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凡和马佳一提议弄点白的,大家第一次见面,总要把底够出来才行,但被其余四人拒绝了。阳月给自己点的是饮料,却不想被其余几人直接退了回去,硬是给他倒上了啤酒。
古意楼507寝的几个小子还是比较能喝的,每人三瓶啤酒下肚后均觉得不够,便让阳月去找fú wù员继续要酒,阳月站起身来还没打开门,只听“呯”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
马佳一弯腰摸起凳子就要往门外冲,却被阳月伸胳膊挡了回来。
“就是他,就是这小子,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随着一阵猛烈的叫啸声一起进来的是两名戴着墨镜的大汉,身上充满了刚强的味道,但阳月却没有觉出杀机,心里首先安定了许多。
“哪位是阳月,借一步说话。”
“别废话,你说你想干什么吧,尽管出招,我们接着就是!”还没等阳月答话,马佳一的辽东大渣子味先道了出来。
就在他话音还没落的同时,只见另一名大汉身形一晃,越过阳月和朱逢时,一拳直奔马佳一的面门。
阳月眼睛一瞪,这二人踹门而入的时候就点了他的名,自然是冲他而来,他可不愿初次见面就让兄弟因自己受伤。只见他猛地抖出了金针,便要向那大汉刺去。
“小子,你敢使阴招。”
第一名大汉见阳月的动作快捷,知道挨上了不是好事,嘴里说着的同时,一只手把眼镜砸向阳月的同时,一条腿也踢了过来。竟是上下两路进攻的架势,一看便是练家子。
大汉来势汹汹,阳月自不敢怠慢,江由子在他体内种下的那股气也随之动了起来,前面金针准确地刺入了大汉臀部的居髎穴,后面却一个后撩把另一人踹到了一边。整个过程兔起鹤落,端的是如行云流水一般,在别人还没有完全看清的情况下便完成了。留在大家眼里的,是一名大汉趴在马佳一面前的地上,另一名大汉抱着腿不停地叫唤。
初次与人搏斗,阳月下手还是有些不知轻重,他也不愿把动静弄的太大,善待他人,与人为善的因子始终在他身上闪现。便看似上前扶起实为暗中诊治,将二人扶到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我就是阳月,二位有话尽管讲。”
“这是什么节奏?刚才还是互相出手要对方命的架势,一眨把眼就坐下讲和了?”站在门口的江一点有点懵逼。
看到他的出现,阳月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是你这个逗逼搬来的救兵!便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你是不是回家后又找人重新看了你的病?并且那人说你没病,根本不用担心,所以便找人来收拾我?”
“没错,你虽然是个小白脸,天生吃软饭,但智商还不错,你猜得非常对,在这个四九城里,唯有我江公子踩人的份,哪里被人这样侮辱过,找人打你一顿是轻的,是想让你长个记性,不然的话,你可能会出现在哪个黑煤窑里,或者身体残疾手长在脚上,脚长在头上,趴在街头乞讨了!”
“这话你已对我说两遍了,我现在还是好好的,证明你这话是废话,以后要少说,免得徒增笑料,想办法治好自己的病才是关键。”
两名大汉自然是聪明人,听二人的对话大体知道是江一点得罪人家在先,对方不记仇不说还帮他治了病,这场子不但没踢成,继续呆下去徒增羞辱,便向阳月说了句“对不起,多有得罪”,站起身来便走。
阳月也不阻拦,嘴角含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走好,同时招呼其余五人继续坐下。
刚才别看闹得挺凶,但连个杯子也没打碎,餐馆老板过来时那两名大汉也已离开,发现什么事也没有,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江少,要不要坐下一起喝一杯?”
江一点毫不畏惧地坐了下来,眼睛还不断地瞪着阳月。
“我跟你有仇?”
“没有!”
“咱俩之前有恨?”
“没有!”
“那你为何要盯着我不放呢?”
“就是看你不顺眼,在这四九城里,我想收拾谁就收拾谁,从未吃过瘪,却被你摆了一道,你别得意太早,这口气我早晚会找回来的。”
听了他的话,阳月不由气的乐了起来:“你那意思,你想打我的时候我就得让你打?”
“没错,你现在想明白也还不晚。”
“我他妈的弄死你。”听明白原因的马佳一不由得怒从心生,伸拳便要收拾江一点。
“不,不动武,咱们是文明人。”一边说着,阳月一边拦住了马佳一。
在大家都关注阳月如何处理此事的时候,老四刘道惟的眼睛却全部睁了开来,他一直紧盯着阳月,仿佛想要看透他似的。
正在此时,只听从门外又传过来一个声音:“谁让我的弟弟不痛快一阵子,我让他不痛快一辈子!”
随着声音走进门来的,是一名与前两名大汉一样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着同样的白色t恤,黑色运动长裤。
如果说刚才两名大汉让阳月没有威胁感的话,这名大汉的出场却让阳月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江一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是来找我求医,却还有胆子继续来找我的麻烦,我希望你继续按一下你左手虎口,再做出你的决定。”
面对危险来临,阳月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他要保护自己同学的安全,便提前把话摞了出去。
“还他妈的忽悠我,我家的医生已给我检查过了,本公子根本没病!哥,弄死他!”江一点一边蹦着一边叫嚣,在不明内情的看来,他与阳月之间的确有血海深仇。
“我死不死是一回事,但你这病肯定会要你命。”
听了阳月的话,江一点有些犹豫,也许是之前的病痛给他种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又用力向自己的虎口按了下去:“唉呀,我的妈呀!”
江一点再次痛的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老板,结账,我们走。这人要是死在这里他得赖上我们。”阳月故意夸大事实,假意要离开这个地方。
“伤了我弟弟还想走?今天你们都得给我留下!”一边说着,大汉抡起拳头便打了过来。
看到这对毫不讲理的兄弟,阳月的眼里猛地现出了杀机,只见他浑身肌肉骤然暴起,右手金针再起,以比大汉更快的速度刺向了对方的肩井穴。
电光火石之间,大汉凶猛的势头便被遏制,冲过来的拳头变的没有了力道,只是软软地拂在阳月的身上。可在马佳一看来,阳月已是被重拳击中,顿时怒火中烧,举拳便向大汉击去。
马佳一的拳法一看就没有什么路子,是那些野孩子打群架的招数,但胜在管用。只见他拳走中宫,带着一股风声直奔大汉胸口而去。
马佳一的拳头赶到时,阳月已用金针卸掉了对方的力道,这样,大汉便实实地生受了马佳一一拳,顿时便向后倒去,且口鼻之间渗出血来,挣扎了一下没有爬起来。
马佳一还要再上前去继续教训对方,再次被阳月拦了回来。
“老六,打蛇不死随棍上,今天要不是把他们收拾怕了,他还会再来找咱们的。我们老家有句话,你不把他娘收拾好,他不会跟你屁股后面喊爹。只有狠狠地打,打服他们,今后咱们才能安稳。”
阳月当然明白马佳一说的道理,但他那以善待人的心理就是改不过来。
“冤家宜解不宜结,而且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们跟他无冤无仇,最好以朋友相处。”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扶起了大汉和江一点:“咱们到此为止怎么样?”
“不行,这事我跟你没完,你伤了我的弟弟,我要是跟你和解了,这四九城里以后怎么混!”大汉知道自己今天是讨不了好了,但输人不输阵,依然死鸭子嘴硬。
“你和他不是一家人,他的家族每个人身上都有隐疾,如果不及早治疗,后果你们是知道的。敢问你怎么称呼?”
“马如风,四九城里都尊称我一声风哥。”
“我知道,能在这么大范围内被称为风哥,一定是义字为先,受人尊敬,何不替你弟弟化解了这场纠结。”阳月笑呵呵地说道。
“而且,我保证,你这位弟弟的病由我来治。不过他这病潜伏期很长,你可以想好了再来找我。我叫阳月,华清大学中医系今年的新生。”
马如风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对方是在给他台阶下,虽然这个台阶下的不是那么有面子,但形势如此,他再不走便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那就先谢谢你了,你放心,我自然会来找你的。”嘴里一边说着,眼睛却看着还在地痛得打滚的江一点。
阳月再次笑了笑,这一次他没有用针,而是蹲下身子,两手压在江一点头顶百汇穴上连续地揉捏起来。约两分钟后,江一点便不鬼嚎。
阳月没有把他扶起来,只是自己站起身形对马如风说:“你也放心,你这位兄弟目前没事了,可以放心的走。而且你这位兄弟还给我留了一部shǒu jī,你们随时都能找到我。”
听了这话,马如风仿佛再无疑问,伸手拉起江一点就此离去。