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课时间,窗外是微风阵阵,天空晴朗,清爽宜人。
天气虽好,月新的精神却不好,这种好日子应该在家里努力练习才对,但是自己还要被迫呆在教室里听课,都是因为乔心缘说,如果他挂科了,就把他挂掉的这门课直接取消,让他一辈子都不能重修,一辈子都毕不了业,这个逻辑月新是很服的。
带着金边圆框眼镜的静静老师正在上面讲文学造诣方面的东西,月新的兴趣却不大,他的脑海中都在回味昨天练习的疾风破,虽然很强,但是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很怀疑乔心缘有往猪肉里面注水,交给他的招式动了手脚。而且还有一点,他最不喜欢的东西就是这种念教科书的行为了,高中就这样,大学还这样,看着就头疼,读书要讲究节奏,要发散,一张一弛,一直看那些死板的文字了,不想睡觉就奇了怪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乔心缘,她上节课开始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还带着一副大小眼图案的眼罩,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起昨天晚上屡次被她用木剑敲到的事情就火大,作为一个老手也不知道谦让一下新手,每次出招都和吃了激素一样,自己提醒她注意一点,她就教训自己说什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在流血以后才能不流泪,一副成功学大师的样子。想到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有种一脚给她的凳子踢开,让她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冲动,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昨天晚上她和自己练习了一夜,也算是有点功劳。而且,自己今天晚上还要继续找她练习,所以也不好真的去得罪她。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有被打出来的伤疤,乔心缘这家伙更乱来,强行给自己涂了一堆红药水,搞得一大早同学们还以为我这满脸红点是得了梅毒。
老师讲起了李白的代表作,将进酒,长歌行,望庐山瀑布什么的,对于月新这个工科生来说,听这种课,还不如和基友聊聊天。他悄悄的低下头,立起书挡住脑袋,拿出shǒu jī,发出消息。
“两位兄弟,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的公主殿下不适合当皇帝了。”月新一上来就是黑乔心缘。
其实他这种小动作,怎么能瞒得过老师,不过看在他和未来的女皇关系密切的份上,大家的态度都是能忍就忍。
很快就收到了胖子的回复。
“怎么了,太逗比了。”
“很贴切。”
“那我觉得你应该反省一下了。”
“关我什么事。”
“我觉得公主以前肯定是威风堂堂,不苟言笑的人,然后自从你出现以后,她就变得越来越逗比了。你觉得这是为什么那?都是你的逗比dú sù被传染给她了。”
那我和你认识了这么久,你的闷骚dú sù为什么都没有传染给我?这明显就是她个人的问题。
“关我屁事,这就是激素分泌紊乱造成的。雄激素分泌过多,雌激素分泌过少,两种激素在体内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导致身体里的各个细胞群龙无首。肯定是这样的。”
猴哥的语音消息也发了过来。
“原来如此,很科学。”
月新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两个家伙shǒu jī不离身,而且音量肯定是调到了最大,以后能不挂科就有鬼了。
“月新同学。”
听到静静老师叫着自己的名字。月新赶紧收起shǒu jī,装出一副我一直在好好听课的样子。
“怎么了?静静老师。”
“可以请你背诵一下将进酒这首诗嘛。”
我一个大三的大学生,我怎么可能会背这个?高中的东西,我从高考结束的那一秒就已经全部都忘记了。
“抱歉,老师,除了第一句外,其他的我都不会背。”
月新果断地拒绝,又不是高中生,谁没事背诗玩呀。
“现在的年轻人呀,就是急功近利,一点不注重自我修养,你看着我的书朗读一遍就可以了。”
老师带着和善的笑容,把一本古诗词书籍放在了月新的桌子上。
被她这么一说,月新心理有了一点不爽,不就是读一首诗嘛,你犯得着说这么多吗。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月新决定,不要怂,就是干,我有什么怕的。
他用一分钟念一个字,蜗牛一样的语速,同时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术刀般精准的审视着每一个字,不过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500度近视的样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才读完第一句,老师就受不了了。
“月新同学,你为什么要读的这么慢?”
“这个,古诗词这种东西就应该念慢一点,大家可以慢慢回味呀,难道要我来一段嘻哈嘛?”
被吵醒的公主睁开了眼睛,在一边观察着,她注意到了月新深度近视般的看书过程,便小声问道。
“你是阅读障碍嘛?”
“不是。我又不是猴哥。”
“你是近视?”
“不是,我左眼50,右眼49。”
“那你干嘛这样读书?”
“不爽。”
公主点了点头,立刻站了起来,帮着月新给老师解释了起来。
“静静老师,月新同学刚才和我说,他是因为太久没有喝乌鸡汤了,所以视力不太好,只要喝一碗枸杞红枣小火清炖的乌鸡汤,他就可以通畅地念出来了。”
“原来如此。”
听完公主的话,老师开心地笑了起来,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黑豹牌保温瓶。
“月新同学想喝乌鸡汤就早点说嘛,老师我早就准备好了。”
乔心缘立刻接过了老师的乌鸡汤,把保温瓶塞到月新的嘴边,这两个人说着就准备给月新强行灌进去了。月新当然是奋力反抗,誓死不从。
“公主!公主!”
声嘶力竭的喊声传了过来,白花花突然冲到了教室门口,喘着粗气说。
被打断了的乔心缘语气中带着怨念。
“怎么了呀?花花?”
“不要叫我花花!叫我小白就好了。”他来到了两人身边,“公主殿下,无限大来找你了。”
“来找我就找我呗,我还怕了他不成。”
“无限大是谁?”月新问。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流言蜚语,说你被一个坏男人勾引了,现在带了好多蝌蚪圣殿的人,说要清君侧。”
“坏男人,是指我嘛?”月新又问。
“随他便呀,我最喜欢看戏了。”乔心缘往凳子上一靠。
“这是要闹出人命的呀,殿下,不是儿戏。”
两人直接就无视了在一边不停提问的月新,不过他还是从两人的对话中明白,这个无限大好像一直单恋乔心缘,现在准备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这种事情还是能免就免,他看见公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月新立刻打起感情牌。
“公主殿下你可不能对我置之不理呀,否则你的下半身一定会后悔的。”
被说中痛处地公主无奈地叹口气,拉起月新的手就跑了出去。刚出门就看到了几个穿着三色衣服的人吗,红色的西装上衣,huáng sè的西装裤子,蓝色的皮鞋和圆顶帽,这些是蝌蚪圣殿的执行者,他们紧追在两人的后面,嘴里焦急地喊着。
“公主殿下,不要跑了,无限大先生有事情找你!”
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执行者,拦在了两人的身前,公主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楼上丢了下去,他们上课的教室是在教学楼的三楼。月新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圣殿执行者,简直就和下雨天的蚂蚁群一样,这是出动了一个师的兵力嘛。两人各种闪躲逃避,跳窗户,上天台,钻下水道,躲到树上,一栋楼跳到另一栋楼,甚至连烟雾弹都用了出来。好在学校的面积够大,光是图书馆就有三个,各种教学楼共有十个,足够两个人甩开执行者的追踪了。
两人逃到了一个教室前,两边都能听见执行者的身体。公主和月新躲进了教室里。这是一个美术和手工艺品的教室,里面都是各种木制品,石膏雕像,画板,颜料盒,教室正中间是投掷铁饼的大卫的大理石雕像。经过之前半个小时的各种绕路逃亡,现在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那个无限大到底是谁,看起来很厉害呀?竟然能够调动圣殿的执行者。”
“晚上有时间我再和你解释。”
两个执行者来到了教室了门口,门外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刚才还看见公主他们的,这一转眼又跑到哪里去。”
执行者在互相讨论着。
“会不会在教室里。”
两个执行者推开教室走了进来,转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看见他们进来这里了。”
“会不会在旁边的教室?”
说着,两人便离开了这间教室,到旁边几个教室去搜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