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那么之后的呢？”赵爷继续问道。
“第二嘛，也不是我自夸。”叶帆笑道：“那就是我的段了，这个层浮屠，糅合了八卦、九宫与十二星斗等阵势，并不寻常，所以才能做到密不透风，滴水不进的水平，换句话说，这些瓷块，已经被我制造了一个小型的风水局。”
“风水局？”赵爷一双老眼瞪得老大：“原来叶大师您真的是个高明的风水术士，老夫倒真是失敬了！”
说完，赵爷便赶紧起身給叶帆作揖。
叶帆摇了摇道：“赵爷没必要过谦，那麽……可以告诉我们卖主是谁了麽？”
马紫怡闻言暗暗欣慰，看来叶帆还沒有忘记他们为什麽来到如意村，而接下来赵爷所回答的话，可就是关键了。
赵爷顿了顿，说道：“叶大师，不是我不配合你们的调查，只是……我终究也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有生意人的规矩，我假如就这麽出卖卖家，恐怕……”
马紫怡急道：“赵爷，您这是助纣为虐，有偏护罪的嫌疑。”
赵爷淡淡一笑道：“我都这把老骨头了，谁知道有几年活头？你就算多給我安几条罪名，我也不怕，只求问心无愧罢了。”
“爷……”马紫怡竟不知如何是好。
曹闵沉声道：“赵爷，请您配合调查，不然……我们有权力将你帶回局里调查！”
“你们想干吗？连我爷爷这个老人都不愿放过麽？”赵佳朗怒道：“你们以为，我们村庄里的人会让你们将我爷爷帶走麽？”
叶帆心思活络，早看得出，赵爷所说的江湖道义什麽的，都是空话，哄哄马紫怡曹闵可以，哄他叶帆就不行。
叶帆明白，这只是赵爷的一个借口，他可以看出，赵爷应当是有求于他，所以才会故意刁难他们。
叶帆笑道：“这样吧……赵爷，您假如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还请明言，大家互利互惠，也很公平。”
赵爷大笑道：“叶大师快人快语，老夫就喜欢与你这样的人做朋友，好吧，那我就明说了，叶大师，你可知道，我将那些古代瓷块高价买回来，所为何事？”
叶帆等人都是摇了摇头。
赵爷叹了口气道：“十几年前，有人勘察到，我们村落地下有玉石矿，具有很高的开采价值，所以……经过长时间的协商，那个商人也获得了如意村的开采权。”
“你是说玉矿？那个村庄央的大坑，就是矿坑遗址吗？”曹闵问道。
赵爷点了点头道：“正是，刚开始，我们也沒以为有什麽不妥，相反，玉矿还給村里的精壮男子**了挣钱的会，他们纷纷成为旷工，加入到开采的行列。”
“这不是挺好的吗？”曹闵道。
赵爷苦笑摇了摇头道：“好景不长啊……当村庄里的玉矿被开采完之后，那个矿商自然抽身离去，这一下……却苦了我们村庄。”
“可是就是村民们丢失了工作与赚钱的会麽？”曹闵咦道：“那也不至于如此怒目切齿吧？”
“哪有那麽简单？”赵爷瞪了曹闵一眼：“自从矿商走后，如意村就恢复了几年前的模样，有人种地，有人做点儿小买卖，可是，希奇的事情发生了，种地不能保收，做买卖赔本儿，反正村庄里的人是愈来愈穷了，就连我，虽然家底殷实，但做了几次生意都以失败告终。”
“这……爷的意思是，这些現象是和玉矿被挖有关？”曹闵问道。
赵爷点了点头：“村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后来，有个老人请了个风水先生，那风水先生了解了情况之后，便说因为我们挖光了玉石，全为取利，激愤了财神爷，所以需要用上好的建材，在玉矿的位置建筑一座财神庙，昼夜供奉，才可改变局势。”
“这也太玄乎了吧，世上哪有什麽财神爷？”曹闵并不信邪。
赵佳朗不悦道：“这位警官，你不懂就别胡说话，你不信，我们信，跟你们什麽关系！”
“是的，小闵，要尊敬人家的崇奉，懂麽？”马紫怡也说道。
“知道了……”曹闵对于马紫怡百依百顺，喃喃唠叨了几句就不说话了。
赵爷知道叶帆是高人，便诚恳问道：“叶大师，依您看……那风水先生的话对麽？”
“只能说……有几分道理，可还是流于表面工夫。”叶帆捏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哦？叶大师，能说的具体些麽？我们村庄的症状，真的是因为矿脉被挖麽？”赵爷急遽问道。
叶帆道：“假如我所料不错，如意村，在很多年前，应当是十分富足的吧？”
赵爷道：“是的，清朝时，我们村庄就很富，出了很多大商人，我家也是从那时侯发达起来的，可是其他的大商人基本都搬去了大都会，只有我们赵家在内的几家富足人家留在了如意村。可是……这与村庄的衰败有什麽关系？”
叶帆喝了口茶水，慢条斯理道：“村庄从鼎盛到普普通通，也是经历了一个过程的，这个缘由，应当是因为河流改道！”
“河流改道？”赵爷与赵佳朗齐声讶道，村庄的鼎盛或是衰落，和河流改道有半毛钱的关系麽？
“呵呵……不知所云。”曹闵摇了摇头，颇不以为然。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叶帆笑道：“风水轮番转，说的就是贵村这种情况，况且是十分典型。”
“哦？”赵爷如有所悟。
叶帆解释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句话最早是用来形容黄河的，黄河在历史上多次改道，据记载，黄河河畔的村庄或许几十年前在河东边，几十年后，因为黄河改道，却变到了河西边，或许原本是背山面水的风水宝地，但这麽一改道，风水也就变了，或许原本风水不好的村庄，就此转了运，这就叫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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