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我听说，那天你们p出动，和那个歹徒正面遭遇，结果是三名特警殉职，多名特警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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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这次我们的伤亡不小。”王言的神情有些黯然。
“我想请问一下王队长，你们那天的出动了多少人？装备配置是怎么样的？”这次是从刚才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徐记发问道。
李明轩在旁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尴尬的看向徐记，眼中的畏惧一闪而过。
“不算民警的话，单单我们p当时大概出动了二十人，装备配置的话;;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是由于这次事故比较严重，出发前有将近一半的特警身上都配了手枪。”
“你们一共开了几枪？”依旧是徐记发问。
“出动的时候，每把枪配了一个弹夹的子弹，全部打光了。
两位同志，我干警察这一行也十多年了。不瞒你们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悍的歹徒，要是出发前，我们的准备能再充分一点，指不定损失就会小很多。”王言苦笑着说道，神有些黯然。
徐记脸上毫无波动，继续问道：“我们仔细地观看了当时银泰商城的监控，发现是歹徒先咬伤了在门口负责盘查的民警，你们p进入银泰商城后，就直接开枪了，对吗？”
“恩，确实，当时是我下的开枪命令，也是我率先开的第一枪。不过，这不违反纪律吧，银泰商城的监控视屏可以作证，歹徒袭警在前。”
“王队长，我们并不是在追究你开枪的责任，这也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客观来说，我个人觉得你当时下开枪的命令并没有错，甚至;;还有些太迟了。”说到这里，李明轩插嘴道。
“我们更好奇的是，从当时的监控视屏里看到，一楼大厅里有一个围观群众曾经和歹徒进行过短暂的对峙，是吗？”又换到徐记发问了。
王言仔细回忆了一下，“对，我记得当时是有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和歹徒有过短暂的对峙，两人大概对峙了三四秒钟，接着那个歹徒就跑开了。”
“那王队，您还记得那个人的面容相貌吗？”
“容貌啊;;”王言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时场面太乱，具体的想不起来了，就记得那是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小伙子，书生气还挺重的。
对，你们可以去查询银泰商城的监控录像，应该会有记录的。”
“嗯;;”徐记沉吟了一下，对李明轩微微颔首点头。
李明轩会意，合上笔记本：“就到这里吧，王队长，谢谢您的配合。”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要是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走出医院，两个国安警察爬上了路边一辆毫不起眼的黑桑塔纳。
“你在国安呆了几年了？”徐记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位置上，突然开口询问正在开车的李明轩。
“啊？”李明轩没想到徐记居然冷不丁的问他这么一句话：“我是2006年转到安全部的，满打满算的话，在国安五局呆了十年。”
“十年了啊，难怪听说组建调查组时，你们局长一力推荐你担任组长。”
徐记依旧是闭着眼睛，沉稳地说着，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
他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在车窗上交替敲击着，发出“嗒嗒嗒嗒”的声音，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听到徐记没头没脑的提问，李明轩侧着头，用眼角的余光装作不经意的瞥了徐记一眼，看到后者的脸上的平静。
;;
汽车一路行驶，来到海州市郊区，一所废弃已久的偏僻中学校门前。
几个身着军装的军人背着冲锋枪站在学校门口，一脸警惕地看着校门口偶尔路过的车辆。
李明轩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着哨兵打了个招呼，哨兵连忙让开道路。
车在一栋教学楼前停下，两人下车，走上楼梯。
一个陈旧的教室里，一些老旧的课桌椅已经被拼成了一张桌子，整齐地排在教室中央，不少人身着警察制服或者军装，挺着背脊，一脸严肃的正襟危坐。
而一身便装的徐记无疑是众人中的异类，他一进门，随便找了个空位，颇有些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不少人对徐记投去疑惑、不屑的目光，但是徐记宛若没有看到一般，毫不在意。
“咳咳，各位，这位是我们此次调查组的顾问，徐记同志。以后还希望徐记同志指导我们的工作，对我们的工作提出宝贵的意见啊。”李明轩给在场的众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嗯。”徐记站起身，对着在场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点点头，算是示意了。
看到徐记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几个警察对徐记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道，“顾问？说不定是哪家的公子，想来乘机镀镀金吧，以后好升职吧。”
“嘘，小声点，听说这些公子哥的脾气都不好，很记仇的。”一个警察小声说道。
看到徐记这么一副冷淡的样子，李明轩也有些尴尬，但是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他是调查组里少数知道徐记的真实身份的人。他虽然名义上是这次调查组的组长，但实际上，上级早就和他打过招呼了，调查组一切活动要听出徐记的的指示。
“接下来我们开始直接分析案情。目前，全国已经发生了二十一起暴徒伤人事件。”李明轩穿着笔挺的警察制服，走上讲台，指着投影仪投射在幕布上的炎黄地图。
偌大的地图上分散零落地标着不少红点。
“这些红点标明的是事件发生的地点，各位可以看到，到目前为止，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些案件相隔甚远，我们至今还没有发现这些地点有什么关联之处。”
说着，李明轩又按下了鼠标，跳转到下一张图片。
“这些是我们调查后发现的犯人资料，无一例外，都是青壮年男性，疯狂嗜血，悍不惧死。但是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我们调查了这些犯人的社会关系，也没有发现这些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除此之外，我们还偶然发现，在第一起暴徒伤人事件发生的同期，在医学上出现了一种死亡率近乎百分之百的绝症。”说到这里，李明轩放出了一些患者的照片。
“我们发现，在某些方面，二者居然有巧合之处：伤人的暴徒均为青壮年男性，而这种绝症的大部分患者，恰恰同年龄段的女性。”
“我个人认为，这可能是出现了一种新型病毒。这种病毒对男性和女性会起到不同的影响，万幸的是，被暴徒咬伤的受害者均没有出现类似的癫狂状况。”
李明轩按下了鼠标，出现了一张海州市地图。
“各位，就在昨天，海州市出现了第一例绝症康复患者。而在多起暴徒伤人事件中，唯一一起暴徒逃跑的案例也发生在海州市。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的任务就是要调查清楚：这两次例外发生在海州到底是什么原因？”
“此次专案组成立，上级对我们调查组给予了很大的期望，也给予了很大的权限。
我们已经抽调了数十名国安、公安、军队各部门的精英人员，倘若行动时，人手还不够，我们可以随时联系地方公安甚至是海州的地方驻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