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云深依旧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在七点的时候准时来到学校,教室里没有看到许清乐。
魏云深环视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人,不由得皱了皱眉。乐乐以前都会在六点四十五到教室的,是生病了吗?魏云深有些担忧。双肩包还跨在右肩便走到了江宛清的桌前。
“乐乐今天生病了吗?”魏云深面无表情地道。
正一手拿着馒头,一只手在翻草人的江宛清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啊!班长,我还以为是陆老师来了呢。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江宛清边说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魏云深抱歉地看着她。
”对了,班长你刚问清乐啊?“
魏云深点头:”嗯,乐乐生病了吗?“
江宛清灌了一口水:”没有没有,活蹦乱跳的好着呢。“
魏云深闻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上课铃响完已经十分钟了,魏云深心不在焉地朝门口望去。正好看见许清乐抱着书蹑手蹑脚地在门口探头探脑。
许清乐眼神询问:老班在不在?
魏云深摇了摇头。
许清乐口型:那谢老师呢?
魏云深刚想摇头却突然顿住了。
许清乐疑惑地看着他,魏云深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呵。”
谢迁独特的低沉嗓音传来,许清乐一个激灵,回头挺直了腰杆讪讪:“谢老师,谢老师早上好,呵呵……”
谢迁:“呵呵。”
“谢,谢老师,我进去背书了。”许清乐讨好地笑着。
谢迁挑眉:“背到哪了?”
“苏子的《赤壁赋》”
谢迁笑着看她:“哦。这么快?”
许清乐点头,下一秒。
“从头到尾来一遍。”
“背错了就给我站着。”
许清乐:“……”还以为谢老师要放自己进去了的说,果然是她太天真了么,许清乐苦大仇深地想……
接受到谢迁的视线,许清乐立马精神抖擞目不斜视地开始背诵:“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吞了吞口水一鼓作气:“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籍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谢迁淡淡地觑了她一眼:“下次再迟到就把《与山巨源绝交书》给我背一遍。回去吧。”说完转身去了办公室。
许清乐抖了抖缩着脖子讪笑着回到座位。
教室里的魏云深和吴客卿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许清乐回到座位上把书放在桌上呼了口气,又拧开瓶子灌了口水。
魏云深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他想解释自己刚刚不是故意不告诉她谢老师从她身后边来了,他想问一下乐乐为什么迟到了,她想把纯牛奶给她,但又担心……乐乐不耐烦……或者和前几天一样……无视……
许清乐缓了缓回过神来,从麻袋校服裤的口袋里不知掏什么。
好半晌终于掏出了,两只鸡蛋……
上面都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的鸡蛋,大一些的鸡蛋画得浓眉大眼,还有几撇小胡子。小一点的鸡蛋看着挺正常。两只鸡蛋上还分别画了一个看不出性别的火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