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晚饭时间,已经饿了两天的华子带着泡完药浴的兄长天郎一起来到了老族长所在的帐篷,他们所在的克依族在那达慕大会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全族人都在进行集会庆祝。二人走到老族长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老族长看着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两兄弟,如慈父般疼爱地摸摸了二人的头,关切的问道:“听说你们俩不小心被雪猿袭击了,没受伤吧?”
“放心,我和兄长福大命大,再加上您平时的教导,一身都是本事,想受伤都难。您看,现在活蹦乱跳的,浑身都是劲儿。”华子笑着答道,浑然忘了自己面对那一拳时所感受到的惊怖意味。
“你小子就是爱吹牛,我怎么听说是凌先生出手救下了你们呀?”
“那也是您教得好,不然我和兄长说不定还没撑到叔叔到场,说不定小命儿就没了呢。”华子丝毫不觉得牛皮吹破了有什么尴尬,面不改色说道。
“瞎说。都说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也老了,与那头雪猿当年的恩怨也不如最开始时那样在意,当年若不是你叔叔出手相救,我也早就死了。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部落能够一日比一日强大,你们两个能健康成长也就够了。”老族长眼中闪过几丝伤感,看着两兄弟说道。
老族长与雪猿首领的恩怨,他们也曾听闻过,当年老族长与其父亲不慎在暴风雪中迷了路,擅闯了雪猿的领地,遭到了雪猿的袭击。当年正值壮年的老族长已是炼体八卦境界的强者,其父更是到达了九宫境界,想着那些雪猿再如何强大,也不足为惧,便不顾父亲劝阻杀掉了前来袭击的雪猿。雪猿首领被激怒后出手,老族长的父亲挡在了儿子的身前,谁知道同为九宫境界的雪猿,本身妖兽血脉就更为适合炼体,而且嗜血的本性让它更为强大。老族长的父亲当年已略显老态,气血已经开始有衰老的迹象,完全无法与正值壮年的雪猿首领匹敌,在苦苦支撑数回合后不幸惨死。
华子两兄弟本来只知道是叔叔治好了老族长的伤势,没想到居然是叔叔出手救下的老族长。于是今天带着疑惑问老族长当年的具体情况。
当年老族长的父亲死后,眼看着老族长也即将命丧黄泉,一个青衫书生模样的剑客来到了场间,左手和背上各带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幼儿,在看到老族长身处绝境时出了一指,仅仅一指便击败了看似强大到不可一世的雪猿首领,然后带着老族长回到了部落,治好了他身上的伤。随后华子一家人便在部落里安顿了下来,而老族长事后继承了族长之位,带着无穷恨意,潜心修行了十年之久,到达了九宫境界。想要复仇之际却被凌先生拦了下来,草原民族的疏阔和傲气让他无法拉下脸面请求凌先生出手帮助自己复仇,然而当时部落正值没落时期,没有能独当一面的强者,一旦自己身死,部落就将永远没落下去,甚至被其他部落吞并,在凌先生的劝说下,为了部落的将来,强忍着恨意开始着力于培养部落的年轻一代。心丧若死的老族长自父亲身死后便无心婚事,膝下无子,便将华子和天郎二人视如己出,教导二人在炼体体系的修行。
“老族长,您可还不老,年轻的很呢。至于那头大猴子,三年,不,两年之内我一定打败它为您出气。”听着老族长回忆当年旧事,看见老族长眼中的抑制不住的悲伤,华子安慰道。
“哈哈哈,好,好志向。好了,不说这些了,听说你俩也两天没吃东西了,今天就高高兴兴的喝酒吃肉。”老族长老怀安慰,大笑着让二人去帐篷外参加族人的狂欢晚会。
帐外的草地上燃起着一堆巨大的篝火,克依族女族人纷纷手拉手围绕着篝火跳着克依族特有的舞蹈,草原人注重荣耀,部落的勇士在那达慕大会上的好成绩让她们也感到与有荣焉。克依族的特色服饰配上女子曼妙的身材,从被篝火映在草地上的美丽身影就能感觉到她们心中的喜悦。身上佩戴的金银饰物随着舞姿摇曳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与众人合唱的民谣相和,让人忍不住想要加入到她们的狂欢之中。男人们则是在外围三五成群,围着小小的火堆喝酒吃肉,呼喝着邀请着不时经过的其他族人。至于华子和天朗,刚刚走出帐外就被一群同龄人拉着向着专属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火堆走去。
克依族热情好客,华子和天郎虽然是外族人的子弟,但是凌先生一身医术举世无双,这些年不知道拯救了多少部落的勇士,而且又有当年救了老族长的那份情义在,两人向来是部落里最得宠的少年郎,自小便懂事的两人更是经常帮助部落里的人们做些活儿,在有能力捕猎后又经常帮着族人狩猎,到后来狩猎的本领越来越强,打来的猎物一家人早已绰绰有余,还经常给那些男人受了伤或者战死的家里送去不少猎物,所有人都喜欢这两个少年。
一到晚会上,才啃了一只羊腿的两人就一直不停地被人拉着去喝酒,虽然修为已经不弱,附带着对酒的免疫力,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不多时便已经醉态初显,开始酒后乱语,跟部落里的同龄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吹牛扯皮。到最后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二人醉倒在地,天郎性情较为憨厚,跟人划拳斗酒时向来不偷奸耍滑,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所以基本上一直输,一直喝,直接倒在地上便酣睡了过去。华子虽然喝得不如天郎多,奈何酒量实在太差,也想着就在地上躺一晚算了。可惜华子平日性情活泼,深受同龄人的欢迎,才刚刚倒地又被强行拖起来想要继续灌酒。
头疼欲裂的华子哪里想喝,抱着身边一个稍稍年长几岁女子就不放手,嘴上嘟囔着“喝,继续喝”,实际上手却开始不老实,向着女子的纤腰和丰润大腿处摸去。倒不是好色,而是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开始对某方面产生兴趣,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怀中女子名叫阿蛮,草原女子性情疏朗,倒也不以为忤,更何况烈酒催情,反而开始调笑着反抱着华子的头往自己的胸上按去。旁边人看到了,哪里能够这么轻易放过他。华子只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某处丰润柔软的地方,正感觉十分过瘾,哪里能依着他们,只喊着“这比喝酒舒服多了,我不要再喝酒了,我要抱着枕头睡觉”。周围的人全都哄堂大笑,阿蛮也一脸无奈,然后羞红了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