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太白》 第7章 空荡荡

    莫非看了看叶白和伊源莹，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儿子莫谦，心中叹了口气，运转灵息，形成金光流动，好似泡泡的灵息罩，将众人圈了起来，用来隔绝圈内和圈外的对话。

    叶白见到莫非这一手灵息罩，不禁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虽然莫非和莫焕同为惊雷境界，但是莫非的灵息浓厚，以及对自身灵息的掌控程度，这是莫焕没得比的。

    莫非的灵息，可以视作黏稠无比的乳酸菌，营养价值高，浓度高，而莫焕的灵息与之对比，就像是清淡的冬瓜茶，两者的差距甚是明显。

    在叶白看来，莫非这身灵息，真的与人交战，怕是能够与踏天初级的武者势均力敌，就算是踏天中级的，估计也能全身而退。

    莫谦看到这个金光流动的灵息罩的时候，神色稍微正常了一些，然后望向自己的父亲莫非。

    莫非心中颇为无奈，感觉自己就是在一条后有猛虎的独木桥之，除了前行，就只有坠落了，所以当莫谦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莫非点了点头。

    莫谦得到了父亲的示意，心中不免一凉，不过也没有抵抗，而是缓缓提起双手，放在腰间的衣带，手指一拉，莫谦的衣带便掉在地，外衣敞开。

    叶白死死的盯着莫谦，心神却关注着莫非，有点担心这是他们的阴谋诡计，毕竟人在他人屋檐下，万事儿都得看人脸色行事，不过随即想到，如果莫非出手，叶白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遂便放松心神，看着莫谦。

    这时莫谦继续颤抖着缓缓地向下移动着自己的双手，到达了自己的裤腰处，往下一拉，然后仰头闭起了双眼，像是在坦然迎接未知的审判。

    莫非则转头看向别处，似乎只要自己没看到就掩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伊源莹看着莫谦脱下的裤子，止住了啜泣，因为她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与自己的二舅无关，而且也被这个结果惊住了。

    叶白的神情也产生了变化，看着莫谦的下体，抱胸的双手，渐渐放下。

    因为，莫谦……是个阉人，他的下体是空荡荡的。

    莫谦似是知道叶白和伊源莹已经知道，快速的把裤子重新穿。

    静……

    这个本就安静的深夜，在这时显得更安静了。如果说之前是在没有阳光的照射的行星，只是没有声音的传播而显得静，生命依旧存在，现在则是在宇宙的黑洞之中，充满了死寂，没有一丝的生机可言。

    空气中只传播着淡淡的呼吸声，很平稳，很安详。

    或是莫谦早已知道事不可违，或者是莫非已经明白结果敲定，亦或者是伊源莹和叶白平复了心中的惊讶。

    莫非开口了，他叹了叹气，踱了踱步，对着伊源莹和叶白叙述着。

    ……

    大约二十年前，衡阳城的繁华丝毫不低于如今。

    那是一个炙热的夏日，恶毒的太阳毫不留情的炫耀着自己强烈无比的炽热光芒。

    人总得生活，日子也得过，总不能因为太阳恶毒，而闭门不出。

    所以在这种日子里，衡阳城里的行人旅客丝毫不减，只是身都只着片缕，甚至很多男子只穿一条遮羞的短裤，在道赤膊行走，像是在炫耀自己遒劲有力的肌肉。

    女子们也大多数衣物镂空，贴身的肚兜亵裤时隐时现，如果流些汗水，衣物便贴紧身体，使身材凹凸有致，好不**……

    莫谦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莫家在衡阳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有着惊雷高级的莫非坐镇，导致莫谦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甚是可恶。

    对于莫谦的所作所为，莫非是清楚知道，但是因为莫谦没有修炼能力，从小体质不行，所以莫谦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能力去获得一切，当然，也没有本事去获得自己想要的。

    莫谦到底是莫非的亲儿子，莫非虽然觉得莫谦做的不对，但是也认为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中，也是正常不过，而且自己的女儿刚刚搭了清野剑山的少山主这条线，所以莫非也就纵容莫谦了。

    但是，正是由于莫非的纵容，也就导致了莫谦成为了一个阉人。

    莫谦喜欢带着莫家的武仆，仗着家世欺男霸女，尽管是在如此灼热的夏日也不例外，对他而言不能修炼的唯一乐趣就是女色。

    莫谦照例带着武仆从道路的一头大摇大摆的走向另外一头，手里拿着把纸折扇，轻轻的摇啊摇，像是如此这般就能驱散炎热，带来清凉。路的行人见到莫谦一行人，分分避让。就像是兔子遇见老虎，绵羊遇见了饿狼一般，男的怕被莫谦蛮不讲理的殴打，而女的则害怕被莫谦抓回莫府成为玩物。

    但是衡阳城里不是每个人都是衡阳城的原住民，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莫谦，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衡阳莫家，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顾忌莫非和清野剑山。

    这样的人，存在着，甚至不少。

    然而时光正好，人生正巧。

    这样的人，出现在了衡阳城，也出现在了莫谦的世界之中。

    衡阳城的市集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络绎不绝，道路两边摆满了摊位，有香气逼人的阳春面馆，有皮薄肉厚的包子铺，有缺斤少两的猪肉摊，也有艳丽无比的胭脂店等等。

    在与莫谦相对的街道另一头，有一对男女朝着莫谦过来的方向走去，不过双方对接下来的矛盾还有结果，丝毫没有预料。

    再细看这对男女，从二人的间距来看，像是一对情侣，却又不似情侣，男的就像一把剑，笔直的剑，头发朝天束成一个髻，用灰麻绳系起。眉是剑眉，目是明眸，轮廓冷，棱角分明。身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灰麻衣，腰间系着一根黑色布腰带，叫穿着的是一双破洞草鞋，手中提着一把很不起眼的长剑，活脱脱一个独闯江湖的剑客形象。

    再看男子身旁的女子，这不看不打紧，看了就很难将目光移走。

    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这名女子是丝毫不过分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女子顶着一个妇人发型，用一根金钗固定住，弯弯的柳眉，明眸皓齿，嘴角略带微笑，左眼斜下方有颗泪痣，穿着等蜀锦制作的粉红衣裳，脚是巧妙的女红做出来的绣花小鞋，左手腕处带着一只玉镯，看样子便价值不菲，右手抱着一把蜀锦制作的布帛包裹住的琵琶，左手轻轻拖住，一举一动，都让人感觉毫无瑕疵，魅力无限。

    正是这么一对穿着风格迥异的男女，明明是两种不同的极致，却也生出一种郎才女貌的感觉，让人由衷的赞叹：好一对神仙眷侣。

    这对男女与莫谦一行人正在缓缓靠近，然而这对男女似乎看到莫谦，也没有注意到路行人对莫谦的刻意回避一般，依旧直行。

    最z快

    可是莫谦的双眼，却是盯着其中的女子开始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