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想问就问吧,反正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灵姐,要不要我去把你哥哥找回来?”
“不用,他自己会回来的。”
“自己会回来?”
“是,这已经是他第四次离家出走了,每一次他走后,我妈都是要死要活的哭的天翻地覆,和我爸吵得势不两立,不可开交,逼着我爸出去找,而他每次都是钱用完了,就找个借口,丢个线索,让我爸按着他给的线索把他找回来了。”
“回来后挨你爸妈一顿暴打,安稳一阵再离家出走?”
“不,回来后我妈就会好吃好喝地招待,更加心肝宝贝地疼着护着,因为在外面受苦了,然后满足他一切过去没有满足他的条件和要求。”
呃,这样!这个教育方式很让小智无语。这是越跑越得利啊,这不是在助长他一次次离家出走吗?看来就算这一次回来,也会还有下一次。
“那个小王是谁?好像和你家很熟。”
“依依的爸爸,那个时候正在追我,我哥离家出走,我妈每天哭的死去活来,正好给他找到借口,每天晚上来我家给我妈按摩肩膀,哄她开心,就是那时候他博得了我爸妈的好感……而我感觉他每天在哄我妈开心安慰我妈,我是在欠着他的……”依灵很多年后常常在想,如果没有那段日子,自己和小王恐怕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所以你就和他结婚了?”
“那时候太小,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和不喜欢,只觉得有人对你好,对你家人好,说喜欢你,而你又到了谈恋爱结婚的年龄了,你就该嫁给他,死心塌地地过一辈子。”
小智对婚姻是不懂的,储存的记忆里,有许多种爱情和婚姻的方式,但是没有一种是爱情和婚姻的标准答案。即便经过精密运算,也算不出哪种是最正确的爱情会获得最幸福的婚姻。小智只知道依灵在三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在依依五岁的时候,一个人带着依依到现在。
小智怕引起依灵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虽然有无数的好奇,也不再问起关于小王的事情,“灵姐,那我们下面去哪里?”
“刚刚在梦里梦见一幅画,《古渡寒花倚夕阳》,我应该是在公司的展厅里看过,但梦里说是我的,我们去看看。”
“到哪里看?”你不是已经从梦里出来了吗?小智很好奇,就算我再进入你的大脑海马区,找到你的记忆,我也只能看到刚才同样的一幕,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啊。
“跟我来。”依灵带着小智绕到依灵家的屋后的一条小路上,走着走着,就到了河边。俩人沿着河,向东又走了大概六七公里的样子,“小白,就是这里了,这里是废黄河,现在是晚上,看不出什么,你能做个地形环境不变,但是有夕阳的结界吗?”
“可以,这个不难。”小智的速度很快,瞬间,西方出现了太阳,橘红色的阳光染红了天上的云彩和地上的河水,就连两岸的树木河滩也晕染了颜色。
“小白,你看那边。”小智顺着依灵手指的方向看去。“哎,灵姐,这不是《古渡寒花倚夕阳》的画面吗?原来画的是这里啊!”
“是啊,这也是我要回老家的原因, 2035年的这一片虽说没有什么大变化,但毕竟是修了风光带,增加了很多人工的痕迹,和画中并不太相似,我们误打误撞,回到了1992年,反而更接近画面里的景致了。”依灵有些感慨,挽着小智的胳膊,沿着河岸慢慢向前走着,“也许这一次回到这里,也是老天爷的安排吧。”
“灵姐,你觉得那幅画是谁画的?”小智试探地问。
“我还不知道,但一定和我有关系!”依灵回想起梦里自己说那幅画是自己多年前卖出去的,难道自己以前是卖画的?
“小白,你等等我……”依灵正想着,忽然远处传来呼喊声。只见一个白衣书生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在对面的河岸沿河狂奔,身后一个白衣红裙的姑娘骑着一匹红色的马驹跟在后面,“灵姐,你来追我啊!”白衣书生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加快了马鞭……
这不是自己梦中的自己和小智吗?自己又睡着了?忽然感觉右手一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小智把自己的手握痛了,“灵姐,你看到他们了吗?”小智侧脸问自己。
“看见了……”依灵确定自己没有睡着,如果睡着了,自己怎么会痛?小智怎么也会看见他们。
“灵姐,我见过他们,在树洞的结频外的雪地里。你说是你的梦……”
“也许我们进入我的梦境了,这是七维空间的梦境,以后解释给你听,我们跟着他们……”依灵低声对小智说。
虽然书生小智和古风依灵骑得是马,但是对小智来说,这个速度丝毫没有压力,小智揽着依灵的腰微微离开地面缓慢地飞行,跟着骑马的他们。
很快,书生小智和古风依灵到了先前看到的大宅子面前,一前一后地停了下来,“灵姐,你的骑马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再练两回,你就可以毕业了。”原来是书生小智在教古风依灵骑马。
“还得多练练,速度还是赶不上你!”古风依灵倒是很谦虚。
上回看到的中年男子早已候在屋前,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前去,接过俩人手上的缰绳,“依灵,小智,快回去,堂主回来了,正等着你们呢!”
“她怎么来了?叶叔,堂主说了什么事吗?”古风依灵吃惊地问。
“不知道啊,所以着急要你回来。”被称为叶叔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无奈。
古风依灵赶紧拉着书生小智向院内跑去。
依灵也被小智带高身体,从院墙上空飞落到里屋大堂的屋顶上。
小智从屋顶的天窗望下去,只见屋内中间的主座上空无一人,但是两旁却前后站立了两排窃窃私语的青年男子和女子,看衣着打扮,并不是家丁侍从一类的身份,衣着相当讲究与华贵,并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的起的服饰。
古风依灵和书生小智穿过庭院走到了屋内,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古风依灵和小智也没有在主座坐下,而是分别坐在了主座两边斜对面的座椅上。
小智很好奇这个主座会是谁坐的,那个堂主?不是说他已经来了在等他们么?为什么还没有落座?是架子大,凸显自己的身份不同?
正想着,从门外款款走进一个人来,步履轻盈,干净利索,迅速坐到了主位。这还没有开口,已经把小智吓呆了,这不是依灵吗?就连衣着打扮也与依灵一模一样,怎么又出来一个依灵?忙向身边的依灵看去,这哪里还有依灵的身影,身边空空,屋顶上除了自己还是自己。难道主座上的堂主是依灵?这是怎么可能的事?
“群弟参见堂主!”只见站立在两边的众男女一起抱拳向主座的依灵施礼。
“各位兄弟辛苦了!”主座上的依灵也抱拳回礼,“我这次回来,时间不多,只有一事相问,《古渡寒花倚夕阳》这幅画现在在哪里?”
“在我这里,小智前日刚买回来。”古风依灵脆声答道。
“小智,你说说你买画的情景。”堂主依灵转身问书生小智。
“禀堂主,自从《古渡寒花倚夕阳》当年被拍卖后,我和灵姐一直在关注这幅画的去处,当时不知是谁冒充您的名字拍走了这幅画,怎么查也一直没有查出来。直到三个月前,有一个叫董名的教书先生因为缺钱用,在南城的夜市上出售这幅画,被我看到买下,但是他说他的夫人特别喜欢这幅画,一定要三个月后才能交给我,所以直到前天,我才拿到这幅画,一拿到画我就给灵姐送过来了。”
“你有没有问过这个董名是怎么得到这幅画?”
“问过,他不肯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幅画不是他拍来的。估计也是从别人手中买来的。”
“你确定这幅画不假?”
“确定,我和灵姐已经做过检测。”
“他开价多少?”
“三千两黄金。他不要钱,只要黄金。”
“有没有打听过这个董名的身份背景?”
“有,在这三个月中,我做了调查,但是这个董名完全是个简单的并且不懂画的人,我怀疑他是受了他人指使。”
“他的夫人呢?”
“他并没有夫人,是个光棍。父母早逝,现在孤身一人,以在私塾课徒为生。”
“他有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来往过?”
“只有一个叫阿璧的人可疑,是珠宝商何子健的侍从。”
“路子健?查过吗?”
“正在查,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好,就从这个路子健入手,细查。另外,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这些画的秘密”
“是!”
“依灵,你去把《古渡寒花倚夕阳》拿来我看看。”依灵又转向古风依灵吩咐道。在小智看来这个自己叫自己的感觉真得很奇特。
古风依灵很快把画拿来了,依灵把画挂在了主座后面的墙上后,抬头对着屋顶喊道,“小智,你也下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