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中的唐诗宋词元曲》 第6章 伤心秦汉

    自从秦始皇闪亮登场，统一六国之后，外修长城而内统一度量衡，书同文，车同轨。过去了两千年，在今天看来，我们依然还是受益者。只是当时很多民生和国防工程好大喜功操之过急，最后适得其反。古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可还没合久，天下又开始了分崩离析，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老夫聊发少年狂，楚怀王，入咸阳，欲王关中，宫宴满城香。摆驾鸿门兵灞上，文项哙，武萧良。

    彭城西楚霸王扛，半虞姬，范增旁，那知韩信，垓下斩乌江。沛县亭长生大汉，吞九鼎，望三郎。

    从陈胜那句响彻后面两千多年的豪情壮语，直接引出了登上历史舞台的两个楚人，项羽和刘邦。项羽认为，当初秦灭六国，楚国最冤枉，特别是楚怀王更是客死秦国。项羽找到楚怀王芈槐的后代芈心，把他继续尊为楚怀王，并以他作为反秦的招牌号召天下。楚怀王即是项家军的傀儡，自然也想恢复祖先的英名，于是向天下反秦义士约定，先打入秦国国都咸阳的人将会封为王。当此之时，秦军主力正在攻赵，项羽无心北上救赵，却被秦军拖累，刘邦钻了空隙，率先进入咸阳，接受了秦君子婴的投降。刘邦在咸阳大肆享受了几天，结果让项羽摆了鸿门宴才变乖了一点，还得赖能文的萧何张良，能武的项伯樊哙。项羽回师定都彭城，有一帮子卖力的武将，还有智囊范增和měi nǚ虞姬在身旁，真是欣欣向荣的华丽景象。可是造化弄人，偏偏败在了曾经给自己站过岗的韩信手上，成全了刘三郎，成就了四百年的汉王朝。于是写下了上面这首《江城子》。

    四面垓歌盖世寒，

    乌骓痛咽逝期间。

    江东子弟才臣在，

    坐等彭城号令颁。

    兵壮壮，将端端，

    佛珠大小落营盘。

    儿时念过诗经颂，

    再伴虞姬舞剑衫。

    项羽曾经力拔山河兮的盖世豪情在乌江边走到了尽头，连跟随多年的乌骓马都嘶哑流泪。江东的能臣干将都整装等待卷土重来，就等项羽的一声号令。然而想起曾经从乌江一起出去打天下的江东子弟，现在就只剩项羽一个人回到了江岸，还有什么脸面用失败的战争去见死去的兄弟们的父老呢？如果再回江东卷土重来，又不知道还有多少父老失去他们亲爱的儿子，与子同袍可以休也，止战吧！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在最后看虞姬耍一回舞剑。于是写下了上面这首《鹧鸪天》。

    问虞姬，霸王兮安在？江东凄切，力拔山河，乌骓噎咽。双瞳儿思彭城，五分诸侯关中雪。叹苍天，三年烽火，嬴秦湮灭。

    且说月下萧何，追韩信，大风歌呐！叩关咸阳，魏燕赵齐，八王俱捷。楚河汉界，争只争，太庙点横起格。咱高祖，蒯通不是说客。

    虞姬在项羽面前舞完最后一次剑舞，然后自刎而去。曾经朝夕相处的霸王项羽又该何去何从呢？江东子弟一遍哀鸿，力拔山河的豪情不在，连乌骓马都跟着主人殉情了。想当年，大家义薄云天，以及顺天应人，仅仅只用了三年时间，就推翻了秦国灭其有生力量。可是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分久必合，必定又是一场关门内斗。刘邦唱着大风歌，萧何就把韩信追回来了，有了百战百胜的韩信加入，四年楚汉之争，决定了以后姓楚还是姓汉。韩信十面埋伏，一战定乾坤。但好景不长，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刘邦杀掉了几乎所有的功臣，唯独偏偏劝韩信造反的蒯通却独自一个人活下来。于是写下了上面这首《玉京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