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嬉的小巴唇直接念道:三组的头名胜者是——秦鸣。
底下一众弟子纷纷欢呼起来:喔喔,秦鸣师兄不愧是内门第八高手,这次获得三组头名,真的是实至名归哦。
牧凡听了,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切,就这个渣秦鸣,他也配夺得三组头名?简直是侮辱内门比试。
但牧凡又不能怎么样,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场外旁观者。
要不然,他真的想上去揍一顿那个秦鸣。
就秦鸣那个酒鬼样,那小子也配得内门大比三组头名?简直是丢尽了玄门宗的脸。
他倒很想看看,沐岐长老到底要怎样把这场闹剧收场?
只听断剑台上又响起了凌嬉的声音,她轻轻动着小巴唇,小媚眼瞪了一眼场下道:”你们这帮小弟子,都通通给本执令闭嘴。再吵,本执令就把你们那个切了,听到了没?”
底下一众宗门弟子,都纷纷捂着大巴唇,屁都不敢放一个,都静静的听着凌嬉念小卷宗。
凌嬉见他们都乖巧了,她一口气就道:“好了,现在就让我们进行内门大比的最后一关——夺魁之战。有请弟子秦鸣、执事苏媚以及剑守叶冷,来一决高下。”
轰!
玄鸣钟早已三声鸣起。
叶冷赫然倚剑掠上断剑台中心的木桩上,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接受众弟子的瞻仰。
而秦鸣和苏媚见沐岐长老授意,竟然都主动跃下断剑台,直接弃权不参加与叶冷的夺魁之战。
底下一众弟子见了,都纷纷惊讶与不解。
但他们随即就又欢呼起来,一个劲大喊着:叶冷第一,叶冷第一,叶冷就是第一……
凌嬉见了,她也着实吃了一惊。
但按照宗门的规矩,她也无可如何,只好硬着头皮宣道:这次的内门大比,获得第一名的是——叶冷。
沐岐长老这才满意的捋了把胡须,一气从主位上站起,哈哈道:“好好。既然冷儿夺得了内门第一人,那么就让你们血刃门的人,选一个出来一决高下。看看是我宗门无人,还是你们血刃门根本就是废物一坨?”
穆奈白一听,她虽然有点气,但她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直接从门主椅子旁跃起,一个侧身也落在了断剑台上的木桩上。
她更是不屑加鄙夷的对着沐岐长老道:“原来你们玄门宗的内门第一人,竟然是让出来的呀。吁吁,我看呀,你们这内门第一,还不如让给我一个小女子来当好啰。”
底下血刃门的人早就跟着起哄吆喝起来:哈哈。俺们看玄门宗内门第一人也不过如此,还不如让俺们大xiǎo jiě来当他个鸟样的第一,啊哈哈。
沐岐长老听了,当即气得半死,他立即喝道:“冷儿,你还愣着干嘛?快把这个贱女人给老夫斩杀了,去。”
叶冷应声而起,一剑就向穆奈白刺去,眼见就要刺中她的那个……
只见牧凡一坐而起,喝道:“且慢,这个女人由我来对付,叶冷你让开。”
他就轰然击起一块石头,直接砸开叶冷的利剑。
底下玄门宗的弟子,见牧凡这异常举动,都吃惊不小。
他们随即纷纷指着牧凡怒道:喂,牧凡你小子,你脑袋被驴蹄了。你没看见叶冷剑守在御剑杀敌吗?你个小样,你插哪门子的手啊。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找叶冷师兄的茬?
就是就是,叶冷师兄快点把那小子灭了,再加把劲干那小妮子。
叶冷的眸眼早已怒了起来,一剑就指向了牧凡,喝道:“牧凡你小子想干嘛?大敌当前,你竟敢找我的茬,你是不是嫌活着不好?识相的,你就赶快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穆奈白见了,早就捂着小巴唇笑了起来。
她的眸眼直接盯向牧凡,不屑的道:“牧凡,你不是要和本xiǎo jiě一决生死吗?很好,本xiǎo jiě给你这个机会,不过好像某人不怎么同意哦。既然如此,本xiǎo jiě可以先忍下这口气,看你们两个最后谁赢了,再和本xiǎo jiě较量。”
说着,穆奈白一个轻身纵跃,就掠回了门主椅子旁。
虽然她很想现在就一鞭抽趴牧凡,报上牧凡对他的一剑之仇。
但她对于欣赏敌人的互相残杀,她也是很感兴趣。
而她早已感觉道到那个叫叶冷的,他和牧凡之间的那一股汹涌仇意。
她突然发现,她有点喜欢观看男人间的厮杀了。
沐岐长老见牧凡以下犯上,他勃然大怒,要替叶冷出手灭了牧凡。
他的玄银拐杖早已怒起熊熊烈火,他一个劲身掠起,一拐杖就猛然向牧凡杀去……
突然天空中一把断剑赫然飞刺而来,轰然阻断了玄银拐杖的威势。
只见屋宇上,一个清袍身影赫然立于瓦砾龙角上。
他的墨眼一睁,捋动的黑胡须冉冉动起:“沐老,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非要起杀心动杀意?”
众人闻声,都纷纷注目着那龙瓦之上的人影。
他们见了来人,无不眼孔放大,惊得面面相觑。
就连血刃门门主椅子上的那个雍容老者,也不觉一坐而起。
他腰间的狂刀微微侧漏,他的墨眼也是一厉,道:“洛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的风采依旧,就连你脸上我送给你的那个刀痕,你还留着,真是难得。”
洛南鹤的墨眼也是一厉,他一个纵身掠起,就直接落在了断剑台上的主位上,而他的眸眼也一刻没有离开那个雍容老者。
他一个长袍甩起,直接坐在主位上,对着那个雍容老者道:“穆轻鸿,没想到你还有脸来我玄门宗,你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个雍容老者,他也只是哈哈一笑,就坐回了他的门主之椅上。
他眉眼一开,依然神情自若的向洛南鹤道:“洛兄。你我都十八年未见了,你难不成还介意我把你的初恋——水儿,抢走了?哈哈,那只能怪你十八年前实力不济,输给我了。这不,你脸上的那个刀痕,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嘛。”
洛南鹤一听,他的眸眼早就怒火中烧,仿佛十八年前的那一场较量就如同在眼前,久久不能散去。
要不是当时穆轻鸿死皮赖脸跪地求饶,趁他不备暗使阴招,给他脸上砍了一刀涂抹蛊毒的刀伤,侵蚀了他全身的剑识。
否着,凭他当年那个威震青石镇的断剑人——洛南鹤,还赢不了他区区一个穆轻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