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信的通话结束后，孙凌云陷入了沉思。是谁想要打听自己的消息呢？陈信把范围划定在了东方修士界，但孙凌云却觉得可能不会这么简单。现在各个势力中有那么一两个间谍或叛徒之类的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特别是经历过近代日本侵华战争之后，一想起那一打又一打的汉奸，孙凌云就觉得说不定这次也是日本那边要调查他，虽然他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正琢磨着回到游戏里之后要联系一下忘川、佐佐木晴子、芦屋秀川和啸天狼，让他们留意一下有没有在暗中调查自己的时候，忽得想到一个问题，当初东阳山上，在朱震宵的乱入之下，佐佐木晴子和芦屋秀川他们带领着青龙会的人和阴阳师们撤了，然后自己和朱震宵离开了，可是啸天狼跑哪儿去了？印象中当时没见到啸天狼的影子啊。之后由于事情太多，就把这回事给忘了，现在想来，难不成那啸天狼在离开契约空间后直接下线了？这可真说不好，那会儿有点乱。那么，会不会是啸天狼为了调查自己，但又怕自己暴露，于是就捏造出一个所谓的前辈，然后拜托特勤处帮忙查找自己呢？
孙凌云眼珠转了转，直接通过识海中奴神符的联系，对隔了不知道有多远的啸天狼发起了联络的要求。很快，啸天狼的声音在孙凌云的识海中响了起来：“主，主人，您找我？”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和干涩。嗯，在现在这个社会，任何一个人被签上了奴神符这种契约的话，估计都会有些不自然。
孙凌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天狼，前两天有些忙，所以一直没问你。咱们从契约空间出来后我好像没看到你啊，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呐？”
啸天狼用一种很是有些无助的语气说道：“主，主人，从契约空间出来后，我下线了。我是想试试看，在游戏里签订的契约，在离开游戏后会不会失效。”
“结果失败了？”孙凌云不等啸天狼说完就插话道，不过他倒是能理解啸天狼的所为，毕竟当初忘川也有这么做过，相比较而言，佐佐木晴子和芦屋秀川则更会做人。孙凌云敢打赌，这两人之后一定也有下线试过了，但在这之前，他俩很沉得住气，在孙凌云的面前愣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急于摆脱奴役的念头，算是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给‘主人’留下了个好印象。
啸天狼听孙凌云的语气就能猜道，孙凌云一定在与他签订奴神契约之前就知道这奴神符的功效，于是也不敢隐瞒：“是的主人，结果是失败了，我下线足足待了二十多分钟，再上线后发现奴神符的效果仍存在。其实在下线后我就有所猜测了，因为我觉得有些和平时不一样，毕竟我在现实中并没有修炼过。今天主人你和我联系时才是真的吓了我一跳，我也才知道原来在现实中我们也存在奴神契约的关系。不过主人，我想问一个不知该不该问的问题。”
孙凌云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直接说：“你问吧。”
啸天狼仿佛鼓了鼓勇气问道：“主人，既然奴神契约在现实世界中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咱们在游戏中所得到的那些修炼功法呢？它们是否也能在现实中修炼？”
果然是这个问题啊，看来之前啸天狼可能就对此有所困扰吧，毕竟在游戏中他可也是个刚刚结了元婴的修士，没有道理发现不了在现实中的不同，只是这一次的刺激太大，这才想到直面这个问题。于是孙凌云实话实说：“你说的没错，那些修炼功法的确可以在现实中修炼，而且现实中也的确存在真正的修炼界。”一边说着，孙凌云也一边把啸天狼从怀疑名单中划去了。虽然通过奴神契约可以去直接读取啸天狼心中所想，但孙凌云觉得这就没意思了，同时也算得上是对自己奴神的不信任和伤害，因此他一直是本着自己分析的方式去了解自己的这些奴神的。
“主人，你是修炼界中人吗？”啸天狼好奇地问。
孙凌云笑了笑：“我吗？还不算修炼界中人吧。但我在现实中的确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修士。”
一句话让啸天狼从中听明白了许多东西。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而啸天狼显然是一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在游戏初期就建立起了一个不算小的军团组织，甚至还曾占领过一些小城。于是啸天狼也单刀直入地说：“主人，不知道我是否能跟着你一起修行？”
啸天狼很明白在如今这个末法时代要做一个散修的话将会有多困难，因此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跟着孙凌云修行。孙凌云既然在现实中也算得上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修士，那就说明他背后应该是有势力的，要不然哪儿来的资源供他修仙入门啊。啸天狼可是知道个中的苦楚的，他从公测时起就开始玩了，在现实中的确也感受到了游戏中的功法会对现实中的自己造成影响的情况，这也是他即使在军团解散了，也仍然不愿离开游戏的原因之一。可是他所受到的影响真的是微乎其微。他在现实中本是一个在武馆学过武术的练家子，平时也都锻炼不辍，这也导致身体素质受游戏影响而有所提升时，他很快就感觉出来了。当时他就有了这方面的猜测。可是想突破现实中肉身的限制踏上修仙之路，那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至少他就一直都没有成功，也因此，他也在猜测游戏中的功法到底有没有可能在现实世界中使用。今天在亲自体验到了奴神符在现实中的威力之后，他便明白了，之前自己一直无法踏上修仙之路，并不是自己修炼得错了，而是在这末法时代中，可供他吸收使用的天地元气实在是微乎其微，这才是修炼不成功的根本原因。而现在他还得知自己的‘主人’是一个修炼有成的修士，这意味着什么以他的智商不会看不出来，因此他才想要牢牢地抱紧‘主人’的大腿。
孙凌云略一沉吟便回答道：“如果你是真的想要修行的话，那么你得长时间离开你的亲朋好友了，甚至有时有可能会遇到一别即是永远的情况，这些你考虑过吗？”
啸天狼闻言，知道有戏，于是郑重地回答：“我早已有了准备和觉悟，而且我本身不是家中的独子，完全可以安心修行，还望主人成全。”
孙凌云暗暗点了点头，收留啸天狼对自己倒是没什么影响。既然自己的功法能使自己的家灵气充盈，那还有什么好多考虑的，被别人蹭练功是蹭，被对自己有用的人蹭练功也是蹭，那为什么不给自己人机会呢？而且，听陈信的意思以及自己的猜测，不排除将来到自己这里来蹭练功的人甚至是妖会越来越多的可能。早点培养起来一个代理人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孙凌云回答道：“既然你已考虑妥当，那你就来我这里吧，只有在我这里你才有机会踏上真正的修仙之路。”
孙凌云的声音清晰、坚定、充满了诱惑，于是正合其意的啸天狼很是欢欣地表示很快就会赶过去。这一刻，孙凌云迈出了培养自己势力的第一步。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