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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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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集

    一条繁华的街道,小商小贩高声叫卖,人流如织,个个买卖家的招牌幌子挂满大街。

    走过估衣街,往前一走就是北大关浮桥,从北码头上来的货物经过浮桥运送到城里,几个手推独轮车的力巴,高声吆喝着下了浮桥,这让张天师想起翟大个那天过浮桥的情景,生怕像那天一样再来这么一回,他紧张的看着那帮力巴平安的过了浮桥,这才放心,想想歪头笑了一下,自己真是杞人忧天。

    过了浮桥就是河北大街,没走多远就见马路中间站着一小伙子,也就二十啷当岁的光景,正是天罡阳盛的年纪,你看这人一脸的邪气,好好的衣服不穿,搭在肩膀子上。站在那身子八道湾,那姿势一般人学不会,俩胳膊肘夹在腰间,手向外撇,双手攥拳大拇指向上挑着,梗梗着脖子,斜瞪着眼。

    马路上要有人看他一眼,他冲人家吼道:“看嘛,没见过杂巴地(混混)”。

    听这人管自己就叫杂巴地,你想还能好的了。

    过路的见了都绕着走,走过去,瞅他看不见就憩鼻子捏眼的骂街:“什么玩意”。

    张天师知道,这是找茬闹事的混星子,不是刚出道来北大关“玩死千”占码头,就是找茬打架讹俩钱儿,(现今流行叫“碰瓷儿”。)刚才满心的高兴劲,被眼前这“堵心丸”给搅了,心里不是一点的烦。

    俗语说:“好鞋不踩臭狗屎”要是搁以往,张天师一定当他是五更鸡啼时的鬼影视而不见,可如今诸事蹉跎,一埃家国有难,容不得这“窝里反”的胡为,逐走上前去,冲着那小子厉声说道:“哎,小子,你们家失火了吧”。

    那小子正在兴头上,挑头找茬没人敢理,就觉得这世上天老大我老二为我独尊,正自顾得意,没想到有人上来给他来这么一把,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张天师接着又是一句:“你娘死了吗”。

    这小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想想刚要发怒,看看站在眼前这人一身藏青道袍,相貌古奇,丰神迥异,颌下长髯依然白雪,知道是遇上了高人,心里一时没了底不敢犯浑。

    “这是谁们家的狗食崽子,怎么没教育教育就让他上街啦”。张天师用拂尘指着那小子问左右的围观路人。

    邻近的买卖家早就有人围过来看热闹,见张天师镇服了那小子,都跟着帮腔:“谁知道这小子是那儿蹦出来的,有谁认识,赶紧招呼他们家大人出来管管。”

    这个说:“家大人有毛病,养而不教,不如上吊”

    那个骂“小子,学好别学坏,别学偷鸡拔烟袋”

    狠一点的张口就来:“那个裤裆开啦,把你露出来啦,你算哪根葱,谁能拿你炝锅呀”

    刚被他骂过人也过来掺和:“瞅你横的,就跟你不是爹娘养的似的,你爹是孙猴子,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算个什么玩意。”

    再看那小子早就没有了更才的横劲,任着大家伙可着劲的数落,就是低头摔了挂的站在哪不吭声。

    张天师看着那小子不吭气,本来想就这么算啦,可是心里别扭,也算是这小子该着杠着拿他出出气,于是就说:“今天我说你两句你还别不服气,你瞅你当街这一站,从上到下一点的人样子都没有,你这是人心无所御,自己觉得脸上好看吗。”

    那小子刚要反驳,张天师一举浮尘止住他的话头,他只好将头低下不说话。

    张天师说:“做人也得有个章法,你见过谁早晨不洗脸邋里邋遢的就往外跑,为什么,不就是要个脸面吗,往人前一站总得说得过去,人前人后的让人说声好,要是前脚一走后脚就让人家戳脊梁骨,这人还活个什么劲儿,你说是吧,人活一张脸是树活一张皮,像模像样的不仅自己好看,给父母也争脸,”

    那小子合着打定主意不言语,还是那样低着头站在那眼皮一耷拉,任你怎么数落。

    张天师说:“你知道吗,天心无二,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看你这意思还没坏到不可收拾,赶紧回家好好的干点什么,你爹尼玛在家一定是等你着急呐,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爹叫什么?”

    那小子还是不说话,就那么傻站着也不抬头,怕是叫人认出似得。

    一个人说道:“‘玩死千’的混星子都有个讲究,就是三不犯,一不犯官,二不犯孤老,三不犯众怒。虽然人是入了黑道,可是德行不减,你瞅瞅你今个做这事,整个一个混蛋。”

    围着的人群都笑了起来。

    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站出来说:“今天这小子是头天出来抢码头,本打算会有混混出来‘砸板砖’的,只要他忍得住挨打不吭声,就算有了混饭的地盘儿。这不,他在这站半天啦,不曾想没见着帮派的人出来和他叫板,却惹的来往行人的众怒。小子,你这真是‘赶早烧香,佛爷掉腚(背转脸)’出门没看黄历,另选吉日回头再来吧。”

    他抬头看看围着他的人群,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妈的,算我倒霉,今个没看黄历”

    于是他向张天师双手一揖说:“天师老大人,我认得您,我不跟您犯浑,我服您啦,今后有您的地方我不搅乎,见了面,您啦招呼我一声那就是拿我当人,您啦瞅我的,我绝不是他们说得那么狗食。您啦记住,我叫崔炮,不是吹大离(吹牛)的那个‘吹泡’,是炮仗的炮,说来惭愧,提我爹您啦准认识,就是前几年被洋人用洋枪打死的‘炮仗崔’”,说完扭身就走。咂!您瞅这亮堂劲儿,就好像革命先烈英勇赴难似的,走的潇洒。

    大伙看着崔炮的背影不约而同的说了声:“啊”

    张天师低头琢磨了一下,然后高声叫道:“崔炮,哦,对,是那小子,哎,你等等”

    崔炮扭转身问:“天师老大人你拉还有吩咐”

    张天师问:“你娘可还好?”

    崔炮说:“没啦”

    张天师说:“没啦,这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崔炮说:“那年我爹死后,我娘为了养活我,给人家当老妈子,本来她就有病,整天价哭着喊着说我爹死的冤,天天以泪洗面,病越来越重,没些日子她也死了,现在就剩我一人”

    张天师说:“孩子,你爹尼玛都是老实人,你可不能给他们脸上抹黑呀”

    崔炮说:“我的爷,我叫您一声爷,您啦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得,我爹一死,我那几个伯伯都来争家产,发送我爹时候你去过,您知道我们家可有什么,就那几间破房子,可他们说,怕我娘带着我改嫁,非要轰我们出门,我娘一气之下差点没上吊,最后挤了的我们搬出去,在外面租房子住,我当时就发誓,一定出人头地,出出这口气”

    张天师沉吟了半天说:“孩子,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那些伯伯这样做不道德”

    崔炮恨恨的说道:“当时我太小,我说了一句话,我三伯一个大耳刮子打得我晕头转向,我娘护着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张天师说:“我知道你那个三伯,成天价弄着一帮子混混横行霸道,满世界找人打架,占人便宜,净做一些坑绷拐骗的勾当,在外面没有不知道恶霸崔三的,他怎么还朝自己的侄子下手呐”

    崔炮说:“他和我爹早就坐下仇啦,我爹一死,他就报复我们娘俩,我想占块地盘,以后我也码些人和他对着干”

    张天师说:“孩子,你这样想错啦,崔三不干好事,恶贯满盈,早晚有人收拾他,你想学他,难免走上邪魔外道,到时候你也和你三伯一样被人唾骂,你觉得你爹娘愿意让你变成他那样吗,你爹要是不恨你三伯,怎会和他有仇怨,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崔炮低下头看着地,半晌不说话。

    张天师说:“这做人呀,安分守己活的长远,吃糠咽菜活的健康,做了坏事睡觉不踏实,害了人命早晚有人报仇,你说,你眼不前儿的这些事儿是不是这样,你均量均量”

    崔炮抬起头说:“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张天师说:“你三伯的事,你不要去管他,你先活自己的,这样,我给你说说,要不去脚行找些活干,我在嘱咐翟老板照顾照顾你,你看怎样?”

    崔炮说:“我听您的”

    张天师高兴的拍拍崔炮的肩头说:“哎,这孩子,有长进,不像那些榆木疙瘩脑袋不开窍,以后你错不了,你先回去,我回头就找翟老板说说,明儿你就去他那,好吧”

    崔炮点点头说:“哎”扭身走了。

    张天师回过身冲着周围的人群说:“几位几位,贫道这位侄子年纪小不懂事,以后大家见着他多多帮衬,贫道先就谢过”

    周围的人都说:“老天师,刚才您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别说别的,要是让我们遇上刚才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怎样解劝,大家伙服您啦,您啦甭嘱咐,以后那小子在犯浑我们就提您,看那小子还不是太坏,有您这句话,以后擎好吧”

    提起“炮仗崔”大伙都知道死得冤,咸丰十年英法联军打开了大沽口,坐船沿海河北上,将小火轮就停在了三叉河口附近,以做花炮为业的炮仗崔就住在天后宫南边。做花炮得提前几个月准备,不能“临上轿现扎耳朵眼儿”,等到过年时再做就“晚八春”啦。炮仗崔研制出来一种新式炮竹,就是我们现在放的“二踢脚”。放前儿用手捏住上头,点燃底下的“芯子”,第一响是竖药,“嘭”的一声,炮仗就上了天,相当于火箭推进的一级。第二响是横药,在天上爆炸,那响声就跟炸雷赛的“嘎”的一声清脆,能够传出去十里地远。

    八月晚儿左右,炮仗崔赶罗出来第一批炮仗,这天早上,炮仗崔拿了几个二踢脚站在河边试炮仗,先头放了几个没大有人注意,等到要放最后一个时,就听见小火轮上传来一阵枪炮响,炮仗崔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原来小火轮上的洋兵以为是有人向他们进攻,惊慌失措的进行还击,炮仗崔叫他们打成了“筛子底”。

    想起这些,张天师也是荡气回肠的不无惋惜,一边走,一边摇头,连连叹气。

    张天师来到秦记铁锅店时秦和清正在接应客人,见着老朋友进门扔下客人,赶忙迎上前去,回身又喊:“田凤鸣,替我招待客人”

    田凤鸣在后面答应:“哎”走过去支应。

    秦和清冲着张天师躬身施礼道:“老天师一向云深不知处,今日飘然而至,令陋室蓬荜生辉,如沐仙泽”

    张天师道:“贫道因诸事繁忙,少有闲暇,然一直记挂贤弟的境况,今日为皇会一事各处走走,顺便前来拜望,安否?”

    二人寒暄已毕,秦和清将张天师让到后屋叙话。

    后院堂屋,东屋秦大娘正在缝补衣裳,见着张天师热情的打招呼说:“哎呀,您可是稀客,打从上次走了,这一晃也有些时日了,您身体你可好?”

    张天师点头说:“承您惦记,贫道还算安好”

    小伙计端上来沏好的茶水退了出去,张天师问:“贤侄近日可好,贫道找他有些话说”

    秦和清说:“犬子一向顽劣,近日不知又迷上了什么,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有时夜深方能归家,我正自担心,老天师有何见教?”

    张天师问:“近他都与谁来往密切”

    秦和清说:“没见着他与外人接触,只是鄙人的表侄经常的来找他,田志远是个老成的后生,有他不会出什么坏事,因此我才放心,不去过多追究,难道他们惹什么祸啦?”秦和清关切的看着张天师的脸寻找**。

    张天师沉吟片刻,便将在浮桥口听范老板所言叙述了一遍:“贫道只担心贤侄年轻,不谙世事,狐疑莽撞从事”

    秦和清忧心忡忡的说:“老天师所言极是,仔细想起泛棹近来是有些诡秘,就连我那大徒弟田凤鸣不似前日那般踏实,干活总有些心不在焉”

    张天师说:“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此事贤弟还得问个究竟,宜早作打算,免得日后生事”

    秦和清严肃的点了点头说:“不怕您笑话,前几天家里都给他准备好了婚事,谁成想他竟然逃婚,跑的不知道踪影,可给他娘吓得不轻,弄得我那亲家飞虎兄弟也十分的尴尬,一句话不和,我那亲家母带着闺女回了老家,您说这事弄得,传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这不是家门不幸吗,我那犬子这些天躲在老苏那里不着家,不敢见我”

    张天师说:“贤弟不必顾虑,你的事我岂能笑话,只是我说的事您一定上心”

    秦和清点点头。

    一座欧式的建筑风格的小楼,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欧巴克法国洋行”,洋行的院门是铁制阑珊式样,院墙上面爬满了藤蔓,院子里有假山,还在往外喷着水幕。

    一间屋子内,田凤鸣站在屋子中央新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啊呀,李文远,想不到你能在这里办公,这是你的洋行吗?”

    李文远坐在一张欧式的桌子后面,嘴里叼着一支雪茄说:“喏,我在这里打工”

    田凤鸣诧异的说道:“打工,我不信”

    李文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说:“你点点,是不是这个数,秦泛棹为什么没来”

    田凤鸣兴奋的拿起信封,飞快的点好里面的钱数说:“没错,我就说李老板办事规矩,从来不欠工钱,哦,你说秦泛棹呀,这些日子他家为他办喜事,没有工夫来,田志远叫我替他来的,还有,田志远说,我们就干这最后一回了,以后你要是再干就找别人,我得走了”说完就要走。

    李文远叫着他说;“高师付,这么急,你这是上哪呀?”

    田凤鸣笑着说:“给我小兄弟找被窝去”,

    李文远说:“我看你这个人挺实成的,我劝你一句话,有俩钱别去填那个瞎窟窿,那可是个无底洞,你有多少钱也不够折腾的,不如自己攒着点以后成个家多好”

    田凤鸣说:“指我这两个钱能够干什么,打了酱油就没有醋钱,不去想那么远的事儿,顾的眼前乐就算没白忙乎。”

    李文远说:“高师付,要是有个来钱的道,你干吗?”

    田凤鸣一听,很感兴趣,紧着问:“李老板,您这么看得起我,要是真有来钱的道儿,我一准给您鞍前马后卖命”

    李文远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这件事只要是做得好,不仅你不用费什么力气,成功后你会得到一大笔钱,成家立业不在话下,你还可以做自己的买卖,到那时你就不是伙计啦,就凭你的技术,你完全都可以做大老板。我敢说,到那时铁厂街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

    田凤鸣问:“说得这么热闹,究竟是要我干什么”,

    李文远站起身朝外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俩人上聚合成饭庄,我请客”

    田凤鸣长这么大个子,还头一回有人请客,而且是在大馆子里吃饭,心里很是高兴,没有多想就和李文远一同奔了估衣街的聚合成饭庄。

    进了饭庄门,饭店的伙计们上前招呼说:“呦,这不是李爷吗,今天您啦还是二楼雅座”。

    李文远趾高气扬的说道:“哪还用问,爷什么时候掉过架,告诉你,今天爷请客,捡着贵的上,别给我省着”

    二人说着话来到二楼的包间,伙计端上来壶碧螺春,田凤鸣象牛饮一样的喝了起来,

    一袋烟不到的时辰,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菜肴,都是田凤鸣听没听过,见没见过的山珍海味。田凤鸣看着这么多吃食,心里说;这要是自己办不成事,就是把自己卖了都不值这顿饭,

    李文远说:“来来,别光看着呀,动筷,动筷,每样都尝尝”

    田凤鸣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红着脸支吾着说:“我看,咱们还是先说说要干什么吧,这要是吃完了,活又干不了,是不是没法说”

    李文远说:“瞧你说的,只要你想干,事情就干得了,我还能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吗,再说吃顿饭算得了什么,我不会难为你的,你要是觉得不放心,今天咱们什么都不说,只是吃饭,你看好不好”

    田凤鸣看李文远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只好抄起筷子说:“没什么,既然说到此,我也就没什么顾虑,只要是我能够做得到的,我一定办”说着伸出手去夹着桌子上的菜就吃,一副像是饿了多少天没吃饭的样子。

    李文远笑着说:“无酒不成席,来,为咱们二人合作愉快干杯”

    田凤鸣早就端起了酒杯,没等李文远说完,一仰脖直直的将酒倒进了自己都肚里,一大盅酒下肚,顿时脸就红了上来,

    二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不知喝了多少酒,把个田凤鸣喝的舌头都短了,

    田凤鸣说:“说真的,要不是你来找我们做,做那,那枪,我就算他妈的干,干上一辈子,也,也他妈的混不上媳,媳妇,我就是服,服你,你,你是这个”田凤鸣挑起大拇哥冲着李文远。

    李文远伸手将田凤鸣的手压下去说:“高师付,其实你才是这个,你很了不起,只是你自己没发现,你比我强”

    田凤鸣不解的看着李文远问:“你可不要耍我,你说说,我怎么比你强”

    李文远说:“你守着一座金山呀,你守着一座金山要饭吃”

    田凤鸣眨麽眨麽眼不解的看着李文远,

    李文远问:“咸丰十年**月间,你师父是不是捡到一把剑鞘,”

    田凤鸣点点头“那里面是不是有一个秘籍,”

    田凤鸣又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李文远说:“这把龙渊剑历史上都有文字记载在,你只是说有没有,我只是证实一下,史书上说的是不是确有其事”

    田凤鸣说:“是,有那么回事,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不提我都忘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文远说:“你回忆一下,当时有没有个洋人向你打听此事,还说要出大价钱买那个剑鞘”

    “对呀”田凤鸣想起了当时的事,“我回去和师傅说啦,师傅还把我骂了一顿,说什么也不卖呀,你可别有这个想法,办这事我是无能为力”

    李文远说:“你不用为难,我不买那把剑鞘,你只要想想,你师父有没有和你提起过那秘籍里的内容,你回忆回忆”

    田凤鸣说:“我记得有一次,他和田飞虎俩人议论过,后来天后宫的张天师和他在一块喝酒,师傅曾经拿出来给张天师看过,张天师说是古剑铸造的方法和铸造合金的配方,叫什么六齐金按,师傅就象宝贝捧在手里,天天琢磨,别人不让看”

    李文远端起酒壶来给田凤鸣杯里斟满酒说:“来,咱俩再干了这杯,这秘籍就是我说的金山,你要是想发达,你就把那秘籍弄过来,我会给你比洋人多一倍的钱,你看怎样”

    田凤鸣听到这句话,赶忙将举到嘴边的酒杯放下来,一摇头说:“嗯,这我可办不到,再说我也不能办,你是不是拿去卖给洋人,不行,这事坚决不能办”

    李文远说:“你这就多虑啦,我李文远在洋行做事那只是个幌子,我这是受遵王的嘱托,来和你商量,既然是古人的东西,交给遵王也不算过外,遵王要是能够造出神剑来杀洋人,不是更能发挥秘籍的作用吗,你说是吧,”

    田凤鸣低下头不说话。

    李文远假装大度的说:“不过呐,办不成也无所谓,咱们还是朋友,说心里话,没有你们的帮助,遵王哪有今天的顺利,我李文远哪有现在的风光,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呐,你要是能帮就帮,不行不要勉强,只是遵王那里有点不好说,遵王给的这个银票····”

    李文远拍拍自己的腰间故作深沉,等待着田凤鸣的反映。

    田凤鸣此时已经叫酒拿的头脑有些糊涂,看着李文远拍腰间的钱包,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想着李文远平日里对自己不错,不答应李文远多少有些对不起人,秘籍呐,在师傅手里作用自然没有在太平军手里作用大,师傅反对卖给洋人,没有说过不能卖给中国人,更何况是遵王,他犹豫了又犹豫,最后下定决心,晕头涨脑的说道:“好,好吧,我,我试试,看,师傅要,要是不同意我,我也就没了办,办法啦”

    李文远说:“啊,这才是办事吗,不过,以我之见,此事千万不能和秦掌柜说,一说准不同意,你得想办法拿出来就行,拿出来一天,我只要照着秘籍上的文字抄写一边就行”

    田凤鸣连琢磨都没琢磨,就糊里糊涂的说道:“好吧,就这样办,你,你听我的信儿”

    李文远拿出来一打银票递给田凤鸣说:“既然办事就得像个办事的,拿着,这是你的”

    田凤鸣推脱说:“你拿我当什么人啦,这钱我不能收,等到事情有了眉目再,再说”

    李文远说:“这你就错啦,这钱什么都不算,只是先给你点**经费,就是个茶钱,接着吧”

    田凤鸣见有此说也就不好推辞,只好接下。

    二人又接着喝酒,又喝了不老少,喝的田凤鸣东倒西歪的站不住脚,一说话嘴里还流哈喇子,李文远也喝得脸色红红的,像是红脸的关云长,没喝前儿像曹操。

    看看天已过午,李文远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那天有时间我再请你喝酒”

    田凤鸣含糊的说道:“你,你说的不对,是我,我请你,请你”

    李文远站起身说:“好好,请我,你请我”

    二人搀扶着下楼,在门外告辞分手。

    李文远走远,田凤鸣还在酒楼满口向他招手。

    借着酒劲,田凤鸣不喘气的就往环儿那跑,进了门就要上炕付诸实践,

    环儿笑着说:“瞧你猴急的,像个闻到腥糊的野猫,你就不能说个话,让我喘口气”

    田凤鸣摇着大拇指说:“今天爷高兴,你要是伺候舒服喽,爷加倍有赏”

    环儿用手戳着田凤鸣的脑门说:“你这死鬼,今天又得了多少外快,美得你后脑勺儿都朝

    上了”

    田凤鸣笑着说:“咱俩在一块,可不我得后脑勺朝上吗”。

    二人说话正要入港(老话)。

    忽听门外老鸨子喊:“环子,金大爷来啦”

    环儿一听吓得直往炕里躲。

    田凤鸣正在高兴头上,忽然来了个“搅乎头”心里不是一点的烦,逐对老鸨子回到:“你没见大爷我在环儿这屋吗,喊什么”

    正说话一开门进来一人,田凤鸣刚要发怒,见那人一脸横丝肉,焦皮虎头,身着黝黑纺缎裤褂,腰间束着青褡包,裤腿紧扎,足登黑靸鞋,俨然一副混混儿的打扮。一双环眼如猛兽捕猎寻踪般盯着田凤鸣看,

    环儿吓得直哆嗦,说不整一句话:“金爷,我那什么,我伺候您,我,我”

    那人冲愣在一边的田凤鸣说:“滚出去”一脚踢向田凤鸣。

    没想到平日里老实本分的田凤鸣此时来了精神,身子一躲出了环儿的小屋,

    那人将田凤鸣的衣裳从屋里一件一件的扔了出来。

    田凤鸣光着身子一一的捡到,抱在怀里,他在门口壮着胆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不懂得妓院里的规矩,谁先来是谁的,我····”

    话没说完,就见那人从屋里窜出来,站在田凤鸣面前,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的田凤鸣是两耳轰鸣,双眼冒金花,一时找不到方向。

    田凤鸣捂着红肿的脸说:“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我,我叫你马上就死”

    那人上前又狠命的踢了田凤鸣几脚说:“妈的,你叫老子死,老子今天非要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叫老子怎么个死法”

    这时在一边站着看热闹的老鸨子也挤过来跟着劝架说:“金爷,您看这是怎么说的,您怎么跟这混人一般见识,您了消消气,您了消消气,我把这混人先打发喽,一会儿让环子给您了唱个曲,伺候您舒坦了”

    同时用脚踢田凤鸣,示意他赶快走,田凤鸣紧着穿上衣服。

    那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进了屋,关**。

    田凤鸣被老鸨子踢到屁股仍是耿耿脖子表示不服,

    老鸨子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你快走吧,你知道你惹得是什么人嘛,这是城南洼脚行的大把头金爷,你就认个便宜吧,要是惹急了这位金爷,说不好要了你的小命”

    老鸨子这一说田凤鸣反倒有了脾气,不知道有没有爱情的力量在其中,反正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生生被人从怀里抢了去,大丈夫岂能忍气吞声,

    正这时屋里传来环儿的惨叫声,田凤鸣浑身一抖冷,顿时又挺起胸膛,田凤鸣更觉得有必要来一回横刀立马,于是他高声说:“你这混蛋,你等着,我回去取枪,我要崩了你”

    金把头听了推门出来问:“你说什么,你小子有枪,你拿出来,你拿出来我看看”

    田凤鸣说:“好,你等着,你就站在这别动,你可别走,你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你可别动啊”,

    田凤鸣出了胡同,远远听见金把头在问老鸨子:“这他妈是哪家的兔崽子,怎么会有枪”

    老鸨子鄙夷的说:“是秦记铁锅店的伙计,叫田凤鸣,不知最近发了什么邪财,有俩钱烧包,狂的没边,土坷垃塑成金泥胎想一步登天啦,”

    金把头说:“什么,秦记铁锅店,不就是秦和清吗,他妈秦和清的伙计怎么会有枪,这是要造反呀”

    这句话田凤鸣听了个满耳,心里不觉“咯噔”抖了一下,马上发现自己是不是惹了祸,原有的气焰顿时没了踪影,哪还有胆量回去拿枪跟人拼命。就算最后的几句话是个台阶,给自己安慰,希望别人不太认真,没人追究才好。

    金把头是城南洼的一霸,专门霸占洋码头给洋人卸货,送货。手底下有小百十号子人,都是行船跑车的苦力,相当于后来的行业帮会,金把头是这个组织的一把手,凡是想要在洋码头端脚行这碗饭的,都得拜在他的门下,受他指使,就连官府都得让他三分。

    翟大个他们的脚行在北码头卸货送货,一直和洋码头的脚行有着业务上的纠纷,金把头依仗的是洋人的势力,翟大个靠的是穷哥们的齐心,所以二虎相争,必有一伤,金把头和翟大个都懂得这个道理,轻易地不会为一点小事大打出手。

    环儿原来在高级堂子里卖艺,就是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爷,被他下黑手打的破了相,今天他又寻了来,想着再接着找乐,没想到遇上这么一“堵心丸”他能就此罢休吗,于是他不依不饶的找到了秦和清。

    金把头来的那天正是张天师来过的第二天,张天师的话秦和清还没消化下,金把头就进了门。

    秦和清还以为金把头是来买铁锅,正准备拿出最高级礼遇招待来宾,可金把头一句话吓的秦和清几乎要跳起来;“秦大掌柜,我可是听说您啦这里卖枪”

    秦和清紧张的说:“金爷,您这是拿我们开玩笑,我这小门小户的禁不起您这么吓唬”

    金把头说:“不对吧,田凤鸣这个混蛋是您啦这儿的伙计吧”

    秦和清连连的点头说:“是的,是的。他怎么惹着您啦,我替他给您赔不是,都是家门口子,没有解不开的疙瘩,您啦高抬贵手,有什么都朝我说”秦和清意识到了这里面有事。

    金把头说:“朝您啦说?那好,老子我买一只枪,听好喽,我要的可是只能够打死人的火枪,不是扎枪”

    秦和清说:“您这是难为我了,我不知道田凤鸣怎么惹的您,我这里替他给您啦赔不是啦,您消消气,这是我给您啦沏的上好的碧螺春,您啦先喝口,消消气”秦和清赶着斟茶递水献着殷勤。

    金把头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说:“嗯,好茶,”然后放下茶碗说:“秦掌柜您啦是老人,面子我给足了您啦,您啦把田凤鸣叫出来,老子我是一不打二不骂,只想问他几句话”

    秦和清看这阵势不能叫田凤鸣出来见面,有了金把头给面儿的这句话,自己更不能闪在一边,只得顺杆往上爬,“金爷,既然您这么给面儿,您就是瞧得起我,我斗胆问一句,您这是打那听来的,我这里卖枪,醋打哪酸盐打哪咸,您得说个明白”

    金把头一拍桌子说:“你让我说个明白,老子我不明白,你们家那混蛋田凤鸣在落马湖扬言要拿枪崩了我,还他妈说是让老子别走,等他回来拿枪,我他妈的在哪足足等了他一天的功夫也没见着他回来,他的枪在哪,秦掌柜您啦能给我拿出来看看吗。我人已经站在这儿,你让他出来崩我。你让他出来呀”、

    秦和清一听脑子“嗡”的一下蒙啦,刚才仅有的一点镇静,此时跑的无踪无影,只剩下心里的紧张和浑身的颤抖伴随自己,

    正这时,秦泛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家里有人来找事儿,赶着从外面走进屋来,看着爹的那副模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再看见着金把头张牙舞爪的样子心里就烦。

    金把头指着秦泛棹问秦和清:“这是你们家少东家吧,麻烦少东家通禀一声,就说我金把头送死来啦,田凤鸣这王八蛋是不是在里头躲着不出来,叫他小子出来,拿枪崩了我,妈拉个x的”

    秦和清看金把头有意将事态扩大,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掺乎进来,于是厉声问秦泛棹:“你师哥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去把他找回来”

    秦泛棹要是机灵,就此离开或是去给田凤鸣报个信,也许没有了后面的事,可秦泛棹看着爹的态度,知道田凤鸣出了事,他心里也打了一个转儿,没敢太往深处想,他说:“爹,您这是着的哪门子急,我师哥不在,不知道上哪去啦”秦泛棹没好气,回的也痛快。

    “喝,秦掌柜,你这儿子够横啊”金把头看出秦泛棹对他的态度,像是卖臭豆腐的碰上拉粪的,都嫌对方臭。

    秦泛棹两只胳膊交叉,用斜眼看着金把头。

    秦和清的脸气的变了颜色,以为秦泛棹没听明白,又加了些暗示说:“你和田凤鸣背着我在搞什么鬼,你把凤鸣给我找回来,你去!”

    秦泛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金把头黑着个脸坐在哪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就腻歪,想给老子拔个幢(助威),听着爹的吩咐就是不动,嘴上还不停的嘟囔:“有嘛了不起的,还上这门口耍胳膊根儿来,你也不打听打听,借你四两棉花你也纺纺(打听)”

    金把头听了自然是不高兴,可见自己这招“敲山震虎”没能奏效,一想秦泛棹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就是再横那是在家门口,出了门三里地看不见自己家烟筒就得事事加小心,俗语说得好:“光棍不吃眼前亏”,自己单枪匹马难有作为。更何况这是铁厂街上有名的秦掌柜,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岂能说得罪就得罪的。想到这儿逐站起身来双手一揖,做出一副此事不算完,还要倒后账的姿态道:“秦掌柜,谢谢您啦的招待,今天咱就到此为止,别的我是嘛话也不说啦,咱们是后会有期,告辞!”说话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秦掌柜扶着桌子站起身想要送送,但觉一阵眩晕几乎跌倒,看着金把头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秦和清指着秦泛棹说:“你,你们是不是私下在造火枪,你,你给我说清楚”

    秦泛棹见是瞒不过了,只好说:“爹,您放心,我绝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

    “你说!”秦和清涨红了脸,双眼瞪圆了看着秦泛棹。

    秦泛棹只好说:“爹,您别着急,听我把前后的经过给您讲清楚”就把那天在外面领了李文远去的田飞虎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爹,我们赚了不少钱”

    秦和清听说田飞虎支持这事,就想到了平日里田飞虎总说的一句话“富贵险中求”,表兄弟那动态神情又呈现在眼前,“现在事情出来啦,可是这个险也太大啦,”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顾不得亲情脸面,“住嘴,你这个混蛋,你还赚了不少钱,你知道你引来了多大的麻烦吗,你知道你们这事外面有多少人知道吗,你,你去,去把你表叔和凤鸣给我,给我找来”说完这话,秦和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象整个剔了骨的扒鸡,

    一直在后院观察的秦大娘赶紧进屋将老伴搀到了后屋炕上,

    秦大娘说:“事情依然这样了,你着急有什么用”

    秦和清喘了一口大气说:“咳咳,唉,我这个表弟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你一个做长辈的,还能不知道啥事能干,啥事不能干吗,唉,”

    秦大娘说:“你也不能都怪他表叔,泛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从小就知道惹祸,就是惹了祸他也不知道改,你说他这点随谁”

    秦和清说:“谁也不随,他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

    正说着听到信的田飞虎一步插进来问:“表哥,他咋样啦”,

    秦和清躺在炕上听到他进来,早就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任凭众人怎么招呼也不回应。

    田掌柜说:“表哥这是背着一口气,赶快去请大夫”。

    站在身后的秦泛棹答应刚要转身出门,就听见秦和清大喘了一口气“唉”,

    一家子回过头来问秦和清:“心里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好了一点”

    田志远也凑到跟前说:“表大爷,你先别生气,自己的身子要紧”

    秦和清气喘吁吁的说:“好,以后怕是好不起来啦,你们弄得这是什么事呀,”

    田飞虎已经听了秦泛棹刚才的诉说,觉得自己和这件事有关,低下头不说话。

    秦和清说:“咱们做买卖的不能犯这忌讳,私造枪枝,那可是历朝历代掉脑袋的事,有几个弄出个好结果,还不是最后倾家荡产,家败人亡的,”

    秦泛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不说话,他说:“这事都怨凤鸣,谁叫他满处瞎噗激(炫耀)”

    秦大娘问:“你凤鸣哥呐,没跟你回来”

    秦泛棹说:“在门外边躲着呐”

    秦大娘说:“这孩子,事情已经出来了,躲着有什么用,叫他进来”

    秦泛棹冲着外面高喊道:“老蔫,叫你呐”

    田凤鸣蔫答溜的走进来,冲着炕上躺着的秦和清喊了一声:“姑父”

    秦和清看看田凤鸣,又看看身边坐着的田飞虎,少气无力的说道:“什么富贵险中求,做买卖就得一老一实脚踏实地的干,耍什么么蛾子,这回好,让金把头抓着了把柄,要是经了官,我看你们怎么收这个场”秦和清在气头上,顾不得想田飞虎的感受,心里有嘛,痛快就说。

    田凤鸣知道自己一时不慎闯了大祸,愧疚的说:“要不我给金把头陪个不是,我这里还有些积蓄,看看给他买些什么”

    秦泛棹说:“怕他作甚,大不了和他拼命,我就不信让他欺负了咱们”

    秦和清气愤的说:“你个混蛋,什么时候啦还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厉害吗,官府要是知道了你们造枪是给太平军,你想你们的脑袋还能留得住吗”

    秦泛棹说:“那我们索性就投奔天平军去吧”

    田志远说:“咱们可以一走了之,表大爷和表娘怎么办,终不能和咱们一起奔波劳碌吧”

    秦和清说:“秦泛棹你也向志远学学,你几时能够象志远一样的懂事,我也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妈了,唉,真是冤孽呀”。

    半天没念声儿的田飞虎说:“我看不如这样,金把头要的只是凤鸣,咱们呐就在这上面想主意”

    田凤鸣没懂,吓得直往后面缩。

    秦泛棹说:“您的意思是将凤鸣师兄交出去,这不行,不行”

    田志远说:“怕的是他不要人,要的是东西”

    田掌柜说:“哎,这就是我要说的,你们不想想金把头要凤鸣干什么,他无非想就是从他嘴里往外套话,就像志远说的,他是要东西,我看这样,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是找李文远想些办法”

    秦和清说:“对,我想起来他和我说过,东局子他有认识人,不行先让凤鸣去哪躲躲”

    田掌柜说:“我就是这个想法,先避避风头,找不着凤鸣他金把头能够怎么样,其他事他又没有证据”

    众人说:“对,也只有这样啦”

    第三十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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