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会捉鬼、在江湖上还小有名气的爷爷。他给我说了不少鬼故事,我以前只当听个热闹,但眼下我……我是真真遇到了。
他容貌一点点变化,青面獠牙,只还在吻我,并且不断加深那个吻!
他吻我,可我脑海中却充斥出另外一幅场景。
我看到,他发狂般地亲吻一个身上缠满绷带如木乃伊一样的女人,女人被包裹得紧紧的,只留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眼眸紧闭,了无生气。
他的吻炙热激烈,可得不到半点回应。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的身子可劲抽搐,情绪波动极大……
我还看到了有晶莹剔透的水滴落在白色的绷带上。
一滴,又一滴。
之后他如被抽空了浑身力气般地,颓然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空洞得可怕。
哀莫大于心死!
场景渐渐模糊,渐渐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甚至他还松开了我,穿透门离开……
我愣愣呆着,好久好久没回过神来。
“扣扣!”敲门声入耳,同时伴随着个有些不耐烦的男声,“你在里面生娃吗?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我怔了怔,赶忙把门打开,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一六十左右秃头男人撞开我冲了进去,顺带砰得一声把门关上,我犹犹豫豫走回窗边,手指也好端端的,不但没流血甚至连伤口都没有……
所以,我刚才走神做梦了?
不是吧?
我用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也是服了自己,大白天就能做梦不说,做得还是这种毫无根据,但非常黄暴的春梦……
我觉得很丢人,特别丢人,丢人都丢到太平洋了!
就……就打死我,我也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我做了这么个春梦!
…………
火车行到骊山,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多,不过我不担心,回村子里的路我门清着,闭上眼睛都能走回去。更何况我一出车站就看到了来接我的小叔,他冲我挥挥手,非常自觉地接过我背上的书包。
“姥爷现在什么情况?”我怕来不及一边疾走一边问。小叔支支吾吾,俨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算了。”他欲言又止,带着我走另外一条路,“叔叔有些东西落在老屋子那边了,榕榕我们先过去拿,拿了再回来看姥爷。”
我点头,继续跟着,没问题。
小叔说的老屋,其实是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土房子,据说是爷爷修给他的,小叔这些年一直在城里打工赚钱等等,赚得不错就在那边安居下来,老家的房子就荒废了,约莫算着有五六年没住人了。
一想到老屋子起的灰尘,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眼瞅都快犯洁癖了。
“就是这里。”小叔带着我进屋,我犹豫着走了进去,果然灰尘积得厚厚的,角落里到处都是蜘蛛网。我用手捂着鼻子,皱巴巴地他。“小叔,你找什么东西?”
小叔没回答我,只默默地把灯打开。
我看到,在屋子的中央,放着一口镶红漆的楠木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