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女人》 089 灵珊你嫁给我吧

    方灵珊听到门外那熟悉的台词，想起了在网上红极一时的某个角色，眉头一皱说道：“雪姨？不对，雪叔？”</p>

    </p>

    “那是孙叔！”程诺一脸无奈地说道：“早知道孙叔一听说我回来就得找我算账……”</p>

    </p>

    “找你算账？孙叔不是叫……你居然是院长？”方灵珊这才想起刚才门外招呼的对象，原来这家伙就是院长吗？</p>

    </p>

    “话说你这时候你的重点准确一点好不好，安全起见你干脆还是在老地方躲着吧！”说着，程诺不由分说地将方灵珊放回包里。然后将包靠在一边放好，便急匆匆地跑出去外物开门。</p>

    </p>

    “你干嘛呢，刚回来就把自己关屋里，大白天锁什么门？”程诺一开门，孙叔便劈头盖脸地问道。</p>

    </p>

    “我的孙叔哎，你也知道我刚回来啊，让我休息会呗，昨天没睡好现在还困着呢！”一边说着，连忙将孙叔请到办公桌旁坐下。</p>

    </p>

    听了程诺一副哭脸的叫屈，孙叔并没有回答，而是略微皱眉问道：“刚才我看见澄儿跑出去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p>

    </p>

    “那是我mèi mèi，从小您见过我欺负她吗？她是给我做饭去了。”</p>

    </p>

    “哦……其实真欺负一下也好……”孙叔听完这话自语了一句，随即眉头展开，但仍显严肃地说：“院长，那个匿名账户给咱们打钱了，你得走一下手续；还有一个新来的孩子，这也得你签个字。”</p>

    </p>

    程诺结果孙叔递过来的一叠文件，轻车熟路地签字、盖章，递还给孙叔后谄笑着说道：“孙叔，其实你签不也一样吗，咱俩字迹差不多，盖章的话我这屋钥匙你也有……”</p>

    </p>

    “废话，你是院长，你不签谁签？”孙叔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p>

    </p>

    程诺干脆将身子一仰，将自己摊在椅背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说：“我其实就挂个名，平时还不是都交给你管着？”</p>

    </p>

    孙叔气的一踢椅子又说道：“你是院长，你就得是一把手，这是规矩！你平时不在家我签就签了，回家了就得你来！给我坐好了！”</p>

    </p>

    “好好好，孙叔我不就那么一说嘛……”程诺赶紧又挺起身子坐好，笑着说道。</p>

    </p>

    孙叔叹了口气：“老程走之前把孤儿院交给你，你就得好好做这个院长。前几年你还没毕业，我帮你管着就管着了，原本程老临走时的意思，是让你毕了业就回来正式接手。要不是看你年轻需要多在社会上积累点经验，我能由着你做甩手掌柜？”</p>

    </p>

    “嘿嘿……我明白，再麻烦孙叔等两年吧，等……”说到这里程诺突然一愣。原本自己的人生规划是先工作几年，开始奔三之后就回来混日子顺便当院长；而当方灵珊以“小女人”闯进自己的生活，这些规划就自然全都破灭了。或许，带着方灵珊躲在这个小村子里过一辈子，也是个不太坏的选择吧！</p>

    </p>

    孙叔没在意程诺刚说了一半的话，而是自顾自地感伤着，有些沧桑地说：“算了，我就是怕你在外边呆久了不愿意回来，这个地方可不是年轻人该呆一辈子的地方。咱们院一直都算是私立的，你就当个老家当，孙叔岁数大了，能帮你看几年就帮你看几年，等你在外边闯累了，再回来。”</p>

    </p>

    “孙叔……”</p>

    </p>

    “行了，趁澄儿那丫头还没做好饭，去看看老程吧。”</p>

    </p>

    “好，我一会就去。”</p>

    </p>

    孙叔拿着东西走了，孤儿院里的一堆事情还需要他操心，程诺只是临时回来，这些事情他还插不上手。回到里屋敲了敲自己的挎包，对里面说道：“灵珊，我要去祭拜一下爷爷，你一起去吗？”</p>

    </p>

    “我能去吗？那带我一块去吧！”</p>

    </p>

    程诺也不废话，背起包向外面走去。路过食堂的时候看到一个小男孩在那里跟自己打招呼，是刚回来时第一个冲到自己面前的小石头。</p>

    </p>

    “诺哥！”</p>

    </p>

    “程实啊，今天是你做饭？”</p>

    </p>

    “对啊！诺哥你可得快点回来，我最近手艺大涨！”小石头知道，程诺每次回来都要先去院长爷爷那里呆一会，风雨无阻。</p>

    </p>

    “好……啊，晚上吧，午饭橙子去做了。”</p>

    </p>

    “哈，澄姐姐对诺哥真好！”小石头自言自语道。目送程诺出了大门，小石头鬼鬼祟祟地去了厨房，见到正在满脸幸福地忙碌的程澄，便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凑上去打趣道：“澄姐姐做饭好香啊，给谁做的啊？”</p>

    </p>

    “切，你管我？对了，小石头，今天是该你做饭吧？别急啊，马上好！”</p>

    </p>

    程澄一说这话小石头可不乐意了，撇着嘴说道：“澄姐姐，我叫程实好不好。石头就石头，叫小名就算了，还加个小，我又不是小孩子！”</p>

    </p>

    “不是小孩子？你多大也比我小，叫你小石头怎么了？”</p>

    </p>

    “我都要小学毕业啦，你看诺哥就不像你似的，人家就叫我大名。”</p>

    </p>

    “大学毕业你也是小石头！”程澄此时已经做好给程诺准备的小灶，擦着手娇斥道。</p>

    </p>

    “那好吧，小石头就小石头呗。”小石头头一歪，牛气哄哄地说道：“据可靠消息，诺哥现在不在办公室哦！现在只有我知道他去哪里了，只是一个小孩子的话有没有人信呢？算了，既然是小孩子就不乱说好了……”</p>

    </p>

    小石头说完装模作样地就要走，程澄却不拦着也不说话，于是他走了几步之后就沉不住气了，跑回来问道：“澄姐姐，你不想知道诺哥去哪儿了吗？”</p>

    </p>

    “想啊！”</p>

    </p>

    “那问我，我知道！”</p>

    </p>

    “你知道？那你会告诉我吗？”</p>

    </p>

    “你要是不把我当小孩子，保证以后都喊我大名，我就告诉你！”小石头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说道。</p>

    </p>

    程澄暗自好笑，不过还是装作不明白地问道：“可是我不想叫你大名，就想叫你小石头，怎么办呢？”</p>

    </p>

    小石头一听这话，瞬间直起腰背着手说道：“那我就不告诉你呗？”</p>

    </p>

    “好吧，那我叫你大名！”程澄“服软”了，说道：“你过来，凑近一点，不然我怕你听不见。”</p>

    </p>

    小石头一听这话大喜过望，立刻听话地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道：“澄姐姐你叫……哎哎哎，澄姐姐我错了，不用叫大名了不用叫了……澄姐姐，放了我吧……”</p>

    </p>

    程澄拎着小石头的耳朵一脸“恶狠狠”地问道：“不用叫了？你叫什么？”</p>

    </p>

    “小石头小石头……”</p>

    </p>

    “可是你小学快毕业了呀！”</p>

    </p>

    “那也是小石头，大学毕业澄姐姐也叫我小石头，澄姐姐你饶了我吧……”</p>

    </p>

    “哼！”程澄这才松开了手，对着在旁边跳脚的小石头说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那么笨？诺哥哥哪次回来不是去看院长爷爷？切，去给我拿保温盒，我给诺哥哥送饭去，中午我们两个在外边吃野餐了。”</p>

    </p>

    “好好好……”小石头不敢嘚瑟了，老老实实按照程澄的命令去准备保温盒。只不过暗地里嘀咕道：“澄姐姐这么凶，诺哥哥以后有的受了。”</p>

    </p>

    村子里的人都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所以亲人去世之后没有将葬在公墓的，都是在老家托风水先生找块地安葬。虽然华夏法律规定由土葬改火葬，不过深埋骨灰也算是传统和法律相互妥协的最好结果了。</p>

    </p>

    程诺的爷爷，或者说老院长就葬在距离孤儿院一公里之外，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是真正到那里起码却需要走两公里。程诺刚一离开孤儿院的范围，就再次将方灵珊放在了肩膀上，两人一如既往地边走边聊。</p>

    </p>

    “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个院长！”</p>

    </p>

    “这有什么奇怪的，上次不就跟你说了，我是当朝皇帝！”</p>

    </p>

    方灵珊一愣，也想了起来。搬家那天因为听到孙叔叫他小院长，自己打趣他说“是太子还是储君”，他直接回了自己一句“什么太子储君，我还当朝皇帝呢”。当初只以为是两个人的玩笑话，没想到他居然把真话当玩笑那么说。</p>

    </p>

    “切，当朝皇帝又怎样，孙叔是摄政王！”</p>

    </p>

    “我乐意，我省心，我甩手掌柜。你不服？”</p>

    </p>

    “得瑟！”</p>

    </p>

    两人一路吵着，渐渐到了目的地。坟冢是一个半人高的土包，上面略有几根小小的杂草，看得出来是总有人打理的样子；土包前面是一块样式简单的汉白玉墓碑，碑文是简单地两列雕刻上去的文字——三四三孤儿院院长，程囯霆之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p>

    </p>

    “爷爷，我回来了。”程诺从来不带香烛，边“聊天”边清理就是他扫墓的主要内容。“上礼拜还没回来看你，没生气吧？真生气也别怪我，怪我肩膀上的这家伙，这是我捡到的小měi nǚ，漂亮吧？”</p>

    </p>

    方灵珊撇撇嘴，对程诺这种破坏气氛的说话方式不以为然，不过还是没有出声，在她心里这是尊重逝者的一种方式。</p>

    </p>

    不过程诺不在乎这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如此，继续边忙碌边说道：“今天孙叔跟我说了一些话，我知道你看人很准，你看准了我是那种能混吃等死的人，才能放心地让我接你的班院长。不过你没想到吧，我有奇遇！我遇到方灵珊啦，以后恐怕容不得我混日子喽！”</p>

    </p>

    “喂，你说这些干嘛！是不是嫌我是累赘了？”尽管知道程诺不是这个意思，方灵珊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p>

    </p>

    “别闹，我这儿跟老院长汇报工作呢！”</p>

    </p>

    “也就是老院长不在了你这么汇报吧，要是还活着，你敢把咱俩的秘密说出去吗？”</p>

    </p>

    “嘿，你还别说，爷爷真活着的话我还真敢告诉他，爷爷是我从小以来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咱们的秘密只能告诉一个人，那绝对是他！”</p>

    </p>

    “爷……老院长对你很好？”</p>

    </p>

    “当然啊，而且爷爷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好，拿我们都当亲生的来疼。”</p>

    </p>

    “我要是也有这么个爷爷，可能也会像你那样幸福吧……”</p>

    </p>

    “那你可说晚了，爷爷不在了，你叫爷爷也属于盗版的孙女，guān fāng不能承认哦！”程诺说完听方灵珊在自己耳边“切”了一声，又笑着说：“不过有个办法能让你光明正大地叫他爷爷！”</p>

    </p>

    “怎么着？你还打算找公证处公证一下啊？”</p>

    </p>

    “那没用！”程诺拔完荒草拍了拍手上的土，一脸严肃地说道：“嫁给我吧！”</p>

    </p>

    “啊？你……你说什么？”</p>

    </p>

    程诺将方灵珊托在手心中，盯着她的眼睛，铿锵有力地说道：“我说，灵珊，你嫁给我吧！”</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