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十米,戈泪忽然想起了玉玉姑娘说的奴隶案之事,停下脚步问小飞鹰:“这里的奴隶们出了什么状况?”
“没什么事儿呀!”小飞鹰虽然是个奴隶却很少进入奴隶区,被赶出川沙兽栏之后,她辗转去了两家兽栏主要负责喂牛马之类的脾气温和的坐骑,三个月前才流落在沐风兽栏之中。沐风兽栏的老板就是倒卷沐风。她不敢接近奴隶区,那里的男人们见到他就好像色…不…饿狼见了肉一般,那种原始野性是写在脸上呈现在裤裆部位的。
“真的没事?”戈泪疑惑道。他并不质疑小飞鹰,反而怀疑是玉玉在哄骗他。
“真的没事!”小飞鹰笑着说,“戈泪,你当上官了吗?你不是一直想做盘古大陆的总提刑官吗?”
“那是我的终极目标,现在主人我已经是石金国王城的司台大人了!”戈泪的语气十分平淡,显示着他对这个官位根本不屑一顾。
“哇!”小飞鹰惊叹道。
戈泪不想再多说什么,眼下他想先回到王城的行星旅店看看。想到了旅店,遂放开了小飞鹰,下意识又打开手中的那张传单详细观看着。
小飞鹰揉了揉被戈泪抓疼的手腕,凑到近前探头看了看,忍不住说道:“我见过发这传单的那些人!他们个个穿着长袍,领头的是个侏儒,他们从奴隶主那里买集中营里一百多奴隶。“
“哦?”戈泪诧异道,“打龙血巨兽要奴隶做什么?难道说……这群没人性的东西!”戈泪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异常愤怒。
“那种恶魔术士最招人恨了!奴隶们肯定是他们召唤异次元恶魔的献祭品。”小飞鹰毕竟和戈泪一起长大,读过的书卷也不比戈泪少,也会一些非常可怜的魔法。
戈泪发出一声长叹,这件事他管不了,也管不着,这是任何一个奴隶都有可能要面对的厄运。这应该就是玉玉口中“集中营一案”所代表的东西吧?
小飞鹰从来没见过他眼中除了修炼就是游山玩水的戈泪会带着一副心事重重的神色,试着问道:“主人,你是不是摊上什么事儿了?”
戈泪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施法开启了通往王城便民塔的法阵,伸手将小飞鹰拉进法阵二人随之被传送到了便民塔一楼之中。
出了塔楼,面前是一片圆形广场,前方不远处立着一座双龙绕柱石像,路到上行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两旁边的店铺皆已开张。
戈泪引领着小飞鹰找了一家卖包子馒头稀饭的小店坐定。
小店的老板娘是个妇人,见来了客人,忙上前招呼问吃些什么。
“来两斤蛇肉包子!”戈泪随口说道。蛇肉包子是一偏叶发明的绝活,人家包子的形状都是你懂的形状,一偏叶的蛇肉包子是竹筒状的。戈泪也只吃过这种包子,在他心中包子就是竹筒状的。
妇人一听不禁就是一皱眉,楞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真是抱歉,小店只有猪牛羊肉馅儿的,没有蛇肉包子,二位要不将就下?”
“好吧。先各来一个尝尝,再给我整碗虎奶!切记,我只喝恒温的。”戈泪挥手示意对方快去。
“虎……老虎的奶水?”妇人的嘴越张越大!
小飞鹰见状忙说道:“老板,随便上些包子稀饭,能填饱肚子就行。”
老板娘连连点头回头笼边,很快便为戈泪二人上好了吃食。
一看这包子的形状,戈泪立刻挤了挤左眼,扭回身用异样的目光瞅了瞅只剩下背影的老板娘,后扭头问小飞鹰:“这是什么意思?老板娘是不是在对我暗示着什么?”
“什么呀?”小飞鹰不知道戈泪在说些什么东西。
“是不是我说的太过深奥了?”
小飞鹰点了点头,她还没吃饭,抢先拿了一个在手吃将起来。
戈泪本想为小飞鹰解释,见盘子里那些丘陵状的面团居然是包裹着香气扑鼻肉馅的吃食,不禁是苦笑不跌,遂也拿了两个在手吃了起来。
吃饭间,戈泪扭头四顾着,当他发现一座门面排场的府门前立着“法司台”三个字的时候,视线就再也离不开了,心中感叹:这就是我的办公场所吗?
法司台是王城唯一的民政机构,其门脸自然也是非常气派,府邸占地五亩左右,主管王城内所有的平民。法司台内有一只初级铁甲武士小队供司台办事调度,像戈泪这样的司台大人的人权只是和贵族对等。
此时天色渐明,亮星初升起,老板娘一直在蒸笼边偷眼打量着戈泪,世间的事就是非常凑巧,戈泪的相貌、背影和老板娘那个失踪的丈夫都很像。看着看着,老板娘的眼眶不禁红了。
吃饱了饭,戈泪解开腰间的钱袋口,从中摸出了一枚金币拍在桌案上,叫嚷道:“钱放在这里了。”
老板娘这才回过神,忙迎了上来,见饭桌上摆着一枚金币不禁就是一惊:“客爷,小店刚开门,您没有铜币么?金币我实在是找不开啊!”
“找什么?”戈泪冲老板娘微笑道,“你我两家就住斜对门,我以后天天早上都来你这里,直到吃满一个金币为止。”
“对对对!”老板娘说着将金币捡起塞进口袋中,顺着话音问戈泪:“这位客爷,这附近我熟的很,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因为我是新来的。”戈泪答复说。
“新来的?”老板娘重复这戈泪的话语,忽然睁大眼睛叫嚷道,“您是新来的司台,戈泪大人?”
“我像吗?”
“像!”老板娘说这个字时眼神便的无比坚定,因为戈泪和她丈夫相似度在八成靠上。
戈泪一直带着笑意凝视着老板娘的眼睛,老板娘那带着丝丝苦情的目光显然是在看另外一个人,一个能够触动她心扉的人。
“我像你的谁?”戈泪冲老板娘挤了挤眼,带着淡然的笑意问道。
妇人听完一怔,好半天没张开嘴。小飞鹰一直在旁观,她也感觉这老板娘看戈泪的眼神怪怪的,遂问道:“我主人的眼睛和雄鹰一样锐利,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像……像……”妇人一边结巴着一边在心里寻思着该不该向各类吐露心声,就算戈泪是新的司台大人,难保不像上一位司台那般的说辞,毕竟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乌鸦都只会呱呱叫。
“你很像我那个身在异国他乡的弟弟!”妇人强颜欢笑道,“我有年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是吗?”戈泪接话头接的很快,“安心吧,他一定活的很精彩。你的包子很好吃,记住这张脸,再来的时候可别找我收钱了哦!”
“我记住了。”对老板娘而言戈泪的脸异常熟悉,并不难记,甚至今生都难以忘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