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泪!好,我记住了,以后进出王国记得找我,我整一刻永远准时准点。”龙蛋捶胸道。
戈泪一听这才想起龙蛋的船还完好无损,正好可以用来出城:“好兄弟,可否先用你的船送我前去歇马区?”
龙蛋本以为自己的船撞坏了,听了戈泪的话语忙上船检查了一番,船受损不是太大,也就尖头被撞破了一些变成了秃头罢了,再者就是丢了双桨。
“刚才撞船时船桨脱了手,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龙蛋说着扭头看了看身后被戈泪撕烂了尖舟道,“我们必须摧毁这艘船,用船体木板做桨。菇凉,快来我船上,我先送戈泪大人去往歇马区。”
姑娘听的清楚,龙蛋称戈泪为大人,这让她不禁又打量了一番戈泪,无论她怎么看怎么联想,哪怕用戈泪的眉毛联想也始终无法将这幅形象和官员挂上钩。
“看来本官执掌法司台一事在石金国已经不是秘密了。”戈泪哼笑道,“消息传的这么快,怕是有栽赃陷害之嫌,哼,管你呢,反正本官暂时也不回司台!”说完,戈泪已经上了直行尖舟。
闻听戈泪是新的王城司台大人,姑娘不禁开始怜悯起戈泪来,听说王城里的贵族最近正闹腾着降低个税增加各大族安全和福利保障、人权地位与双龙阁对等之类的事情。新加冕的女王每次都将这事推到国相七尺涧身上,贵族们只得去求见七尺涧。七尺涧有病在身,单国事都得昼夜加班,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狗屁贵族的事情?每次都令相府执事官替他敷衍了事,敷衍之词是这样的:国相哪里时间理会你们的屁事?有事就去法司台,什么!法司台没有司台大人?你说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沙比,不会等有了再去吗?什么时候有?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安心回去等候吧。听了这样的话,贵族们只得灰头土脸的离开,隔三差五就又在派遣一个代表去面见女王提这件事,而王城贵族的代表就是这姑娘的父亲--玉先生,人称玉歇马。
这位玉歇马可是个了不起的主,歇马区的四个兽栏一个归他特有,另外三个也有他大量的股份,是歇马区四大兽栏的总理事,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董事长。在王城贵族圈中属于举足轻重的人物。
随着姑娘也登上了直行尖舟,龙蛋射出掌心雷将横亘尖舟打成了碎片后跳进水里捡了两长两段四块木板,像掰馒头一般将方块木板掰成了船桨该有的形状,后示意二人坐稳扶好他可是出了名的快。
“龙蛋兄弟,到了蛮飞鸟尸体所在的地方停一下。”戈泪说完,示意开船。
“好嘞。”龙蛋说着坐进舟中,取了两条段桨拨水正北而行。
姑娘坐在戈泪身后,有心提醒一下戈泪贵族方面的事情,可考虑到这关乎到她父亲的利益又没好意思张嘴,但还是问道:“司台大人,你是要调查蛮飞鸟大将的案子吗?”
戈泪还没来得及张嘴,龙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大人,说起咱们这位大将的死,那真叫一个绝,被彩虹穿心呀!”
“我听说了,我才不信。”戈泪说道。
“您马上就会信了,我已经闻到血腥味了,马上就要到了。”龙蛋像猎狗一般伸长脑袋嗅着迎面风中的气息,后又说道,“可能那条彩虹的原因,那片水域的雾气非常稀薄。”
血腥味!确实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这山谷之中,而且越来越浓烈!休说戈泪这种做过嗅觉强化训练的主,就是普通人也能嗅到。
两分钟后,尖舟驶入了一片薄雾水域,戈泪抬头看去,这回已经能够看的到了:在无马水路两岸的峭壁之上,一条七色彩虹拱桥离水面六米左右脚踏峭壁坐落着,在拱桥的中心地带一个穿着被血染红白衣的人,像一件晾晒中的湿衣服一般随风轻轻摇晃着。
死者光着脚,不时有鲜血从其脚尖滴入下方河道之中。
“龙蛋,你是渡夫,蛮飞鸟最早是被谁发现的?”戈泪问道。
“就是我,大人,您老也看到了,我是一个多么敬业奉献的人,每天早上渡第一趟的人都是我。”
“也就是说,你是在昨天的拂晓时分第一个发现蛮飞鸟死在这里的?”
“不错。”龙蛋说道,“我们渡夫们猜测,大将应该是死在昨日夜半到拂晓之前的这段时间,因为我们渡夫一般都会忙到月入中天之时。”
“蛮飞鸟什么时候死的并不重要。”戈泪摇了摇头,“普通案件才需要找出死亡时间以缩小犯罪嫌疑人的范围,我相信凶手不会给任何一个活人见到他动手的机会。好了,停下。”
龙蛋见状忙收了桨向前推出阵阵掌风止停住了船,船正停在蛮飞鸟身下。
戈泪昂起头颅,直到一滴血液滴下,他才快速出手,以左手食指尖接住了这滴已经有些粘稠发黑的血液在手,随之拿在鼻下嗅了嗅,血腥之中夹杂着一种淡淡的酸腐之气,并无异常气息,几乎可以排除中毒的可能性。
甩掉手中的血滴,弯下腰在河水中洗了洗手指,后仰天长啸道:“咕叽……咕噜……速来见我!”
戈泪的声音在裂谷中回荡了十几次后终于消失了,声音消失了,一灰一白两只飞鹰从天际俯冲下来着落在戈泪肩头。
两只飞鹰站姿端正,昂首挺胸,不动不摇,一副训练有素的姿态。
“咕叽……你先去歇马区找出小飞鹰的位置,不要轻举妄动。”戈泪对白鹰下令道。
白鹰领命振翅北去。
“咕噜,我要借助一下你的视野,在我们头顶有一具尸体,你上去围着他慢慢飞翔。”戈泪说完,嘴里念念有词,嘴里叽里呱啦地唱出一串咒语施展出共生术,静坐在船中,肩头上的灰鹰则是振翅高飞来在蛮飞鸟近前,振翅保持住悬停。
借助咕噜的鹰眼,戈泪甚至能看清楚蛮飞鸟的每一个毛孔,正如七尺涧所说的那般,蛮飞鸟还没有瞑目,一双眼怒视着前方,咧着大嘴做凶恶状,好似一头呲着牙要咬人的饿狼;这样一种表情挂在已经失血惨白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狰狞可怖,这让戈泪这个头一次见到死人的主不得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做恶梦。遂将视线移向蛮飞鸟心口的那道七彩虹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