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大臣里头,最是左右焦急的,应该算得上是骑兵营的罗天成了。
他在骑兵营好生等着,也不敢贸然行动,他知道今晚的事情,皇爷的生死安危,都靠着他的骑兵营,若是赶到及时,能够保住皇爷下来,抓到行刺的人,便能够将计就计的参上那女御和黎旭一本,让他们再无回天之力。
罗天成早已经暗自调好骑兵营的上百亲信,随时待命等候他的行动,他便在骑兵营焦急等待着皇宫的消息。
终于,亥时快到了的时候,他派去在皇宫门口等着的人带着消息回到了骑兵营,焦急的连滚带爬地到了罗天成面前,差点都有些没站稳,也顾不得行礼什么,便是紧着开了口道:“大人!大人,他们行动了,小的亲眼看到有宫侍卫出了城!小的不敢耽误,立马就回来和大人禀告了。”
“真的出宫了!”罗天成的眸子睁大了开来,唇角边也是流露出了一丝冷笑。
原本他还恐怕他们会收到了假消息,不敢让骑兵营的人暗自行动,如今没想到还真有侍卫出了宫。看来皇爷说得一点都没错,这皇帝的确是按捺不住,要对皇爷下了。
王爷府离皇宫距离不算太远,亥时将近,恐怕他们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罗天成也不敢耽误,唯恐若是去慢了一步,便真的会让那些女御派过去的人得了,到时候皇爷一倒牌,他们这些就都成了砧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罗天成想着,便是立马召集了之前吩咐好的上百亲信,领着他们出了骑兵营迅速地朝着楚怀的府邸赶了过去。
亥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好在骑兵营离着王爷府并不是很远,很快罗天成就带着他们到了府邸之前。
外头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却能见着王爷府里灯火通明,在外头也能听着里面吵闹的人声,像是的确有了什么动静。
罗天成哪里敢耽误,再不犹豫,领着自己的人便是冲到了王爷府外,留下了不少人守在王爷府外头,自己带着一小队亲信破门冲了进去。
只是罗天成哪里想到,原本他以为这王爷府里该是刀剑相交两方相斗的场景,可进了府里却没有看到一个带着刀剑行刺的人。
罗天成心十分狐疑,可已经到了王爷府来,也不敢轻易离去,只迅速朝着楚怀的地方赶了过去。没想到到了里头,的确是闹成了一片,却不过只是柴房起了小火,一帮子家丁在忙着灭火,或是已经得了控制,才乒乒乓乓地闹出了不少动静来,只让罗天成以为王爷府早已打闹了起来。
楚怀一脸不悦地站在院子之,朝着一旁的人骂骂咧咧着,只瞧着前头管家领着罗天成和一小队骑兵营的人闯了进来,眸子猛地睁了开,“你怎么这么快进来了!”
“爷,探子禀告侍卫已经出了宫,下臣以为……”
罗天成话还没有说完,再环视了一眼偌大的王爷府,却见不到任何一个外人,心一惊,不好的预感终于冲了上来。
“糟了!”
亥时已经到了,那宫侍卫也出了宫许久,按道理若是行动早该已经到了王爷府动了才是。可是竟然,府瞧不着任何外人,唯一违和的也只有他们一身戎装的骑兵营的人!
罗天成立马反应了过来,楚怀也是神色一动,他原本吩咐好了府府兵只在书房之好生等待着对方的行动,却没想到这样关键时候,府的柴房竟然莫名其妙起了火,弄得他好生发了一顿脾气。
如今见了罗天成闯进来,也才发现、亥时竟然已经过了!
可是那些要行刺他的人,竟然连一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罗天成和楚怀都是意识到情况不妙,楚怀袖子一耍,“不好,计了,罗天成,立马带着你的人赶紧回去骑兵营,不得耽误。”
“是!”罗天成也明白了楚怀的意思,慌忙应了一声,便是领着亲兵也急急往着府外走去。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才刚到了王爷府门口,从两边的街巷却是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马蹄声,迅速地朝着这边靠拢了过来,将他骑兵营的人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领头的,正是如今皇城守备军的将领鲁元,鲁元上拿着长枪,高高立于马上,一脸颦紧的神情,上的长枪朝着王爷府门口的罗天成和楚怀指了过来。
“皇爷,有人密告皇爷你暗自擅调骑兵营军马谋逆造反,与骑兵营罗天成大人、总兵王阳王大人勾结党派密谋叛乱。如今、人证物证具在,请皇爷、罗大人,随下臣走一趟吧!”
随着皇城守备军将领鲁元的到来,罗天成和楚怀心绷紧的弦也终于是断了,原本在府只是怀疑,如今看到了鲁元,才是真的明白,他们、是计了。
哪里有什么亥时行刺他的行动,不过都是一个幌子,不过就是想引诱他和罗天成调遣骑兵营违背军法,让他们好端端地自己将谋反叛乱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
只是,楚怀和罗天成都想不通,明明罗天成的下是亲眼瞧着那女御的宫侍卫出了皇宫的,那消息也是由着他在锦云殿的细作彩蝶传了出来,为什么亥时一到,他的府却没有生出事来,连一个宫侍卫的影子都见不到。
楚怀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毕竟楚怀是楚国的皇爷,鲁元即便抓着了他和罗天成私调骑兵营兵马,在王爷府举兵有意谋反,却也不敢私自处理,甚至连押都没有像往日的犯人一般押着,只将罗天成和骑兵营的人扣了下来,便让下人请着楚怀进了宫。
楚胥收了消息,早早在殿等着。他上拿着奏本,只听着楼喜通传的声音,眉色一动,便是摆了摆,由着鲁元将楚怀押了进来。
楚怀到了殿,只看着前头的楚胥,眉头便是一紧,脸上的神色也沉了下来。
他也不等楚胥开口,便是急急朝着前头走了几步,逼得鲁元都不得已让他的侍卫拔出剑来围着楚怀不让他靠近楚胥。
楚胥轻笑了一声,抬了抬,让鲁元的人撤开了下去,才是一弯眸子看向了面前的楚怀。
楚怀冷哼一声,“楚胥,你竟设计于我?”
楚胥悠悠然地朝着楚怀看了过去,双放到了身前,轻轻地捏了捏骨,“老,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私调骑兵营,在王爷府举兵谋逆造反,朕还未开口问你的罪,你倒先反打上一耙了。”
“哼,别人不明白,难道以为本王也愚笨吗?”楚怀眉头紧皱,一脸的怒气丝毫都遮不住,“你纵容宫女官,先是行刺方御史,又是派宫侍卫行刺本王,罗大人不过是为了本王安危,才会私调骑兵营的人来保护本王。楚胥,该被问罪的人,应该是你吧!”
“休得放肆!”
楚怀的话落了下来,一旁的鲁元听着,忍不住斥了一声,“皇爷,大理寺黎大人已经查出方御史遇害一事与后廷无关,早已洗脱了女御的嫌疑,今晚王爷府一事,皇爷所言更是子虚乌有,下臣赶到王爷府时,可并未见到任何宫侍卫,只看到皇爷你与骑兵营罗大人在王爷府举兵行事。皇爷血口喷人以下犯上忤逆皇上,光是这一条,也足够治你的罪了。”
鲁元如此说着,楚怀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好转,看着楚胥更是满脸的轻蔑,“他是皇帝,自然怎么说都是由得他了,你以为本王不知吗?那宫侍卫出了宫,若是罗天成的骑兵营军马不及时赶到,恐怕本王真的就要被那女御的人行刺而死。如今本王警惕,罗大人及时护驾,你便掩盖其宫侍卫私自出宫一事,反过来治本王一个举兵谋逆造反之罪。楚胥,当初本王还惊奇你竟然能在一夕之间掰倒老二和齐光那老贼,如今看来,你段狠毒,心深重,倒也不足为奇了!”
“你住口!”鲁元眉头皱起,听着楚怀一句又一句的忤逆之词,神色终于是有些控制不住,看了一眼前头的楚胥,急忙地便是指着楚怀的鼻子斥道,“休得胡说,女御在宫设宴,锦云殿有贼窃了东西,宫侍卫遍寻不得,只能出宫告之大理寺备案。那宫侍卫出了宫之后直奔大理寺,此事宫门侍卫早已向本官报备,岂是容你如此胡说的!那侍卫领了女御的宫门令,所行之人不过五人。若真像皇爷所说的行刺,难道皇爷以为仅凭着五人便能行事吗?”
“大理寺?”鲁元的话音落了下来,楚怀脚下踉跄了一下,眸子也是忽得睁了开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去大理寺,明明是她亲口说得要在亥时行刺本王,怎么会是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