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整个回蛸山脉给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满,太阳还没升起,但是透过浓密的枝叶后,在天边能看到有金色轮廓的云朵。
微风吹起,一阵阵带着湿润的气息钻入余良的鼻孔,余良看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浓雾,不敢深深呼吸那些带有少许瘴气的新鲜朝气。
余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往山脉深处走去,并且不时往地上捡起一块块不大的小石子,放在袖袋内,也不知这小石子有何用。
……
三个时辰后,原本凉风习习的山脉变的炎热起来,草木上的露水也早已消失,原本有着浓雾遮掩的山脉在阳光下也透露出它的峥嵘。
回蛸山脉深处,几颗参天巨树的背阴处,此时,余良也正无奈,因为在距离他不足十丈的地方,有些十数株黑色小花,而这十数株小花面前,有些三只狰狞的剑齿虎。
三只剑齿虎起码两丈长,六七尺宽,酒钵大的绒掌上弹出四根长三寸的锋利爪子,深深嵌入地上泥土,狰狞的脸上有两根夸张的短刃齿,一滴滴唾液从剑齿虎的两根长齿中滴落。
余良眉头紧皱,毕竟以他九层淬体期修为对战三头成年的剑齿虎实在危险,可三头剑齿虎的领地竟然有十数株凝香草,而现在已然是中午时分,而他现在手上的凝香草才不过五十余株,距离任务的八十株还差二十余株,不拼命一回,他绝对不甘心。
“吼……”三兽齐吼,惊雷般的声音在余良耳旁响起,震得他耳朵阵阵发疼,这是三只剑齿虎在警告余良,要余良离开他们的领地,而它们遇到余良迟迟没动手却因为它们从他身上感觉到危险,虽然这三只剑齿虎是方圆数十里的霸主,但是在面对余良时,却不由得谨慎起来。
“唉……富贵险中求,拼命一回吧。”余良轻叹口气后,一股杀气出现在余良的脸上。
似乎感觉到余良的杀意,三只剑齿虎心中的狂怒与桀骜立马涌现出来,其中一只剑齿虎稍稍下蹲,“呼”的一下,带着一阵灰尘冲向余良,剩余两只剑齿虎也向余良奔腾而来,七八丈的距离在三只凶兽的极速下,一个呼吸就够了。
余良感受到那股凶悍,心中压力的增大不少,但是身上动作一点不慢,在三只剑齿虎奔腾的瞬间,余良手上的黑刃便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他不退反进,向前踏出三步,三只凶兽刚好跑到余良面前不远的地方,进入它们的攻击范围内,然后,便是狂暴的杀伐开始。
余良一记起手式便打偏了往他腰间袭来的一只巨爪,余良八成力气的起手式打在身长两丈的剑齿虎爪子上,就和撞在石头上一样,由此看来,这三只凶兽气力绝对不输于余良,这个发现倒是让余良眼中阴沉下来。
“唰……呼…”中间的一只剑齿虎来了一次腾扑,嘴巴挣得大大的,两只短刃齿发出类似金属的寒光,带着少许泥土的爪子也在余良的紫色瞳孔中放大,一左一右的两只凶兽自然杀向余良,三只剑齿虎开始了恐怖的配合,战力也是急剧增加。
在这紧急关头,余良冷哼一声,握住黑刀的右手猛然增大数圈,原本宽松的白袍也撑出裂痕。右手一挥,“铿锵……”金铁碰撞的声音出现,但是紧接着又是“噗……唰”的一声,一只带着鲜血的爪子飞起。
“吼……”剑齿虎负痛吼了一声,但凶兽毕竟是凶兽,即便重伤了,另一只爪子也狠狠的拍在余良身上,沉重的力气把余良压到地上,而另两只剑齿虎也不是吃素的,在受伤剑齿虎另一只爪子拍到余良身上时,一只凶兽的巨口就咬向余良脖子,这剑齿虎的嘴巴可不是开玩笑的,它们咬碎石头就和玩没什么区别,咬断余良脖子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而最后一只剑齿虎的两只前爪已经快碰到余良的腹部了,要是给这八只三寸长的利爪没入体内,可不是什么小伤,并且以这凶兽的巨用力一撕的话,以余良淬体九层的身体强度,那也得直接断两截。
余良眼中一丝焦虑闪过,左手握拳,一拳把一只爪子压在自己身上的断爪剑齿虎砸开,然后连续滚几下,终于脱离刚刚的必死之局。
“呼呼呼……”余良喘着气,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三只凶兽,身上的杀意更加浓厚。
三只剑齿虎再次吼了一声,又暴冲而去,只是那只断爪的剑齿虎速度比那两只剑齿虎慢得多而已。
余良心中电转:“这样拖下去我得死啊,既然你们三只配合的这么好,我就先杀一只。”
余良双腿肌肉一鼓,同样急速冲向三只剑齿虎,前面的两只前爪一抬,就是迎头一击。
他身形急转,可却没能躲过其中一只剑齿虎的前爪,在胸口留下四道血口,后来居上的断爪剑齿虎眼中暴虐之色闪出,血盆大口已经距离余良脑袋不足两尺。
“该死的玩意,竟然重伤我,用命来偿!”断爪剑齿虎心中暴虐的想到,并且眼中满是余良脑袋破碎一地的景象。
可它未从余良眼中看到一丝惊慌,有的,只是他嘴角的一抹冷笑而已。
“装模作样!”断爪剑齿虎心中有点不安,但是看着已经不足一尺的紫色长发,心中的不安也按了下去。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断爪剑齿虎柔软的腹部下面的黑刃,猛然爆发……
“唰……”一蓬血雨散落一地,断爪剑齿虎的尸体从腰间断开,变成两截。
“吼……吼……”两声怒吼,剩余的两只剑齿虎猛然扑来,而余良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只好凭借施展了灵气灌体硬生生的躲避了。
……
一顿饭时间后,两只剑齿虎一只脑袋搬家,一只身上血流如泉,显然,两只剑齿虎都已断气,而为了让这两只剑齿虎都死了,余良付出的代价也是残重至极。
余良全身带血,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布料,白袍变成了血袍,身上有数十道血口,都在汨汨流血,脸上肿了一边,嘴角有着一条血线,显然嘴角破了,原本颇为清秀的脸蛋变成叫花子也不如了。
不过,当余良看到那数十株凝香草时,脸上也蠕动出一个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