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生存之道
说做就做，眼看着落英就要往前面走去，柳永青却是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怎么了？”落英回头问道。
柳永青满脸苦笑，“咱们能不能先吃点东西再去？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想来也是，两个人忙活了这么久却是把整个大半个城镇都转悠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不光是柳永青，就连落英都有些坚持不住了……
随便找了一个摊位，落英和柳永青坐下之后便开始吃饭，因为没有收获，落英变的有些沉默，而柳永青也是一言不发。
两个人吃饱之后，却是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动，对这个城镇一点也不了解，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去哪里找更为便宜的纸张呢。
“小二，结账！”旁边的一个桌子上的客人吃好之后喊了一声，吸引了落英和柳永青的注意力。
小二身手也是利索，看起来大概要有三十多岁的年纪，落英心中一动，随即问道：“小二，你们这里的豆腐脑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豆腐脑了，想来你们这里开张也是有一些年头了吧？”
小二一听此话，脸上露出颇为骄傲的神色，笑道：“客官你这样说肯定是外地人吧？”
落英脸上尴尬一笑，点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我们的店铺可以说是这里开的时间最早也是最长的一个，算起来也是从我老爷爷那一辈开张的，这算下来，怎么着也快要有百年历史了……”
落英和柳永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难怪他们会有这么多客人了……
随即，落英又这么说道：“那这么说来，你们也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了……”
“那可不。”小二一边说着，手中的活儿也是没停。
“那你知道当地的纸墨笔砚哪里比较便宜吗？”
柳永青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了落英的意思，可是小二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二，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呢。
小二想了想，随即说道：“要说便宜的，那也要数东头的墨香居了，那里的纸张挺好，价格也算是便宜，我小时候跟我爹曾经去过那里买东西。”
落英点点头，她和柳永青去过墨香居，只不过现在那里的纸张虽然不错，但是也不算便宜，至少对落英和柳永青来说，实在是超出了他们能接受的范围。
“还有没有更便宜一点的？”
小二停下手中的活儿，站直身子想了想，“那就是城外的张老头那里了，他年轻的时候是个秀才，后来几次进京赶考都没有中考，最后一个人搬到城外去专门自己研制笔墨写字，你们要是好好说说，估计他会卖给你们一些的。”
老张头？落英和柳永青心中一喜，赶紧结账询问了小二老张头的住处，随即往城外赶去。
一路往城外赶去，落英和柳永青走了很久才总算是找到了那个老张头的住处，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大片的绿竹，迎风飘摇，哗哗竹叶声远远传来，伴随着竹叶香味让人神清气爽。
落英和柳永青从竹林中穿梭而过，原来老张头的住处就在竹林之中，难怪他们在当地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所谓的茅草屋。
来到竹林中央的位置，落英和柳永青站在那里看了看空荡荡院子，有一些散落在院子角落的竹竿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旁边还有一些杂乱的东西随意摆放着，哪里有什么人啊。
正在落英和柳永青心里纳闷的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是谁？”
闻声落英和柳永青被吓的赶紧回过头来，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门口处，一名须发尽白的老翁就站在那里，灰白色的大褂还有深蓝色的裤子，脚上的草鞋沾满了泥巴，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从竹林回来的。
“哦，大爷，我、我们过来是想要跟你买一些纸张，不知道你……”落英赶紧说道。
老张头冷哼一声，笑道：“买纸？你们是穷成什么样子了，居然都跑到我这里买纸，你们的钱够吗？”
落英和柳永青的脸上一阵尴尬，不过落英还是笑着说道：“不管够不够，只要我们能买到就行了……”
老张头打量了一下落英和柳永青，落英面色诚恳，而柳永青虽然衣着朴素，却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子倔强劲，看起来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你是谁？”老张头问向柳永青。
柳永青一愣，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们又不是本地人，就算是我说了你也不见得知道。”
这样的态度让落英用胳膊碰了他一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这样和老张头说话。
柳永青却是丝毫都不在乎，还蛮有理的跟落英争辩，“我说的又没错，要不是我们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想去卖自己的字画的。”
“哼，说起来你的字画很不错似的，你以为你有了纸墨就会有人买你的字画吗！”老张头也是颇为不以为然。
柳永青闻言却是一瞪眼，“你少小瞧我！”
“我是不是小瞧你，那你倒是用事实证明给我看看！”老张头就是和柳永青杠上了……
眼看着气氛都因为两个人的争辩而变的僵持起来，落英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好了好了，柳永青，你不行的话你就给老人家画上一幅画让他看看。”
“好，你给我画！”柳永青还没有说话，老张头就率先点头答应了……
柳永青也没有犹豫，“画就画！”
在小时候，柳永青就已经展露出自己在作画写字上面的天赋，后来随着年纪长大，他的特长也被柳成文发现，专门在这方面专门为他聘请了老师来家教授他，可也是因为如此，柳永青就故意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一连气走了好几个老师，最后都没有人愿意来柳家教他了，柳成文也就彻底放弃了柳永青。
柳永青的画自成一派，看起来十分随意流畅，而那些教授他的老师们却老是给他设置不许超越的框架，让柳永青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所以才会招惹他的不喜欢。
本来柳永青是根本就不屑在老张头的面前表现自己，可是一看到老张头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柳永青的心里就来气，随即就在老张头的院子中铺开纸张，拿出笔墨，闭上眼睛遐想一番，随即刷刷刷便开始在纸张落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