上次在鬼城我没向你求婚成功,这次,你还想逃走吗?”
他流泪了,这是我第二次看他为我流泪,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流血不流泪,可面前的林义枫为我又跪又流泪又流血……
“丁小丸,你是有失忆症吗,我对你说过在后鸟山和你见的第一面就爱上了你。是,我是直男,我也只喜欢女人,但你丁小丸太特殊了,特殊到我可以为你破例,更何况你现在是女生……”
“不是,不是的义枫,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走的,是因为我这个女儿身是暂时的,一旦打败了圣魔,我就要变回男儿身,所以我不想毁了你的幸福,我不想你的人生会被人嘲笑………”
“可你丁小丸已经进入了我的心,我真的摆脱不了了”,他瞬间一把把我抱起来,流着泪的眼眸依然深情地看着我:“上次求婚我也说过不管你是什么,我林义枫就只认你了……”
“那我以后变成男儿身了怎么办,你还敢和我接触吗?”
“呵,那我就去变性做你的老婆好吗”
“噗哧”,我对着他刚说变性的话笑了笑。
“好了小丸,来,戴上这个钻戒,我昨天在香港挑了一整天了”
他把那玫镶着红宝石钻的戒子从盒子里取出,慢慢地……套进了我的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