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后,当大家正准备散去时,一位妙龄少女大声道:“父皇,我要跟林挽比试一番!”
正要离开大殿的人们猛地止住脚步,站在那看着那位少女,林挽刚刚清醒,一听这话,很不耐烦地揉揉眼睛,看向说话的那位少女:身穿玫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鹅蛋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抹了微浓艳的妆容,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又多了一丝妖娆,那惹人怜的小脸上满是倔强与不服气。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长发及至半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林挽耸耸肩,这个人坐在君怜的身旁,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应该也是皇室之人,只是我与她无冤无仇,干嘛要找我比试呢?林挽有些疑惑了。
“君雅,不准胡闹!论辈分她应该是你的……”
“怜儿,这不关你的事。”君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
“哼。”君怜冷哼一声,“君雅,你什么时候能够懂事一点呢?”说完便无奈地望了林挽一眼,离开了大殿。
“父皇,我就是看不惯林挽这个贱人,我要找她比试一番!她哪有资格坐在上尊旁边!”君雅仰起头,鄙视的说。
“雅儿!够了!”皇帝忍不住了,“你多学学你的姐姐,不要胡闹!坐在林挽身旁是上尊自己的决定,由不得你随便指点,难道朕要对上尊说你做君雅这里吧,别坐别的地方?难道朕就要因为你的私人想法丢了整个唐国的脸?你要想想,上尊是什么身份,万一朕这么说惹到上尊了,那我们整个唐国就遭殃了你知不知道!”
太后不满地瞥了君雅一眼,冷声道:“浣贵妃,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完全就不知道为国着想,只为自己的私念,都被你给宠坏了啊!有没有点女子思想的。”
浣贵妃那叫个着急啊,她瞪了君雅一眼,谄媚道:“臣妾没能教育好雅儿,请太后娘娘赎罪,下次带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
太后听后,只是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换了一副模样对林挽道:“挽儿啊,让你受惊了吧,来,过来让哀家瞅瞅,现在出落得什么模样了。”
林挽听后,有点懵,但还是过去了,“诶呦,现在都长得这么高了啊,你瞧瞧这小脸,白白嫩嫩的,还有这眼睛,水灵水灵的,这小手,又细又白,高高瘦瘦的。挽儿啊,在世家府过得怎么样?吃的饱不饱,穿的好不好?不好尽管跟哀家说。”
林挽的心突然荡漾了,这话听着叫人心里好是舒服,她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此时的林昊天在下面手死死地掐着,生怕林挽一个不小心把这些年的苦全部说出来,这林世家,就完蛋了。
有些深意地白了林昊天一眼,然后有些抽噎道:“太后娘娘,挽儿没什么事,就…就是偶尔会被一些闲不住的狗给咬,可那些狗是姨娘们的宝贝,还手了姨娘她们也会责怪挽儿的。反正在那有的吃,有的穿,有好的房子住,挽儿就很满足了,虽然挽儿的房子有些旧了,有时没能准时用膳,有些时候衣服稍微打了几个补丁,但是能遮风挡雨,能过日子就好了呀!就像现在,特地为了您的寿宴给挽儿买了这身新衣裳,照样风风光光的。”
林挽的话说到一半时,太后的脸色就挂不住了,皇后娘娘也黑了脸,其他围观的人也你一句我一句地小声嚷嚷起来。林挽很满意他们的表现,故作奇怪地问:“怎…怎,怎么了,挽儿哪里错了吗……”
“没,挽儿没错。”太后安抚道,随即变了脸:“呵,也不知道呀是哪条狗,畜生就是畜生,都是没人性。表面上什么都很好的,背后会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
“对呀,畜生就都是一个样的,在暗地里干些不正经的勾当。”皇后略带深意的在林世家的几个人身上快速扫了一眼,附和着太后说道:“哎,要是黎霜没有走,那挽儿现在也不会如此了。”
“挽儿,你记住,以后哪里过得不好尽管跟哀家提,哀家让你这个嫡女风风光光的,不是任人欺辱,知道了吗?”太后说着,冷眼看了林昊天一眼,她这话,不仅是说给林挽听的,也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要是谁欺负了林挽,就是跟她太后在作对!
林挽眼底竟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她甜甜地一点头,说:“嗯,挽儿明白了。”然后看向被遗忘的君雅,说:“公主,我接受你的挑战,明天,咱们在皇宫一决胜负,内容你定。”
说完她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太后,大步流星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