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打开房门,只见李泉淡定地坐在那里,他见了我说:“别急,我都知道了。走。”
说着,我们拿好准备好的东西,我也不懂什么灭鬼的,所以我就只能帮李泉背着他的包。
他手里只拿着一把木剑和一个罗盘,其他东西都在我背的包里,李泉望了望说:“走!在下面,跟紧了。”
走廊里又黑又冷,我打了个呵欠,答应道:“好哒。”
我们经过楼梯间走了下去,还看到陈德志的尸体横横地躺在地上。
下了一层楼后,望了望整个楼层,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气氛瞬间溢满了整条走廊。突然一间房间里传出了生人的尖叫声,李泉快步朝那跑去,我也紧紧跟了上去。
到了那房间的门口,李泉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门,然后就冲了进去,我刚进门第一感觉就是冷,第二感觉就是臭,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是个男的,脖子被咬了个透心凉,而且里面的肉开始溃烂起来。
而另一具是陈德志的那个小三,虽然样子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就是头发全白了,满脸都是皱纹。
李泉蹲下看了看那两具尸体,然后站起来说:“晚了,她开始暴走了。”
我看着他问:“怎么说?”
李泉拉着我边走边说:“得快些,不然死的人会更多,她是想要还阳。”
原来,白洁是在鬼上身,然后吸光别人身上的阳气。等阳气达到一定的时候,她就可以还阳了。可这只是一些阳间的说法,连李泉也没有见谁成功过。
我们按照罗盘指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我的鞋带松了,我蹲下说:“泉哥,我绑个鞋带,等着。”
可是等我绑完过后,一眨眼功夫李泉就不见了。我连忙就向前跑了跑,可还是没找到李泉的身影。阴暗的环境使我心里难受了起来,我突然大喊了起来:“李泉个王八蛋,你在哪?”
连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听到回应,这走廊其实也没多大,按理他应该可以听见。
于是我还是决定下楼,我走了两步,走廊就起了雾气,不久雾气就充满了整个过道,我几乎看不见路了。
我深吸了口气,双腿在直发抖,该不会是那鬼看上我了吧?虽然我英俊潇洒,风流一世,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
“滴答”一滴水从我眼前由上而下飞过,接着又是一滴滴在了我的头上,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水,看了看也没看出个大概,就是黏黏的,因为雾实在是太大了。闻了闻就一股的腥味,估计是铁管生锈了。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我抬头一看,一具尸体被用铁链挂在了我头顶,脖子还是一样的被咬烂了,我退一下脚软了下来,用手连忙向后移了几步。然后站起来就往反方向跑,也不管前面有没有路了。
跑了好一段路,依然没有找到楼梯口,感觉这走廊就真的找不到尽头。
我见跑得也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雾气竟然渐渐散去了。我清晰地看到了整条走道,而我又回到了刚开始死掉人的地方。我不禁打起了冷颤。
当我推开房门时,里面的尸体竟然全部不见了,我迈出脚走进了房里里,忽然我感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扭过头一看竟然是死去的陈德志的尸体。
还好我眼疾手快,我一下推开了他,他倒在地上,然后又用双手支撑着地站了起来,嘴里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伸出手指着我阴阴地露出一丝笑容,缓缓朝我走来。
我盯着他,不敢大意,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明明之前他的尸体还在楼上,突然怎么就下来了?我向后退了几步,好像撞到了什么。
我见陈德志离我有一段距离,所以才敢转过头看了眼。后面竟然又是一具死尸,两眼死死地盯着我,而且没有眼珠只有眼白,吓得我直冒冷汗。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李泉的声音:“小子,清醒的啊,你中幻术了。快咬舌尖。”
听见李泉说的话,这么想也是这一切都太诡异了,曾经空冥老头说过,一般鬼是不能主动shā rén的,通常都是靠迷惑别人,或者让人中幻术摧残我们的精神,通过的手段无非是鬼上身,鬼遮眼或鬼打墙什么的。
我想了想立马要了一下舌根,疼痛感传遍了身体,这一咬可真不是开玩笑的,我感觉舌头都肿了。
当我咬了舌尖,眼前一黑,醒来时李泉就在旁边,他见我醒了笑了笑说:“没事吧?我就说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你了,原来你中了幻术晕在这了。”
“我晕了多久?白洁呢?”我问道。
他看着手中的罗盘说:“放心,还在这附近,你就晕了半个小时而已。”
我长叹了口气,感觉刚才真是够真实的,没想到是幻术,不过还好是幻术。
估计李泉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他对我说:“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真是死在梦里了,别以为那只是幻术,如果你在里面死了,你的潜意识就认为你真的死了,然后你就再也醒不来了。”
我听得半蒙半懂,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反正不要理,总之好犀利。我搔着脑袋问:“白洁上下跑动,我们也抓不着她,这怎么办啊。”
李泉笑着说:“你以为在你晕的这段时间为什么都没做?我在上下楼层都布置了阵法,她现在被困在这层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想:够可以的,竟然在我晕后也不看着点我,万一我这可爱的脸蛋被发现了不得栽在这?
“那现在怎么要做了?”我看向李泉,这事情照理真得快些解决,谁知道会不会又死一个人。
李泉握紧桃木剑,背上背包说:“走,灭了她。”估计死那么多人,作为道士的李泉心理肯定也不好受,才出此狂言,刚才他自己也说了厉鬼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李泉带着我走向了走道尽头的一间钟点房,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