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通诸脉闭若开,剑弑杂念进似还。耳闻目眺三万里,凤鸣锵锵在玄关。”
秦逸之盘腿坐在自己的宿房内,左手为掌竖于胸前,右手握拳含在腰间,双眼微闭,心中默念着《傲天拄世功》里的一段,然后调整呼吸,缓缓运劲练功。
“奇怪。”他几经周折,勤奋努力,却始终发觉自身的功力毫无进展。
这是怎么回事?
秦逸之站起身来,暗自思忖:这段口诀是《傲天拄世功》的第二十八层,虽然已是高阶部分,想顺利修炼并非易事,但也不应该这样练了许久,却没有半点效果。
昨天,正是龙首山琴龙观比武选拔观主闭关弟子的日子,年仅十六岁的秦逸之一鸣惊人,技压四座,连续挫败了几位琴龙观的著名少年弟子,目前位列初会的头名。
秦逸之从书架上取下《傲天拄世功》原本,直接翻到第二十八层部分。
这卷书籍,他打从小识字记事起就开始阅读,到现在已是背得滚瓜烂熟。秦逸之绝不认为自己会背错,他在仔细查阅之后,果然确信和自己所背的内容丝毫不差。
那自己的修为功力为何会止步不前?
“是谁?”秦逸之正在思索,猛然觉察到门外有人在接近。
虽然他练《傲天拄世功》的第二十八层没有任何长进,但是他并不知道,前二十七层已经足以让他在东原之地肆意扬名。
“是我……”声音如翠,婉转动听。
秦逸之把门推开,只见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头戴青色纶巾,面带愁容的少年站在那里。
琴龙观人士都是这样的装扮,秦逸之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虽然这位小兄弟看着眼生,可堂堂琴龙观做为东原第一神观,所辖人众足有三千之多,秦逸之不识全部,倒也实属正常。
“这位师兄,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秦逸之问。
他看这少年的年龄和自己相仿,可身材瘦弱,比自己要矮上一头还多,又见其一脸忧伤,满是凄凉,便以为是有事找自己帮忙。
可少年见了秦逸之,愁容竟立即消散,继而如沐春风,微微一笑:“你就是昨天在比武初会上打败朱幽铭、苟步若等人的秦逸之?”
秦逸之看这少年表情忽变,顿时愣着点头:“正是,请问……你有何贵干?”
少年回手把门掩上锁紧,然后缓缓的向秦逸之靠近。
秦逸之见他步步逼前,一边走还一边除去纶巾、长袍……
顿时,秦逸之发觉眼前少年的身体竟然和自己有些不一样。
“你……你怎么?”秦逸之吓了一跳。
“看你的样子,当真是没见过女子么?”少年媚声一笑,秒变成一个少女。
什么,女子?
秦逸之依稀记得琴龙观门规有“严禁女色”的大忌,急忙闭上眼睛:“琴龙观门人三千,却无一个是女性,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女扮男装混进我琴龙观,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问了半天,却没听见有任何声音回答,不由微微睁开眼睛。
眼前,这少女已经把所有衣物脱个精光,然后磕头跪在秦逸之面前,不断发抖。
秦逸之见少女周身雪白,肢体纤纤,因为含身而跪,故而只能看见一头秀发和如玉般的背。
“你……你这是做什么?”秦逸之虽然没有成年,但也知男女大防,心里暗想:都说女性的身体和男性不同,可单从后背来看,除了瘦小些,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
少女抬起头来,刚才还盈盈含笑,此时已经是眼圈通红,说起话来哽咽着:“小女名叫曲若晴,是东原国北部望骨坡的村民,因北方蛮族入侵,家破人亡,是想以男身混入琴龙观偷学技艺,为国为家报仇雪恨!”
秦逸之猛然看少女直起身体,随即见其微隆的胸脯轻轻晃动,心里顿时一荡,立即闭上双眼:“那你……那你应该去找徐观主……”
曲若晴面无表情:“已经找过了,可是徐观主说家国大事,并非他一个闲云野鹤能管得了的……而现在徐观主选拔闭关弟子修行,一旦闭关,出关之日更不知哪年哪月,小女想着国恨家仇,欲报无期,就……”她说着,泪如密雨,簌簌而落。
“这……”秦逸之寻思着:徐观主一向不言世事,只求修身问道,我在这琴龙观生活了十六年,印象里只见过他一次,他不理这事倒也不算奇怪。秦逸之想到这,朗声说道:“曲姑娘,请恕直言,徐观主都不过问的事情,你找我来又有什么用呢?要知道,我在琴龙观默默无闻……”
“秦公子。”曲若晴直接打断说道,“默默无闻那是以前,昨天秦公子在比武初会大败众人,再经复会,定能随徐观主闭关修行。小女想求秦公子教导一二,然后出观报仇!倘若秦公子答应,小女愿以身相报!”
“啊?”秦逸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终于明白曲若晴为什么一上来就把衣物全都脱了:“曲姑娘,这个……这个……”
秦逸之本来想说琴龙观三千门人,能耐比他强的不知道得有多少,可他还没等说出话来,便发觉自己的嘴唇已经被一个柔软、温暖且湿润的物件给封住了。
秦逸之睁开双眼,竟然看见曲若晴似笑非笑、媚眼迷离把嘴凑过来,同时,她的双手也开始游走,像两条蛇似的在他身上富有节奏地摸划着。
“你……”秦逸之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只是在门规里知道“男女之事”绝非好事,他心里原本抵触,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身上既痒又酥,浑身初时像一个微小的火苗,还没等按耐下去,很快就燎原起来,其势无法阻挡。
他低下头,却见比自己矮上一头的曲若晴正踮起脚尖迎合着,半合的双眼脉脉含情,娇小的模样犹惹人怜,柔软的身体像一汪清泉,一经触碰,就散开四面清波,泛起着涟漪,阵阵荡漾。
秦逸之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忘了刚才自己正勤奋练功,以备复会时迎接更强大的挑战;忘了自己多年来在琴龙观所受到的非同寻常的对待;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姓名、年龄,现在几时,所在何地……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心里、身下……只有一个曲若晴。
甚至在她离开很久,秦逸之依然静静的盯着那一滩血迹,回想她的一颦一笑。
血渍发暗,润泽无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