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剑落,没有用眼睛去掌握方位,克里德依旧能准确的命扑向自己胸口的“领头羊”。
剑身上沾满了鲜血,一滴滴的从尖端滑落下来。
这个能力,是他在小时候玩捉迷藏时无意发现的,闭上双眼凝神,就能掌握周围的动向。起初只有大约的方向感,但随着岁数增长,渐渐地有了轮廓感,到后来可以在脑呈现出一幅黑白世界。
只可惜,使用起来不能持续太久,否则的话就会产生剧烈的疼痛感,足以使人昏厥的程度。
起初,克里德不知道能力的由来,现在看来,多半是神的恩赐了,他已经彻底认可了神存在的事实。
对于夜晚发生的战斗,使用这个能力能够很好的弥补夜间视线上的不足,发挥出自己更多的实力并减少被偷袭的可能。
解决掉第一只还不够,克里德横空一记鞭腿抽在另一头恐狼的腹部,直接将它踢飞好远。翻滚几圈后,停下来之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对于这个人类展现出的战力,剩余的狼一下子没了之前的势头,开始在他的身边徘徊不定起来。
狼群不出,不代表克里德会一样不出,甩去剑上的狼血,克里德迅速地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头恐狼。
人过,伴随一道残影,以及倒地的声音,此时的克里德就像是头闯入了羊窝的狼一般,肆意地收割着“羊羔”的生命。
之前与光头男战斗,因为发生在狭窄的巷子,所以速度上的优势很难发挥出来。但是森林却空旷的很,这才是适合克里德的,真正的舞台。
没多久,所以的狼就全都倒下了,只剩下克里德一人还屹立在那。
分钟,克里德给自己大致记了个时。
睁开双眼,世界再次恢复成了色彩的,这种颜色上的更换即使已经有过很多次了,但还是让克里德感到有些诧异。
擦拭去剑上的血迹,再将它收入剑鞘后,克里德折身返回了自己的营地。
回去的时候,克里德发现雪屠已经醒了,正坐在火堆旁揉着自己的睡眼。
“交班时间到了么?”
“没有啊。”
回答着克里德的话,雪屠还不忘打个哈欠。
“是失眠了?”
撇开雪屠的身份,在进一步了解了制裁者以后,克里德对雪屠并没有什么讨厌的地方,相反,感觉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如果连铃铛的声响都听不见的话,还拿什么在野外露宿?”
雪屠一脸关爱的表情把握着的细柱丢给了克里德。
接过这些约莫二十厘米长缠着白丝的细铁柱,克里德有些疑惑。
“所以说啊,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这叫绊线,是用来在夜晚露营时,预防野兽用的。”
说到这,雪屠从口袋掏出一把小铃铛。
“这些是特殊处理过的铃铛,密斯的这片森林没什么肉食性动物,不代表别的森林没有,当野兽触碰到它,这些挂在绊线的铃铛就会发出清脆且能告知你是在哪个方位。”
原来如此,之前的铃铛声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每到晚上,雪屠总会消失一段时间,原来是去做警备线了。
“虽然你比同龄人要出色一些,但要学的还很多,小家伙。”
这几天,雪屠一直在传授克里德关于野外生存的知识,对制裁者的事情倒是除了一开始之外便只字不提,让克里德差点就产生了一种这是在野外旅行的错觉。
明明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样子,但掌握的技巧却是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教起来也是一丝不苟,不在制裁者的话应该能成为一个很出色的教师吧。
话说我想这些干嘛。
“你怎么老喜欢发愣呢,有个事问你啊,神恩者这个词以前有听说过吗?”
雪屠下巴上扬,朝向刚才克里德与狼群战斗的地方。
“神恩者?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没错。”
难道刚才我动用能力的时候被看到了吗?克里德心里想。
雪屠不可置疑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是指自己是神恩者说得没错还是指看到了自己使用能力没错。
“没有。”
克里德如实地回答道,这种事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觉得这份能力怎么样?”
怎么样?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凑合吧,总比没有强。
噗嗤。
不知道为什么,雪屠忽然笑开来了,笑靥如花,很是好看。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很好懂呀。”
克里德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过。
“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神恩者,顾名思义,是被神所眷顾,受到恩赐的人,他们生来就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每个神恩者的能力各不相同,但每个人一生只会有一种特殊能力,就我观测下来,你也是一位神恩者没错。多的就不和你透露了,有些东西不是你这个年纪所应该接触的。快去休息吧,今天我替你多值一会班,年轻人保持充足睡眠对长个子很重要。”
不了,我还是再呆一会吧。”
克里德挨着雪屠边上坐了下来,望着雪屠的侧脸,克里德感觉她好像有着许多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心绪。
当然,这句话要是从一个16岁的孩子口说出来,说实在,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只是注视着忽上忽下燃烧着的火焰,良久,倒是雪屠先开了口:“到下一个城市的时候,我要去独自办点事情,你得自己在城里呆上几天,几天后在城市的南城门口碰头。”
“你不担心我趁此会离开吗?”
“不担心。”
雪屠往火堆里丢上一棵小树枝,发出啪啦的声响,随后转头朝克里德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两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两个人顺利地到达了转站衡水城。
在城门口,雪屠挥向克里德道别,望着雪屠逐渐消失的背影,克里德知道,从雪屠告诉他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注定与理想的生活彻底无缘,卷入了追随与亵渎的冲突之。
面前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克里德走着走着,最终将脚步停在了一家剑馆的门口。克里德走了进去,和密斯城的剑馆不同,这里面的心设有一个大型的擂台,周围围满了人,而擂台上,此时正有两个人在上面切磋着剑技。
正当克里德想找个人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一个厚实的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哟,年轻人,有没有兴趣上去去试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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