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弟啊。你就别瞎想了。”
古月仍旧是惊魂未定的看着少女，实在是很难接受眼前的事实。难不成村外的女子都是这幅德行么？那个夕颜也是忽冷忽热的。
叶流萤极其豪爽的坐在玉清殿的茶几上，双手托腮，笑着说道：“师弟啊，你别不说话啊，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么？你要是想问啥就问吧，除了你的身世师父还不让我告诉你之外，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哦。”
“师父？是那位接我上山的道长么？这么说来你知道我上山之前的事？”
叶流萤点了点头，说道：“怎么能不知道，师父当初把你从那个破棺材里带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
“那你为何一开始”
叶流萤撇了撇嘴，说道：“师父不在的时候我便是要替他执掌整个门派，所以只能表现的自己强势一些，不可能与那些人整日里嬉嬉笑笑的。现在好了，偌大个天枢峰只有咱们两人，我还有什么好装的。”
“至于为何一开始我没有替师父收你为徒，也只是为了演一场戏。”
古月不解的问道：“演戏？演什么戏？演给谁看？”
“那自然是演给想看的人看咯。实话告诉你吧，就是演给今天和你比试的那个王凌之看的。”
古月更是不解了，心想道为何要演戏给他看。
“你也听他说了，他来自昆仑州。可他却没说完，他其实是昆仑山上下来的。”
“昆仑山？那不是传说中仙界的地方么？凡人怎么可能从那里下来。”
叶流萤笑着说道：“谁告诉你他是一个凡人之躯了。”
“仙界这些年虽然给予了我们不少权力，却也从不肯完全相信我们。所以便找了个不入流的仙人来看着我们，就像我们替她们看着人间一样。”
“那个王凌之难道是神仙？”古月显得完全有些不相信。
“他跟真正的神仙差得远呢，只不过是一般的仙人，真身可能只是昆仑山上的什么精怪吧。”
古月一脸愁苦的样子，说道：“那也好歹是个仙人啊，我刚刚好像把他给打伤了。”
“噗。”叶流萤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怕个什么，你在酆都的时候，不是拍着胸脯跟刘芷晴说，天塌下来由你来顶的么？”
“你怎么知道？当时只有我和芷晴师妹两人才对啊。”
叶流萤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漆黑的珠子，放在古月的眼前，说道：“从一开始我可就看着你们的，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
“这不是夜灵珠？怎么又会在你的手里。”
叶流萤弹了一下古月的额头，笑道：“你师姐我可是当了整整两百年的守夜人，这夜灵珠的归属早就是我的了。”
“只不过这些年想来拜师学艺的人都被我在夜灵珠里杀死了，搞得师父很是生气，便撤了我的资格。改让其他有能力的师弟们执掌了，今年刚好挑到小林子了。谁知道这个蠢货，这次竟然放了这么多人进来。”
古月睁大了眼睛，小心的问道：“师姐，你说夜灵珠里的人都被你杀了？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要总是给我开玩笑了。”
“杀了，就是他们被我杀死了呗。不过是些九州大陆随意可见的精怪，得了些天地造化，便以为自己可以修成正果，竟敢来这里拜师学艺，你说他们不是找死么？”
“可咱们混元派怎么会收那些精怪呢？”
叶流萤嘟了嘟嘴，说道：“天道又不只是属于凡人，任何生灵只要有资质都可以修习。只不过他们那些精怪运气不好，碰到我了而已。”
“那这次如果还是师姐你作为守夜人？”
叶流萤看古月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的说道：“我呢，肯定会把他们全部杀光的，只留下最可爱的师弟你了。”
古月吞了口口水，心想道这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正道巨擎么？
“哦，对了。那个夕颜也不能杀，她是这一世的阳眼。”
“阳眼？”古月听叶流萤说到了夕颜，心里便有一丝好奇。
“对啊。你没发现你们两个很般配么？也真是奇怪啊，传承了千年的阴阳双眼，没想到到了你们这一世，竟然是一男，一女。你们将来要是结合了，生出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师弟啊，不如你明天就去向那位夕颜师妹求亲怎么样？到时候师姐我一定给你办的轰轰烈烈的，让你拥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看她越说越起劲，古月立马打断她，说道：“师姐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阴眼？可那又是什么啊？”
“啧啧啧，我的蠢师弟啊。师父事先安排我让你去玉衡峰先读三年书看起来是完全正确的，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叶流萤搂着古月的脖子，继续说道：“上古时期呢，有一位很了不得的神明。同时他也是三界之中至高无上的存在，却因为一时的怒火，犯下了滔天大罪。当时的仙界联合了所有的力量才将他诛杀，其中也包括咱们混元派的祖师爷。那神明的身形化作阴阳，其中至阴至阳的两道气息，冲破一切枷锁，落到了人世间。而你就是那道至阴气息的转世，之所以称你为阴眼，也是由于你的左眼中蕴含着那位神明的至阴之道。”
“我在酆都的时候，他们说锁妖塔里也有一位上古时期的神明。难不成就是他？”
叶流萤摇了摇头，说道：“酆都锁妖塔的那位大人是当年那位神明的亲弟弟。”
古月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酆都里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真实存在的，可为什么之前却说里面是幻境。”
“如果不说是幻境，你们又怎么可能会在里面真的拼命，我们又怎么来挑选那些合格的人呢。只要是跟外人说起，我们都会说夜灵珠里面的一切都是幻境，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然而，夜灵珠里面的所有场景却是真真实实的。只不过那里面的情形可能是以前发生的，也或者是未来要发生的。不过，在里面若是死了便真的是死了。而之所以你们几个的伤也会消失不见，只是由于林昊催动了夜灵珠让时光发生了转移，你们身上的伤是靠着你们自己的时间复原的。”
“这夜灵珠竟然如此厉害的么？”
叶流萤冷哼一声，说道：“那也比不上你身上这把无上神器——金光剑。”
“夜灵珠顶多只算是仙器之类的法宝，而你这把金光剑可曾经是那位神明的佩剑之一。”
古月解下自己身上的金光剑，抚摸着剑身，又想到自己的左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那传说中的神明竟是如此之多的牵扯。
“他叫什么名字？那位神明，为什么你们从不说他们的名字。”
叶流萤摇了摇头，说道：“他们的名字已经是三界之中的禁忌了，我们是说不出来的。如果有人敢贸然提起那个名字，天火便会将他焚为灰烬。”
“那他犯了什么错？”
叶流萤淡淡的说道：“他屠戮了整个九州的生灵。”
“九州大陆因为他改变了许多，许多种族在当时已是直接被灭族了。若不是其他神明庇佑人类，这九州大陆早就也没了人类的踪迹了。”
古月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有些话想问，却不知要如何说的出口。
叶流萤似是看出了他的烦恼，拍了拍他的头，说道：“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确是哪位神明的一丝转世，可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也不会成为任何人，你只是你。”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