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鼓动完,先开始介绍人员。其实除了古兵他们之间都认识,古兵也是除了经理赵凤海等个别人,也都熟识了。接着又做了些具体安排。然后队长被叫走开领导会议了。
快中午了,赵凤海建议先去旁边小饭馆聚聚,大家也好议议。众人来到饭馆,都让古兵点菜。古兵来过好几次了,fú wù员也认识他了,就问他:“还要下货类?”下货类其实就是下水,肠子肚子心肝肺之类的。这个饭馆有意思,菜单上除了肉类、鱼类、蔬菜类,单有一页下货类。古兵征询大家意见,大家没意见。就要了多数下货类,加了几个蔬菜。宋贵注意到:“你好这口啊?”“嗯,怎么?”“没事。”宋贵没说啥,但他记下了。
等古兵点完菜,赵凤海对他说:“兄弟,咱俩虽然第一次见,我可早就听说过你。都说是假肢厂来了个大学生,不光能力强,还能跟工人打成一片。据说打架还猛!”古兵一听赶紧拦住:“赵哥,你可别听他们瞎说,上次那也是喝多了。哈哈,不信你问星子和赵颖。”“行啊,反正我一见你就觉得咱哥俩对脾气,以后咱就天天一块混啦。哥哥文化不高,以后咱俩也别正的副的,咱商量着来。”赵凤海说着又跟古兵握了握手,古兵也赶紧说:“赵哥,我毕竟才毕业半年多,您还得多指点啊!”“行啦,你们俩别再瞎客套啦,咱说正事吧。”宋贵有点听不下去了。“行,你们一直在那,你们先说说情况。”凤海也严肃的说。古兵也当仁不让的说:“我跟宋贵从一开始就过去的,情况确实了解。我觉得咱们吃完饭就全杀过去,来个先下手为强。第一,那片场地我们最熟,刚才宣布完我就想了,现在的办公室离我们的栋号很远肯定用不上,咱们那边靠东边马路红线外还有块场地,是最后咱们要做的绿地,咱们就把办公室盖在那,这样理论上可以用到竣工前。正好工地上还有两套板房的材料,咱下午就给他盖起来。第二,现在现场的设施也要连夜都集中到咱们区域内。包括办公室里的桌椅板凳和diàn huà等等,还有现场的脚手管,水泵等等。”古兵说到这,正好菜也上来了。赵凤海接着说:“行!你想的挺周到。咱们吃完饭就都过去。其他的到了那再商量,大家先吃吧!”宋贵站起来:“我先给工地打个diàn huà,让他们现在就把板房等材料搬过去,咱们到了就开干。”
大家吃起来,仿佛有了使命感一样居然都没有提要喝酒的。古兵边吃边看见宋贵打diàn huà回来,突然想起了白雪还在家,可是这关键时刻他怎么好意思请假去陪女朋友。他也赶紧站起来:“我也要打个diàn huà。”
古兵跟白雪解释了半天,最后白雪也无奈的答应下午自己先回家了。古兵回到座位,赵凤海看他脸色,问道:“怎么啦?有事啊?”“没事,没事。”古兵坐下接着吃。“是给女朋友打的吧。”这是赵颖逗趣的说。接下来,大家在拿古兵女朋友议论,打趣里把饭吃完了。
等大家回到工地,没想到的是已经有好几拨人在各处转悠了。赵凤海跟他们都认识,碰到了还都打打招呼:“哟呵,都够积极的啊!”对方基本都是说:“我们都没来过呢,今天只是来看看。好多资料,情况还要请教你们啊!”古兵基本没答话,在旁边看着大家话虽然都客客气气,可是里面的竞争味道已经透出来了。
领着赵凤海转了一圈,回到以前的临时办公室。安排刘星去把新的临时办公室位置定位准确;安排赵颖把办公室的资料和物品整理出来;安排宋贵安排工人去盖木板房;安排老孟带工人清理现场的材料,设备。。。
一切安排妥当,古兵才和赵凤海坐下来喝口水,聊起了家常。赵凤海正好比古兵大了一轮,但是显得很年轻。他身材高挑,面容俊朗,但左脸颊有一道小疤,反而更增添了几分硬汉的气质。属于那种会被异性多看几眼的型男。他插过队,后来父亲退休他才接的班。但他从木工干到现在的骨干,都是凭自己的本事。这一聊,古兵还和他父亲认识,也就是“老头队”的那个手特别巧的赵大爷。这下俩人马上更亲近了。
聊了一会闲篇,赵凤海忽然严肃的对古兵说:“我想过了,这样,咱们这片是两个栋号,大的一万多平米,据说以后是东北某省的驻京办;小的是八千多平米,是公安综合楼;可是别看这楼小,设备和系统更复杂。我呢,土建,装修都在行,对设备、尤其弱电都不行。所以,原则上我负责大的栋号,你负责小的。有大事咱俩商量。怎么样?”古兵听了,想了一想:“行,先这么分着,可是我遇到任何困难你可都要帮我啊!”“那还用说,咱只是工作都有个重心,又不是分家!”
天黑了,办公室主体盖起来了,但还有很多细碎的杂事。古兵和宋贵主动留了下来,让其他管理人员都回家了。赵凤海有点不好意思:“行,那就辛苦你们俩了。我主要还没跟你嫂子说呢,今天回去跟他说清楚,以后就没问题了。”
直到深夜大体全搞定了,宋贵让古兵先去睡觉,他在扫扫尾。
古兵回到已经安顿好的新办公室门口,看着工地上还有不多的忙碌的身影,再看看四周。他忽然意识到:他现在站着的地方,不就是上次看墓大爷磕头的地方吗!想到这,他后脖颈子忽然冒出了一股冷气。
这不就是属于自己要负责的楼栋范围内吗?难道上次遇见那个大爷也真的是天意?难道这冥冥之中真的有某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存在?此时此刻,对从小受到唯物主义教育的古兵来说,无疑是某种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