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默无语的吃着饭,最后,周围的人都走光了。欧阳坐直了身子,看着可可笑着说道,“有什么话想说?”
可可抬起头,看着欧阳,笑着问道,“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说?”
欧阳看了一眼刚才吃饭的那几个小姑娘的餐桌,突然将头凑到可可的近前,轻声说道,“她们说了你那么多的坏话,你没话想说吗?”
可可摇摇头,笑着低声说道,“原来你一直在留心的偷听着别人的对话啊?”
听到可可这么说自己,欧阳坐直了身子,倚靠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才没听。”
可可站起身,准备去结账,走到欧阳的身边,俯下身子在欧阳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没听吗?”
欧阳严肃的说道,“当然没有。”
可可笑了起来,看着欧阳,说道,“你没听,是怎么知道她们说了我的坏话的。”
被可可拆穿了,欧阳还是佯装没听见的样子,严肃的说道,“猜的!对,就是猜的。”
可可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好吧。你厉害。”正要离开去结账,欧阳拉住可可的胳膊说道,“你去哪?”
可可无辜的说道,“结账啊?!”
欧阳站了起身,笑着说道,“我说过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让你请吃饭。”说完,他腾的站了起来,推着可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可可望着欧阳高大的身影,无奈的说道,“说什么的都是你。”
两个人出了餐厅,欧阳哈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天气还不错,出去走走?”
可可笑着点点头说道,“听爷的。”说完,欧阳搂住可可的肩膀,两个人说笑着一起向人民公园走去。
……
冬季的人民公园,虽没有绿树成荫,芳草连天,仅剩的苍松翠柏和人文景致却也别有一番情致。
欧阳和可可租了自行车,在人民公园的小路上骑着,午后的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下来,照在他们的身上,暖意融融。可可把手揣进欧阳的衣兜里,轻轻的搂着他的腰,趴在他的背部。欧阳的嘴角上翘,他笑着说道,“这样的日子真好,真希望每天都能能跟你在一起。”
欧阳说完,可可笑着说道,“怕是每天在一起,时间久了,你就会厌倦了呢?”
欧阳停住自行车,转身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可可缓缓地说道,“我上午看了一本书,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她在书里写的一段话是这样的,‘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粒朱砂痣。’”
听完可可的话,欧阳笑着说道,“我就说你看的书不正经吧?”
可可狡辩道,“怎么不正经了……”
欧阳说道,“你听我说完啊,别急着辩解。我是想说,看书的人不能把每一种感情都附加到自己的身上,如果你每看一样东西都对号入座,那不成了鲁迅笔下的《阿q》了吗?所以说,书可以看,感慨也可以有,但是不能把这些东西带到自己的生活里。”
可可抬起头,笑着说道,“那你不知道文学起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吗?”
欧阳一边骑着车,一边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以我的灵魂发誓,绝不会厌烦你的。”说完,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春节之后我又要回美国了。”
可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
欧阳骑到昔日常去的合欢树旁停下来,将自行车立在路旁,然后拉着可可的手从台阶上走下去,向合欢树下的长椅走去。边走边柔声说,“可可,你毕业了打算在哪个城市工作?”
可可想了想说道,“a市吧!”
欧阳点点头,看着可可笑着说道,“那我们约定,毕业后一起去a市,好吗?”
可可点点头。转着圈抚摸着大树的树干。
欧阳依靠在合欢树上,他欲言又止,问道,“可可,你相信我吧?”
可可停下来,走到大树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欧阳,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有吗?”欧阳笑着问道。
可可点点头说道,“嗯。”
欧阳走到可可的近前,按住可可的肩膀,蹲下来认真的说道,“可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看着可可点头,欧阳笑了起来,他把可可拉近自己的怀里,心想着,“可可,我心里只有你,我只喜欢你一个。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不要被别人的闲言碎语所左右。”
可可伏在欧阳的肩膀上,感受着他那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拥抱,似乎明了欧阳的心思一般,缓缓地说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我喜欢的是你。”
欧阳推开可可,坐在可可的旁边,拿出同心石项链,说道,“这个还记得吗?”
可可也拿出同心石项链,笑着说道,“当然。”
欧阳一手搂着可可,一手将两条同心石项链叠合在一起,阳光的光晕穿过同心石项链照在他们的身上,欧阳笑着说道,“可可,不管有多大的阻碍,我们都不要分开好吗?”
可可轻声的问道,“我们会分开吗?”
……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岁月如此静好,仿佛从此以后,王子和灰姑娘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一般。
可可问道,“欧阳,我觉得,你妈妈似乎不太喜欢我。”
欧阳笑着说道,“我喜欢你就好了!”
可可笑了起来,说道,“可是……”
未等可可说完,欧阳打断了她的话,轻声说,“可可,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可可转头,幸福的望着欧阳,笑着说道,“干嘛这么着急,怕我跑了不成。”
欧阳点点头,笑着说道,“是怕你跑了。不过就算你跑了,我也会在原地等你回来。”
可可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跑了就一定会回来呢?”
欧阳转过身,轻轻的抚摸着可可的头,笑着说道,“因为地球是圆的啊,你跑到哪?终究是要回来的啊!”
听完欧阳的解释,可可笑了起来,她不住的点头,笑着说道,“你不是说,我若不离不弃,你必生死相依吗?你的誓言这么动人,我怎么舍得离开。我怎么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