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别乱动,我现在为你开辟识海。”
一口答应下来的张羽,想到自己就要踏入修道之路,他就不免有些激动,身体微微颤栗着。
察觉到张羽的情绪,朱宇皱了皱眉头:“小羽,放松,放松,深呼吸,千万别紧张。”
听到朱宇的提示,张羽做了几次深呼吸,感觉心情稍微平缓了一下。
“开辟识海的时候,你可能会感觉到一些异样,这都是正常的,没事的,淡定点就好。”
“好。”张羽点头应下。
朱宇闭上眼睛将右手手掌平摊,虚按在张羽额头。
张羽只觉得一股暖暖的热流从额头处扩散弥漫开来。
随着这股暖流的深入,张羽感受到额头有如被利刃割过一般的剧痛。
“啊!”
张羽顿时惨叫一声,只感觉像被针扎一样。
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好像再被某种力量一点点的撕裂,破碎。
神识之痛,比骨肉之痛还更厉害,无处不在。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朱宇的神识像是一个钻头,一点点钻如张羽封闭的识海。
张羽把牙咬的“咯咯”作响。身躯不由自主的在颤动,额头青筋暴起,浑身肌肉在抽搐。
“好痛啊!”
“再痛也必须忍着,决不能功亏一篑。”朱宇丝毫没有照顾张羽的意思,大声喝道。
妈的,老子泼出去了!
张羽一脸狰狞,死死咬着牙,身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滴,很快就打湿了身上的衣物。
他发誓,早知道开辟识海有这么痛苦,打死他他都不学什么劳什子的“符箓之术”。
在这股剧烈的痛苦中不知道熬了多久,脑海中传来阵阵无形波动。
“乒”
一声如同镜子破碎般的声音传出,全身的痛楚一下子如同潮水般褪去。
“好了。”朱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张羽的识海凝实的犹如实质一般,即便他在神识上的修为远远高出张羽,但是还是费了不少力气。
“终于好了;;”张羽再也坚持不住,趴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由于刚刚开辟完识海,张羽的身体还没适应,何况经过刚才的“酷刑”,张羽不论是体力还是脑力都降到了最低点。
“小羽啊,你的识海刚刚开辟,身体还没适应,要是操之过急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朱宇扶着步履蹒跚的张羽背回了寝室。
刚刚回到寝室,张羽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一眨眼,便到了周六。一阵手机铃声在枕边响起,张羽被惊醒,努力张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大脑昏昏沉沉的。
开辟识海后,他隐约感觉到脑海中多了些什么,但又难以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而开辟识海的副作用,却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强烈。
“开辟识海的副作用怎么这么强?”他嘟囔了一句,揉了揉脑袋。
在枕边摸索着举起电话,屏幕显示是学妹王依凝打来的电话。
看看时间,才下午一点多啊!不是约好周六晚上的吗?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了啊。
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王依凝带着哭音的声音:“学长,今天晚上可能没办法一起吃饭了,我妈昨天突然生了重病,我现在正要赶去医院;;”
听到王依凝的抽泣声,张羽的睡意也褪去了一大半:“啊!阿姨怎么了?住在哪个医院?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那;;就麻烦学长了,我妈住在海州一院。”
“好好,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到。”张羽搁下电话,急急忙忙下了床,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随手穿上挂在椅背上的长裤。
“小羽,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啊?约会也不用这么急吧。”徐文彦揉揉眼睛,从床上起身问道。
“别提了,回来再告诉你们,我先走了。”张羽已经穿戴完,顾不上解释,就匆匆冲出寝室。
海州市第一人民医院距离学校不远,只十多分钟车程,出租车就已经停在了市一院的门口。
张羽下了出租车,就赶紧打电话给王依凝。
“依凝,我到了,恩,阿姨在顶楼的病房啊,好,我马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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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王依凝的指示,张羽找到了病房,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的王依凝。
“学长。”王依凝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看到张羽,连忙叫道。
“嘘。”张羽摇摇头,示意她安静。
推开房门,就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面有忧地坐在床头。
张羽仔细观察病床上躺着的妇女,这应该就是王依凝的母亲了。
此时她面枯黄,双目紧闭,眉头微皱,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眼眶深陷,发青的嘴唇上戴着一个氧气罩。
怪不得王依凝长的这么标志,原来是继承自她母亲的。即便病重至此,依然看得出,她的母亲健康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床位,小声议论着。
“医生,我爱人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突然一下就昏迷不醒了?”中年男人看着每一刻都在不断虚弱下去的妻子,觉得心如刀绞。
在座的几个医生露出为难的神情:“其实;;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例,这个病症目前在全世界为止也发生过十几例。据我们的推测,这种病应该是有较长的潜伏期,而一旦临床症状爆发,就;;”
为了不刺激家属,医生硬生生咽下“病入膏肓,回天乏术”几个字,重新筹措了下语言。
“目前对这个病症也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我们目前只能是采用保守疗法,每隔一个小时给病人注射一针强心针,维持她的心跳靠呼吸机供给氧气维持病人的生机给病人注射葡萄糖提供能量。
但是,具体能撑多久,我们也不清楚。我们之前并没有遇到过相似的病例。”
“那国外呢?国外有哪家医院能治好这种病?”
几个医生互相对视一眼,尴尬地说道:“这种病也是最近刚出现的新病例,其致病原因机理尚不明确。国外也没听说哪家医院可以看好这种病症的。”
“那这种病难道就无药可治了吗?”
“您别急,我们已经邀请全省各大医院的专家召开研讨会,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抢救病患的。但;;无论如何,您还是要节哀啊。”
中年男人脸大变,医生这句话已经是变相地下了病危通知书听到这句话,王依凝的泪水再次遏制不住的流下,她冲到病床前,抽噎着:“妈,妈,你醒醒啊,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妈!”
“女儿,女儿,没事的,妈妈会好起来的。”中年男人连忙抱住了女儿,王依凝扑进他的怀中嚎啕大哭。
张羽也感到有些惋惜,毕竟王依凝的母亲还这么年轻。
他走近了几步,靠到病床边,这才发现病人从下巴到脖颈再到锁骨处,密集地覆盖着一块块丑陋可怖的黑斑,黑斑的颜差不多深浅,大小形状也是各不相同。
只是自己读的也不是医科专业,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突然,病床上的妇女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
“咦?”张羽惊奇地出声道,“医生,你们快来看,病人刚才全身颤抖了一下。”
“是真的吗?”几个医生连忙围了上来,王依凝闻言也止住了哭泣,父女二人充满希望地看着病床上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