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回到了客栈,萧潇赶紧让洛子修给楚凌治疗。
圣洁的光辉缓缓地将楚凌笼罩起来,洛子修收,看着萧潇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伤得很重吗?”萧潇有些疑惑,楚凌的伤势她已经看过了,虽然看起来很严重,骨头也断了好几根,这种伤势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很重,但楚凌先吃了萧潇的丹药,后又有洛子修为她施加光明术治疗,应该不会有大碍,洛子修怎么会露出这幅表情?
洛子修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了出去,萧潇会意,跟在洛子修身后来到了外面的箜竹林里。
“是不是楚凌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洛子修点头,旋即又摇头,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感觉错。
“她体内有一颗珠子,似乎是……”洛子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兽核!”
兽核是魔兽体内所有灵力聚集的地方,集了魔兽的灵力精华,一般人们猎杀魔兽过后除了取魔兽的兽皮,骨骼等之外,兽核也是重之重,用来铸造灵器或者其他的什么,高阶的兽核更是有价无市,由此可见兽核的珍贵了。
但是……为什么楚凌一个人类体内会有兽核那种东西?那可是只有魔兽才拥有的东西,也难怪洛子修会这么不确定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楚家没有别的人发现?”
萧潇立刻就发现了其的关键,这一点也是洛子修想不明白的。
“还有,她的灵力全部都被封印在兽核里,不能动用!”
原来如此!
难怪萧潇检查过楚凌的身体,却没有发现异常,原来是这个兽核在作怪。
旋即萧潇又想到洛子修寻找魔气时那种变态的效率,原本她以为这是因为洛子修是光明属性所以对魔气的感知格外敏锐,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以萧潇的灵魂强度都没有发现楚凌身体的异常,楚家的人也不知道楚凌不能修炼的原因,可见她体内的这颗兽核隐藏得多隐蔽,但是洛子修只是给楚凌施加了一次光明术治疗就能发现这么多东西,这绝对不是一句“光明属性”能够解释的。
“子修,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是萧潇一直想问的问题,洛子修的来历神秘,实力强大,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远远超过了常人,似乎和“魔气”的来源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萧潇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秘密,还有很多隐藏在暗处的强大敌人,甚至一旦身份暴露她就会与全世界为敌,她不得不谨慎。
然而洛子修听到萧潇的这个问题眼睛里却出现了一丝迷茫,他漆黑一片的眸子里仿佛是一片深渊,深不见底,就连他自己都深陷其。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表情有些痛苦,就在萧潇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想要换一个话题的时候,洛子修却还是开口了。
“洛子修,我是洛子修!”
这个回答就跟没有回答没什么两样,但他的表情却认真得可怕,因为这就是他很严肃地思考过后得出来的答案。这种认真的表情让萧潇的心里一颤,她想起师傅曾经问她的话。
师傅说:“你记得你是谁吗?”
“我是染尘,莫染尘!”
“好,你要一直记得你是我的尘儿!”
“是,师傅。”
……
思绪飘过千年,萧潇下意识地开口,声音轻柔得就像是要飘散在这暖风里一样。
“你,会一直都是洛子修吗?”
竹园的阵法再强大也抵挡不了此时萧潇心里的风霜,千年前的浩劫、曜濯一身血衣不停地在她心里闪过,她幽黑的眸子里全是黑暗,如同浓墨一般抹不去,化不开。
“萧潇!萧潇!”
洛子修不安地抓住萧潇的肩膀,眼看着一丝丝的黑色从她身体里面涌出来却无能为力。
他不知道萧潇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所散发出来的黑暗之力浓郁而纯净,虽然并没有令人作呕血腥味,但却充满了死寂,普通人只要粘上一点恐怕对精神都是不小的伤害。
最重要的是,洛子修不知道在萧潇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尝试着唤醒她,但萧潇现在显然已经被心魔控制,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唤醒的?
……
一片漆黑的大殿里漫天的星光微弱得就像是摇摇欲坠的残灯,曜濯依旧被困在黑色的铁链上,他英俊的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的表情,然后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银白色眸子里交织着杀意与不安。
他看向遥远的远方,那里有一颗星辰忽明忽灭。
有光从曜濯银白色的眸子里溢出,只是瞬间就消失不见,似乎那道微弱的光芒只是人们的错觉,然后他看向大殿里忽然出现的人影,再次带上了他浅笑安然的面具。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大殿上的男子身形并不魁梧,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威势,那是长期居于万人之上所培养出来的王者之气。
他看向曜濯的目光有些复杂,旋即又变成了一如既往的沉静,“这千年来,你一直待在斥幽渊,但我并不认为这世界上还有能够困住你的阵法。”
“父亲大人你想说什么?”
虽然曜濯称呼这男子为父亲,但其却并没有太多情感,没有亲热,也没有疏离,就像那男子对曜濯说话也没有太多情感一样。
“这个世界上能够困住你的只有那个女人而已,但是她已经死了。”
“她还活着。”
曜濯难得的表现出温柔以外的样子,语气里的坚定更像是自欺欺人,最起码在男子眼里是自欺欺人,而这正是曜濯想要达到的目的!
“我知道她只是被封印了,但是我怎么可能任由这样一个潜在威胁继续存在着?我早就把她送进了天幽城,你也知道,灵魂一旦进入涤魂池,就再也不可能是原来的人。”
男子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满意地看着曜濯脸上流露出愤怒的表情。
“曜儿,我白家的子孙不可以为情所困,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你可以走了。”
曜濯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么失态的话,按照世人对光明之子曜濯的印象来说,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更不会对自己的父亲出言不逊的!
“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然而就算男子再怎么说,曜濯也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谁也不会发现他嘴角略微上扬的弧度。
尘,我筹划了将近千年,你可要快点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想你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