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古兵和白雪都正式见过对方父母,并得到“认可”后,他们的关系似乎更稳定,而且不像之前热恋般的无休止腻歪了。古兵更是觉得女朋友已经成为未婚妻了,双方反而要给各自更多空间。
开学后,她俩不再一日三餐一起出入,也不再常常一起泡在图书馆或自习教室里。白雪对自己的渲染效果图不太满意,所以经常会在自己系里的绘图室练习。而古兵则和宿舍里几个体育爱好者报了裁判员训练班,老大、老二是排球,老八是篮球,古兵报的是足球。
当然古兵和白雪还是基本每天见面的,不是一起吃饭,就是一起泡图书馆。天暖和了,有时也会晚上一起到操场上,听古兵弹琴唱歌,或一起聊聊天。还有,就是他们还会一有机会就溜进对方宿舍。。。
古兵把裁判证考下来后,加入了裁判协会,还有时出去吹吹比赛,不过级别也就是市高校联赛,和各区或各系统的内部联赛。那时吹一场比赛的补贴是五块钱。钱虽然不多,但对还是学生的古兵来说,也还不错。
这一天,古兵很晚才回到学校,跑到图书馆找到白雪,拉着她就去操场了。“今天太惊险了!”古兵好像还在喘息。“怎么啦?你今天不是去吹比赛了吗。”白雪也紧张地问。“嗯,下午去工大了,今天是工大和民院的比赛。工大是主场,而且一直领先,民院的有些少数民族学生比较激动。今天幸好我是边裁,主裁判中场时就看出不对,我们都让其他工作人员把我们的自行车开好锁,放在离我们最近的位置。果然,下半场场面越来越难控制,几次裁判差点被冲击。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主裁跑到我不远处,突然吹响终场哨,然后对我高喊“跑!”,我们俩骑上自行车就跑了。开始他们还追,后来没追上,返回去找另一个远端的边裁,那家伙早就钻进了看台下的办公室。据说他们还围了半天,最后工大保卫处的人来了,才算散了。”古兵一口气把大致情况叙述了一遍。“啊,做裁判还这么危险啊,那你以后别去了吧。”白雪听完更紧张了。“也不是老这样啊,今天是赶上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对了,那今天你们是不是故意偏向主队啊?”老听古兵说裁判的事,白雪也有所了解了。“没有,反正我肯定没有,我还判了主队好几次越位呢。再说,真要把主队得罪了,那后果不是更严重啊!”白雪对这些没兴趣了,又问:“那你怎么才回来啊?”“哦,我在工大有两个高中同学。我跑出体育场找个地方换了衣服,就找他们蹭饭去了,吃完去还聊了会。”
又快期末了,白雪她们班做个疗养院的课题设计,去迷云水库踏勘现场和环境了。古兵他们班则是要去八一公园做测绘课程的实习,其实就是利用仪器把地形地貌测出来并绘制成地形图。但是仪器肯定不能每天搬来搬去,所以就借了公园湖边的一处房子存放,还需要有人看。古兵因为正好白雪也不在学校就主动请缨。
白天全体同学在公园里各处操作,各个小山头还要测出等高线,还需要背着仪器爬上爬下。等辛苦一天同学们都回学校休息了,古兵则一个人守着仪器。坐在湖边弹弹吉他,等到天黑了,他就下到湖里去游泳,而且是裸泳。古兵很享受这种没人打扰的氛围。
对这片湖水,其实古兵也很熟悉。他原来还在军体校训练射击的时候,每年冬天都在这里举办冬泳大会。而体委就会找各体校会游泳的来去当救生员。古兵从小就会游泳,水性不错,就被选上了。所以那几年他都来。而且每次都会下去救出几个抽筋的冬泳爱好者。
连着几天,古兵都在这里享受湖边安静的夜晚。到快结束的前一天的早上,古兵正在把仪器从屋里搬出来,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到了。这时又有俩个同学过来:“哎,你们看见没有,那边岸边不远漂着一具尸体唉!”“啊!在哪?”胆大的都跑过去看了,古兵也去了。等古兵看见那具尸体和那个位置时,没忍住叫了一声“卧槽!”“怎么啦?”“你怎么啦?”“你认识啊?”旁边的同学纷纷疑问。古兵只好说:“我昨天晚上还在这一片游了一圈呢!”说完就招来了一片各种各样目光。
古兵这一整天心里都特别扭,有点后怕,有点膈应,反正不舒服。到了下午收工,老师还特意跟他说:“古兵,你行不行,不行你今天回学校吧。”“没事,我没事!反正明天就都撤回去了。”古兵还死扛着呢。
到了晚上,古兵没敢再下水游泳,而是用自来水冲洗了半天自己的身体。洗完了,连吉他也没弹,而是望着幽黑的湖面发呆,一直到很晚很晚。
等古兵他们实习完,回到学校,白雪也已经回校了。他俩一起吃完晚饭,就直接到操场去了。“怎么啦?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啊!”白雪其实吃饭时就看出来了。“没,没怎么啊!”古兵知道白雪胆小,就我不想把那件事告诉她了。“那你怎么分开这么多天,见到我都一点不高兴。”白雪撅起嘴来。“怎么会不高兴,我天天想你的!就是我每天晚上一个人在湖边坐着胡思乱想,还尽想些不着边际的,什么人生啊,宇宙啊什么的,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没回过神来吧。”古兵开始瞎编。白雪倒笑了:“哟,古先生又要当思想家了啊。”笑了一会,白雪又问:“对了,你暑假还想勤工俭学吗?”“想啊,不过我还没联系。放心,那个张大爷好说话,给你也安排一个工作也没问题。”古兵很高兴跟着转移了话题。“我才不去建筑工地。你跟我去吧!”白雪显然有点兴奋。“去哪?”古兵好奇。“是这样的,我爸有个老战友是我们那基建处的,说是我们那的干休所需要重新测绘一份总平面图。他们基建处仪器设备都有,就是最近缺人手。所以想找人帮忙,他知道我上的建工就来问我爸。我爸问我,我就一口答应了。怎么样?没问题吧?你不是刚刚测绘实习完吗。”“没问题,没问题!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